每当冰寒的夜风吹过,都会带起几盏路灯晃动摇曳,发出吱吱呀呀的**。于是破损的建筑倒影的鬼魅般的影子,在这个时候变得更加兴奋的舞动,招摇出重重叠叠幢幢回转的各种恐怖姿态姿态。
特勒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该死的干扰波。虽然能成功闭屏这里的信号,但是他们带来的通讯器材也没法使用。所以以往嘈杂的频道现在只剩下嘶嘶的电磁干扰声,特勒多么希望能听到那些嘈杂的声音。
忽然特勒觉得有人拍自己肩膀,特勒顿时心中火大,肯定有事那个欠揍的家伙,在吓自己,让自己出丑。这些没心没肺的家伙老是这么取乐,如果自己吓得尖叫,明天就有自己的好戏,特勒虽然喜欢看比人出丑,但不会希望是自己。
特勒转过头,故作镇定的轻声道“别闹”映入眼帘的是一刀冷冽的寒光,自己的脖子被瞬间砍掉一般,特勒赶紧捂住自己脖子但是也无法阻断喷洒的血液,下一刻心口剧痛,然后眼前一黑……
惟一有着正常灯光的地方,就是镇中央的教堂。并不算宽大的祈祷厅中,那些久历岁月风霜的坐椅都被暴力拆除,胡乱扔在两旁,清出来的空地上站着十几个人,四盏漂浮在空中的能源灯将教堂内部映照得前所未有的亮。
祈祷台上,雪莱那张冰冷、粗犷、沉重的铸钢座椅已经被挪到角落里,或许是清场的人员看到这张座椅,就会联想起雪莱的恐怖手段,这张座椅被恭敬地摆放着,和那些胡乱堆放、损毁的木椅命运迥然不同。
原本摆放铸钢座椅的地方,已经被挖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方坑,坑中竟然积满了血浆!血浆翻涌不定,象是在沸腾着。
在方坑的四角,各跪坐着一个全身笼罩在血色红袍中的人,他们双手交叉置于胸前,轻声而迅速地颂祷着诡异的咒言,而随着他们的祝祷,从血池中升起四根细细的血线,注入到他们口中。
血池中不时会升起一团深红得发黑的雾气,在祈祷台上盘旋回绕,然后再缓缓回收。当血雾笼罩台面时候,四个裹在红袍中的人都在身不由已地颤抖着,祝祷声也有了颤音,那条细细的血线也变得时断时续。
在祈祷台前,一个面容阴沉的高瘦男人冷着脸站着,盯着祈祷台上的苦苦坚持着的四人,脸色阴晴不定。在他身后,七八个人站成一个弧形,如众星捧月般将他拱卫在中央。祈祷厅的另一侧,从廊柱上垂下几根黑索,末段分别系在杰西卡的手足上,将她悬挂在半空。在这冰冷的寒夜,全身**的杰西卡却无感觉不到半点寒意,因为身体上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她的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新新旧旧叠在一起,有些血迹已经干涸,还有些仍在向外渗着血。
“杰西卡,只要你肯告诉我破解血池的方法,我可以保证,你会得到卡西欧阁下座前司刑人的位置。”高瘦男人转头盯着佩佩罗斯,冷冷地说。
杰西卡哈哈大笑,说:“萨顿,你又在做梦了!别说我根本不知道破解的方法,就是知道,我会告诉你吗?”
萨顿阴森森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身后另一个肌肉虬结、脸上一道横疤的壮汉却暴怒起来,喝道:“杰西卡,萨顿大人宽宏大量给了你一条活路,你别不知好歹!我已经玩腻你了,你是不是想试点新花样了?”
杰西卡不屑地咧嘴一笑,说:“想啊,我非常想!想试就来,还藏着掖着干吗?不过想让我屈服,就凭你?也不知卡西欧那老东西哪知眼睛瞎了,居然挑你作持刀者!”
“格尔,够了!”萨顿的声音很轻,却让暴怒的格尔立刻闭上了嘴。萨顿看了看杰西卡,慢条斯理地说:“杰西卡,我只是可惜你,才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保证,在卡西欧阁下座前,前程一定会比服侍雪莱要光辉得多。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最终会毁灭所有的人,不论是敌人还是朋友。其实有没有血池的破解方法都不重要,你看,只要再有一个个小时,我的人一样可以吸空血池。一个小时不长也不短,但我相信,这段时间里是不会有奇迹发生的。只要抽空血池,得到雪莱的身体,就什么都不会改变了。”
“恰恰相反,我认为一个小时太长了,长到足够发生任何事。你和你主子的手,注定碰不到雪莱阁下的身体!”
萨顿笑了笑,从祈祷台前走到杰西卡面前,蹲下,挑起她的下巴,说:“杰西卡,我们整整斗了两年,或许我比雪莱更知道你的潜力和本事,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抱有一线希望。你知道,就算真有奇迹发生,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我只要往血池里扔几颗高能炸药,就能毁了梅迪尔丽的身体。这样虽然可惜,总比留着她的身体强。所以,我是真的想能够和你成为伙伴。”
杰西卡也笑了笑,说:“呵呵……哈哈……说给谁听呢?你敢往里扔一颗高爆手雷,别说雪莱阁下会不会死,不过你肯定不会好死,你以为你的主子是很爱惜手下的人么?你在最后关头为了自己活命,竟然打断你主子的庞大计划,我相信你包括你的家人都会死的比我还惨,在你死后……哦用不了那么久你的手下就会瓜分你的财产你的女人,还有你的女儿……哈哈”
杰西卡朝着萨顿吐了一口痰“你死了,说不定你身后这些人欢喜的了不得,毕竟少一个上司,自己就有机会往上爬”
“闭嘴”萨顿狠狠的瞪了杰西卡一眼。
杰西卡忍不住笑道“你以为把雪莱阁下安全送到你主子面前你就会活命?你太天真了谋杀一位现任的血腥女皇?这种消息哪怕有一丝风声,你主子也不好过,毕竟盯着雪莱阁下的不仅仅只有你主子一人而已”
萨顿望身后看了一眼,手下的眼神都在闪躲,萨顿当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现在回头晚了。不论哪方面都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好了,杰西卡不要再鼓动你的可怜智商了……,你说什么都不能改变结果,你不能,我也不能……”萨顿沉默一会道“我们都是棋子,被放弃都是早晚的事情”
佩佩罗斯忽然妩媚地一笑,说:“我想要格尔的家伙,可以给我吗?”
萨顿看着杰西卡的眼睛,微笑着说:“如果你是认真的,那么我现在就可以把它切下来给你。你敢用女皇的名义起誓吗?”
格尔的脸色立刻变得忽青忽白,他忽然跳上祈祷台,大声说:“萨顿大人,别听那女人胡说!一个血池有什么了不起,我这就进去把那个雪莱捞出来给您!”
格尔粗豪的声音骤然顿住,在萨顿冰冷的目光下,他所有的信心和勇气都如雪溶化。
“蠢货!连卡西欧阁下都不敢碰的血池,你也敢跳?给我滚到外面去,好好清醒一下!”尽管在怒骂,但萨顿的声线依旧阴冷平缓。
格尔嘴几次开合,却不敢再说什么,讪讪地向外走去。他恨极了杰西卡,越是恨,就越是想****,干得她喘不过气来。可惜,他也知道现在的场合实在不适合干这些事,只能乖乖地到教堂外去,去看看外面巡逻的那些仲裁官有没有足够倒霉的家伙,正好撞在他手里。
他刚走到门口,萨顿忽然喝道:“站住,别出去!”
格尔愕然站住,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萨顿站了起来,双眼中开始跳动不同颜色的火焰,阴冷地说:“刚才有只老鼠在偷听我们说话。你在这守着,我去捉老鼠!”
走到门口的时候,萨顿停下了脚步,抛了块怀表给格尔,说:“记住!在守满一个小时前,不许离开一步。如果有什么变故,立刻把血池炸了。”
交待完这一切,萨顿走出了教堂,消失在黑暗中。
墨离挂在教堂屋顶,透过破损的彩窗,将下方的一切都收于眼底。放松自己放慢自己的心跳和心情,把自己当成一件死物。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学着自己苦练的瑜伽,这时的墨离,和一片砖瓦也没有什么区别。直到萨顿从教堂中走出,
一根黑索无声无息地破开左方的墙壁,从一个黑影子身下掠过,又刺入右方的墙壁。坚硬的砖墙,在细而长的黑索前就象是面包一样松软。
墨离才发现萨顿用的是长鞭,黑影身手不凡几乎擦着身体躲过萨顿的长鞭。
“一只老鼠,倒还有些本事。”萨顿阴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黑影根本就不回应,只是忽快忽慢在房屋间奔行,时而伏低,时而跃起,有时候更从废弃的房屋中穿过,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闪开鬼魅般,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穿墙破土而来的黑索。
黑影几步疾奔,忽然停住,以缓慢的步伐转过墙角,站在一名隐藏着的仲裁官面前,还未等他愕然的表情做足,黑影子扶着他坐下然后闪过萨顿的长锁。
萨顿哼了一声,显然对黑影居然在他面前杀了一名仲裁官极为愤怒。黑索如一道黑电,追踪着黑影而去,尽管黑影的移动已完全无规律可言,但黑索与他的距离却在迅速拉近!
很快两人都消失在墨离的视线当中,看到两人消失的地方墨离觉着自己有点想法,也许这是个机会。望着下面一群人,目光逐渐冰冷。
在小教堂中,格尔正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几乎每一分钟都要看看萨勒留下来的怀表。这枚老式的怀表不仅仅是个计时的工具,还是威力奇大的炸弹,大到可以将半个小镇夷平的地步。
他已经在这里空等了近个一个小时,可是萨顿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就象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萨顿大人不是说只是去捉只老鼠吗,怎么要用这么久?别说一只老鼠,只怕是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老鼠都抓起来也够了。格尔对追随超过十年的萨顿拥有近乎于崇拜的信心,除了卡西欧以及血腥议会中那几个恐怖存在外,他可不认为有谁会是萨顿大人的敌手。
性格暴燥的格尔勒最讨厌的就是等待,可是这次居然等了将近四十分钟!特别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时间过的更是无比漫长。他勉强还记得这次任务的重要,即使杰西卡就挂在旁边,他也没有过去发泄一下内心的焦燥。这时候干女人可不是个好主意,即使他拥有多项五阶和一项六阶阶的格斗域能力,也不愿意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多损耗一点体力。
他扫了一眼血池边跪着的四个咒师,此时他们全身颤抖,颂咒的声音时断时续。四个人腹胀如鼓,就象是即将生产的孕妇。不过血池已经行将见底,从格尔的角度看过去,透过滚滚血波,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方型金属物体,看上去象一樽棺材。
那个魔王在血浴时刻会降低到普通人水准,不过了从看到钢棺的时候,格尔勒就抵制不住地想。身为审判所的一员,格尔对雪莱血腥女皇的恐惧已经达到顶峰,虽然听说在那副恐怖巨铠下是倾国倾城的容颜,可是格尔也对她生不起分毫的非分之想。甚至最好不要想起和她有关的任何事。因为血腥女皇出现的地方都是灾难。
抹了一把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格尔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煎熬。为了打发时间,他一遍遍在心理重复着这次任务的要点:一、抽空血池,直至漏出雪莱的身体;二、不管她的身体处于什么状态,都从血池中打捞出来;三、撤退;四、杀光所有参与行动的仲裁官。
血浴被打断后,肯定对血腥女皇是一种非常大的损伤,不过血腥女皇一直非常狡猾,血浴时间根本不固定。机会非常难以抓住,不过这次要不是内线里传出可靠消息,就算格尔到死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现在装载雪莱身体的棺樽已经出现,但哪怕上面只有薄薄的一层血浆,格尔勒也绝不敢跳进血池去打捞。萨顿走后不久,格尔勒就被杰西卡几句话激得差点到血池内去捞东西,或许别人会怕血池有毒,他却绝对不怕。他在格斗域中惟一一个七阶能力就是毒素免疫,当然不可能免疫所有的剧毒,但至少绝大多数已知毒素对格尔无效。
在跳进血池前,他总算多留了个心眼,用一根合金刺矛试探了一下血池,随后就看到血雾忽然腾起、紧紧裹住合金刺矛!而这根硬度足以洞穿战车装甲的刺矛,在不到五秒的时间内就变成了一堆灰粉,落入血池。过了一会,血池血面浮起一层金属粉,被蠕动的一波波血浪涂抹在池壁上。
格尔面白如纸,他再狂妄自大,也不会认为自己的身体比合金刺矛更加坚硬。而以血雾刚刚捕食中表现出的速度来看,格尔稍微大意些,就很有可能落得和合金刺矛同样的下场。只有卡西欧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四名类法术域非常冷门的咒师,并且披上可以隔绝血雾的法袍,才可以安然坐到血池边缘。
其实血池的威力,在最初发掘的时刻就已展现端倪,挖掘出血池的三名仲裁官,已经连同他们的工具一起变成了血池的一部分。但那时血池似乎有些懒洋洋的,威力还不到现在的十分之一,也无怪格尔会看不起它。
“妈的,萨顿大人怎么还不回来?”格尔在心底吼叫着,无奈地喷出一团炽热的白气。就在他转到不知道第几圈查看血池里的厚度,猛然定住了脚步,一脸骇然地望着从屋顶掉下来的诡异物品。
“艹,敌袭……”格尔一声大吼,掉落的东西顿时散发出一震蓝色的波纹,蓝色小东西在三十米范围乱窜,而别碰到的任何物体都被搅得粉碎,整个三十米空间的所有物品都被弧光碳化,其中包括门口卫兵,还有一个靠近门口的血袍巫师也被电浆炸弹烧成渣渣,不过从死去血袍巫师沸腾出来的血液,却没有被电浆炸弹所汽化,而且非常神奇的在空中向血池扑去,而在血池边缘的格尔却没那么好运气,被奇怪的血液蹭了一下手臂,而拿着怀表的手臂顿时直接和合金刺一个效果,如果不是格尔直接把自己手臂撕下来,肯定变成一滩血水,
不过躲过一死的格尔并不好过,因为自己撕掉的手臂上还有那个怀表炸弹,自己会被杀死的……可恶,到底是谁?格尔通红的双眼寻找凶手。墨离解开被绑住的杰西卡,把她抱在角落里召唤出补给器给伤痕累累的杰西卡回复体力,然后迎上正欲发狂的格尔。
而只剩下三个红袍人脸色充满着恐惧,血池的血水在其中一个死亡后再次回到血池,而几乎胀破肚皮的三个红袍人去不敢停下。
格尔手臂上的血已经自动愈合,不过红呼呼的让人感到恶心,暴躁的吼道“你……是谁?”
墨离抽出**,挽了一个刀花,反手握住刀柄轻笑道“我是今天才来报道的新兵,路上没人我才进来的,没打扰你的好戏么?”
格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萨顿阁下呢?你杀了他”
墨离轻笑一声“刚才出去玩鞭子那位,我可没看到他去哪,不过现在看来凶多吉少咯”
“萨顿大人……”格尔双目通红,嘶吼道“我为你报仇”身上气息越发浓烈
杰西卡望着爆发的格尔,愣道“竟然突破了”
墨离收起笑容,冰冷的道“不用再喉了,声音大不一定能赢,你吼不死我。要想杀我拿出真本事来”
格尔怒吼一声,冲向墨离,墨离轻笑一声,手中弯刀直接滑向格尔的腹部,身体向格尔断臂处闪去。
“嗤啦”墨离手中**直接砍刀格尔的腹部,不过如同砍到皮革,生涩感让墨离身形一顿。格尔忍住疼痛脸色愈发狰狞,完好的手臂直接向墨离扫去。墨离感觉抽出弯刀,弯刀陷在格尔腹部肌肉里,一时间竟然没有把出来。墨离赶紧撒手,不过被格尔手臂扫到自己的胳膊,“咔嚓”整个人被打飞撞到墙壁上,滑落下来。血量直接被打到5%左右,直接被一击濒死。
墨离挣扎着爬起来,身上出现负面状态,骨折……
“靠,这也太扯了吧”墨离盯着冲过来的格尔,暗想道“BOSS不是那么好推倒的”是不是自己最近太过顺利,这么强的BOSS自己也敢单挑?
“呲……”破空声传来,躺在地上的杰西卡不知道怎么坐起来,捡起地上的碎片直接扔到盘坐不动的红袍人身上,当场就打爆一个红袍人,血液直接飞到血池中。而其余两个红袍人也到达极限,纷纷爆体而亡。血在空中飞舞,纷纷飞到血池中。
“艹,贱人我要生撕拉你”格尔怒气直接报表,转身冲向杰西卡,不理会靠在墙壁上的墨离。墨离赶紧抽出手枪,喃喃道“希望能成功”抬手就是一枪,红色枪身如同暴怒的红龙,一颗燃烧的子弹直接射向格尔,
【叮,特殊效果触发,目标定身成功】正在奔跑的格尔如同被切断动力的木偶,直接倒在地上滑出老远。
墨离轻笑道“幸好成功了”
血池中传来“咚咚咚……”整个血池沸腾起来,钢铁棺材渐渐的浮出,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是谁打扰了我的血浴……”
格尔听到这略带冰冷的女声,疯狂抖动起来,杰西卡杏目圆睁“竟然有突破了……”
格尔挣脱定身效果后,看着浮起来的棺材,眼中出现竭斯底里的疯狂“血腥女皇!?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说完抱起一颗落在地上的横梁冲向钢铁棺材。
“哼~蝼蚁……”棺材里传来不屑的嘲讽
正在奔跑的格尔,忽然从中间分裂开了,很快变成一块碎肉,包括他所抱的横梁。钢铁棺材再次沉入血池之中。
墨离爬到补给器,血量不断回复。心惊的望着变成一滩碎肉的格尔,这才是终极BOSS,秒杀普通BOSS如同碾压蚂蚁。自己岂不是连蚂蚁都不如么?
“嘿,杰西卡,我是鸢”墨离说着苦笑一下“说起来你也不信,今天我是来报道的不过怎么会遇到这么糟糕的事情?”
杰西卡靠在补给器边上“哦,是你,今天我看到调令了,没想到是你,不过你的勇气真的不错”
墨离撇了撇嘴角“勇气?要是我知道这位那么能打早就,给他炸弹吃了,也不会弄得那么狼狈,都把自己的手臂搞折了”说完顿了一顿“是不是你觉着我就是一个愣头青”
杰西卡笑道“当然不是”
墨离看着光着身子的杰西卡,看到自己血量几乎回到一半,骨折状态也消失了“要不要来一件衣服?”
杰西卡看着遍布伤痕的皮肤“不用了,已经习惯了”说完一阵沉默“你可知道在荒野中的女人如何生存?不用多说我就是荒野出生的女人”
墨离看着杰西卡不在乎的面孔,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刚来这里没多久”
杰西卡看了一眼白白的墨离“你身上没有一点变异组织的味道,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保养这么好你从下就喝纯净水么?”
“纯净水我只喝农夫山泉,而且有点甜”墨离认真回答道
“有点甜?好吧,我出生就和的水都是苦涩的而且带有致命菌,很幸运和我的七个姐们只有我活了下来,成长到十一岁,从那时候我就不断接待男人,为的只是一块面包或者一小瓶水,不过……幸运的事我到了十五岁被发现有控制火焰的能力,后来就被带到审判所,再也不用整天接客。相比较荒野这里就和天堂一般,我很喜欢这里和我的主子”杰西卡很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过去,虽然短短几十个字,不过透出一股荒野女人的悲惨生活。
墨离严重闪耀这莫名光芒“你有没有想到一天,改变整个荒野的现状?”
杰西卡看了一眼墨离“如果你知道的越多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就如我看到的在绝大多数时候,女人是男人的附属物。如果没有其它的技能,也没有可以依靠的男人,就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食物和水。可以把她们和枪与弹药一样视为财产的一部分,如果她们的男人被杀,那么她们就会换个主人。此外,她们还是繁殖的载体”
“如果没有人去改变这个操蛋的荒野,那么它永远都会这样包括我们的孩子……”墨离盯着杰西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