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都一声不响的看着她,眼神清澈无比。钱豪觉得这样的气氛真的很怪异,缩了缩肩膀先扭头看向那个长风国的皇子:“你叫和玄,是么?”
穿着月白长衫的男子抬起头来:“是的,陛下。”
然后她又看向坐在另一边的人:“你叫苏摩格尔,是么?”
另一边的男子也淡淡的应道:“是的,陛下。”
钱豪拖着腮帮子开始想事情,整个宫殿都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声音。钱豪很安静的想啊想啊,一直想到墙壁上挂着的蜡烛都要燃尽了,她才扭过头来:“那我给你们讲一个《狗和麻雀》的故事吧。”
某皇子和某王子:“……”为什么想了那么久居然想出这么一个题目的故事?而且为什么在想到这个故事之前还问了他们名字—_—!难道他们是狗和麻雀吗?
不等他们纠结,钱豪就很兴奋的讲了起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牧羊狗。它的主人对它一点都不关心,经常让狗挨饿,它无法再忍受下去了,便怀着极为伤感的心情,逃了出去。它走在路上,遇到了一只麻雀……”
叽里呱啦讲了将近一个小时,旁边的两位皇子已经开始打瞌睡了。钱豪讲了一半发现两个人完全是在硬撑着听她讲话,于是摆摆手:“你们先睡吧,我去批改一下奏折。”她动作利索的从床上爬下去挪到旁边的桌台上,然后套上外衫拿起笔开始装模作样的在批改折子……床上的两个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顺从的拉起被子躺下睡着了。
钱豪就这么在桌上硬撑了一夜,结果因为受了风寒第二天就卧病不起了。
太医来的时候她还在发高烧,大臣们非常担心,以为是钱豪昨晚享受两个美人终于体力不支倒下了。但是当太医从寝宫里出来告诉大家……钱豪怀孕了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这么快?才短短一个晚上……就怀孕了?!这也太效率了一点吧?
太医抹了一把汗:“不是昨晚……应该是十几天前就已经怀孕了吧。”
大臣们:“……”十几天前。陛下到底去哪里跟什么莫名其妙的人野合了啊?!啊啊啊啊……而且这么孩子的父亲,家庭背景到底行不行啊?不会是什么奇怪的邪恶组织吧?
所有大臣都不说话了,他们沉默的站在那里,其中一个伸手拍了拍某大臣的肩膀:“这件事情,陛下知道吗?”
“陛下睡下了,暂时不知道。”太医道。
大臣们吞了吞口水:“等她醒了,再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吧。也许得从长计议……”“我记得十几天前,不是正好陛下被人掳走的那段时间吗?”“莫非陛下被……”“天啊,她若是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一定会气得发疯的。”“哎,可怜的陛下啊。”“陛下真是一个坚强的人啊,若是其他女子遇到这种事情……”“早就自寻短见了。”“哎……”
躺在寝宫里的钱豪的确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宫殿外面躲在暗处观察的两批护卫却把这话原封不动的禀报给了自己的主子。
北藩国的王子苏摩格尔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瞬间握紧了拳头……平日里看她那么无所事事的样子,居然全部都是伪装出来了……原来,她曾今遇到过那么痛苦的事情。而那个对她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的男人,他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长风国的皇子和玄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然后缓缓的转过头对着自己的侍从道:“你退下吧。”侍从颤抖着肩膀退了下去。
钱豪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周围的一群大臣全部用非常同情甚至非常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她嘴角抽搐了两下一头雾水的瞪着他们:“怎么?难道我病的很严重,马上要死了?”
“不,陛下……您……只是感染了风寒。服了药之后,太医说你再休息个几天身体就会康复了。”某大臣连说话都带上了抽泣的声音。钱豪更加郁闷了,她只是风寒,又不是死了。这帮人干嘛一副同情加可怜的模样看她?!难道她真有这么凄惨吗?!喂……求求你们多少正常点吧?
见钱豪仍旧一头雾水,那些大臣们抿了抿嘴,全把目光投向了在朝中最有声望的钟尚书身上。钟尚书干咳了两声,走到床榻前:“陛下,有一件事情……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别讲了。”她一听到这个词就来火……什么当讲不当讲,想讲就讲,不想讲就别讲,哪那么啰嗦。
没想到钱豪居然这种反应,钟尚书愣住了。随后转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众大臣,终于鼓足了勇气:“陛下……您,有喜了。”
钱豪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喜?又有别的国家要跟十二御国结盟了吗?”
“……”钟尚书挣扎了挣扎,干脆豁出去了:“陛下,太医在把脉的时候……算出,您已经怀孕了。”
几乎是一个晴天霹雳!她呆呆的坐在床榻上,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怀孕了……她怀孕了?!难道……莫非……只能是……方朔臣的!脸上的血色缓缓退了下来,钱豪一瞬间捏紧了拳头。本来以为把他丢在那种地方,就不必再跟他牵扯太多了,可是谁知居然又怀上了他的孩子。
钱豪脸上的怒气,下面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们都默默的不做声,等着钱豪发飙。可是她却没有发飙,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随后淡淡的呵出一句:“我明白了,你们先退下。太医留在这里。”
太医可怜兮兮的望着众人,众人一脸“我们无法救你,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慢慢从宫殿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