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豪顿在那里,她不是不想帮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忽然变得很奇怪。当她的手握住他的滚烫,忽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好像有千万只手从方朔臣身上探过来要将她紧紧的缠住!
“对不起……我……只是很久没有这样了。”钱豪就站在他的床边,不知道该离开还是该留下来。
方朔臣倒是很大方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哎,没什么。你现在都变成女人了,让你做这个也不是这么一回事儿……我自己来就行。”
“我没有变女人!就算这副身体是,我自己也不——”也不是一个女人……因为她的灵魂,一直都是男人。可是为什么刚才会吓得松开手,为什么刚才会全身都倒竖起汗毛,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恐慌。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吧,以前他们不是经常这样吗?以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不适应。
方朔臣笑了笑:“好好好,我便是知道你一直把自己当做男人才敢对你提这种要求。好了,没事了……你先出去罢。”
“你现在也换了一副身子,怎么也有洁癖?”既然他这样说,钱豪也就打算走了,不过她一直很介意方朔臣的洁癖,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跟她握手都是戴着手套的,好在后来似乎关系好了,而且钱豪本身就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方朔臣对她也便像个正常人起来。
“拜托,虽然洁癖有很大部分原因是来自遗传,但那遗传的也只是强迫性人格这个特点而已,到后来产生洁癖,也是因为这个特点在内在心理基础的加固,才会强迫自己对工作、生活环境等氛围出现洁癖的症状。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我都已经这样了,就算换了副身子还是有洁癖。”方朔臣显得很无奈:“好了,你快些出去吧。”
钱豪心情似乎放松了一些:“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难道是禁了很久了?”
“钱豪!!!!!!!!!”方朔臣难得加大了音量,钱豪立刻笑着走出了屋子。没想到屋外就碰到了赤炎娜,她对方朔臣记账的方式显得很无奈,憋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前来讨教。
“你们怎么了?”赤炎娜听到里面的低吼声,还有钱豪脸上笑着的模样,有些奇怪的问道。
钱豪摆了摆手:“没事儿,他在里面办点事情,你过会儿再进去吧。我先去洗个手……对了,等会儿见了歌月,把他桌上的药碗给端出来。”
“知道了。”赤炎娜一头雾水……那生病的人还能里面办什么事?而且他还可以让钱豪笑得那么开心,真是越来越讨厌那个男人了……无论从哪一点他都比不上赤炎风,连自己也比不上,要是钱豪配了他,那她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拿着手里的账本又转回了身,她打算继续回去研究研究,非得研究出来不可……
让钱豪没想到的是,她洗了一个手回来,就有人跟她禀告:方朔臣被人带走。钱豪一头雾水,被人带走了?被什么人带走的?
那弟子也支支吾吾的,说是几个艺坊的人找他有一些事儿,他们问了方朔臣,他也答应那几个人进房间去。之后过了没多久他们就一起离开了这四合院。钱豪听了之后并没有多顾虑,既然是相安无事一起离开的,估计也是有点事情要办吧。
她刚要扭头离开,忽然顿住了脚步……等等,方朔臣伤的很重,有什么事情比养伤还重要?
疑惑的跨进了方朔臣的房间里。并没有打斗的迹象,连床单都是整整齐齐的,被子还被叠好了……呃,被子也叠好了?都搁下伤势不管出去了,说明这事情应该很严重很急,可是这么严重这么急的情况下他还有功夫叠被子,这洁癖也太严重了一点吧。
忽然钱豪想到了什么,他连忙转过身奔出去找到刚才跟他汇报的弟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你说……你说刚才有几个人和歌月一起走了,那么他们靠的有多近?很近吗?有没有肢体上的碰触?”
“我……我……我也记不大清楚……好像是,好像是走在一起的,肩靠着肩的样子。”那弟子被问的一头雾水。
钱豪却大喊了一声:“糟糕,他是被人掳走的!”
一般情况下方朔臣根本不可能跟陌生人靠的那么近,除非是危及到生命。所以刚才定是有人威胁着他,否则他一定不会走在他们身边。
钱豪飞快的回了房间去,把那叠好的被子翻出来一看,里面放着一块牌子,就是上次邀请时的一个艺坊,名为:华轩坊。
方朔臣估计十有八九是被带到这华轩坊去的。她立刻拉过旁边一匹马骑上就追了出去。一路追一路思考:现在有两个可能,如果方朔臣因为离开了艺坊而使得艺坊生意一落千丈,那么他们把他捉回去也说得通了;还有一个可能是有人暗中操作,想要抓到方朔臣,而那个人的力量又是在华轩坊之上的,他们得罪不起,只能听从那个人的命令办事。第一个可能那还好说,都是为了钱,有一句话叫做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最恨的是钱不能解决的事情。
御雅派两年下来也赚了不少钱,加上有方朔臣坐镇钱堂,如今赚的钱可谓是日进千金,他们华轩坊要钱,钱豪可以给!
但要是第二个可能,那就危险了。抓走方朔臣,到底是因为被他本人的舞艺给吸引了,想要抓回去逼他再跳几次,还是有人想要利用方朔臣威胁御雅派?!想要威胁御雅派,那么十之有八九是林家的人做的!
“驾!”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钱豪更是加快了速度……
千万……不能让方朔臣受伤,无论如何……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知道手机、电脑、轮胎、汽油、避孕套的人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