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混穿:本妃乃是纯爷们
1016700000216

第216章

苍国,深宫之中一片苍寂,偶尔传来琅琅上口的读书声,走过路过的宫女都会朝着那座冰冷冷的宫殿张望。那里住着一个孩子,大约只有两三岁,所有在苍国皇宫呆的时间久的宫人都知道,那个孩子是十二御国女皇钱豪的孩子。大部分人猜测,皇上之所以留下这个孩子,只是为了控制十二御国罢了。如若只是一个人质,皇上根本无需花费那么大的工夫教他读书,教他学字。

然而很意外的,苍国国君苍銎几乎是每天上完朝都会来到这个宫殿,他把奏折全部搬到这里,陪同那个年幼的孩子一同学习。纵然是苍国前任太子都未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而那个孩子也格外的用功,格外的认真,尽管只有两三岁,但是他会很认真的握着笔一张一张的临摹字帖,临摹好了之后给苍銎看,若是苍銎不满意,他便会再次回去写,一直写到他满意为止。

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世,只知道自己叫钱坏,苍銎总是叫他“坏坏”,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坏,至少他觉得在这个宫殿里他已经算是很好很好的孩子了。他从不哭闹,也从不与人争执。有的时候宫女端来糕点,她们偷偷的吃几块,他也当做没有看见。

可是苍銎一直喊他坏坏,这让他很不高兴。

他唯一清楚的是,他并不是苍銎的孩子。而是另一个人的孩子……只是那个人在生下他的时候,就把他留在了这里。

至于为什么留在这里,他也不清楚。也许是不要他,也许是觉得他麻烦,也许是迫不得已才留在这里,总之钱坏总是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人丢弃了。所以他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因为他不希望自己再次被丢下。

苍銎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男人,他从来都不笑,看着他的时候眼神冰冰冷冷,好像他欠了他钱一样。也许他的确欠了他钱,毕竟他一直在养着他长大。他考虑着,他以后是不是还要还他钱,如果他得离开这个地方的话,估计得把钱还清了才能走。可是话说回来,生他的亲生父母呢?!难道就这么残忍的把他丢下了吗?哎……世态炎凉啊。

他哀怨着,心里特别杯具,写出来的字也忽然变得弯弯扭扭。就在这个时候苍銎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他身后,看到他写出来的字那么差,脸色更加冰冷起来:“你愈加不认真了。”

钱坏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皇叔。”

他本来从懂事开始就学着别人喊他皇上,可是他似乎并不高兴这个称呼,后来他换了好几种喊法,比如说:皇爷,皇伯等,他都很生气。于是他以为他嫌弃他把他唤老了,立刻改了口叫皇兄,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于是……最后他斟酌了很久,才叫了皇叔。叫了之后他明显态度好了一些,冰冷的气息也散去不少。

知道苍銎生气了,钱坏立刻装可怜,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坏坏只是在想……为什么别人都有娘亲,都有爹爹,只有坏坏没有。”

苍銎最怕钱坏问这个问题,每次他一问,他的思绪就会飘很远:“你娘亲在另一个地方。等你到了十二岁,她会带着千军万马,把你夺过去。”

钱坏思索了一会儿:“皇叔的意思是,娘亲是一个将军?”

苍銎将视线转到了窗外:“她比将军厉害。”是万人之上的女皇,是呼风唤雨的女子,是只手遮天的霸主。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亲手杀死任何一个人,惟独她……他不敢,也无法下手。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变成心头的针,心头的刺,深深的扎在他身上。

钱坏忽然有些憧憬起来……一个比将军还厉害的娘亲,那一定非常强大了。他很热情的看着苍銎:“那坏坏的爹爹呢?爹爹是什么样的人?”

“你爹死了。”苍銎这次没有犹豫,语气十分冰冷,好像是从冰窟里蹦出来似的。

钱坏打了一个寒颤,他缩缩肩膀,继续趴在那里临摹字帖。而苍銎也转过身坐回龙椅上,批改着奏折。

小孩子总是很敏感的,加上钱坏总是一个人呆在皇宫里,身边除了苍銎便没有人看护,而苍銎又寡言寡语,使得钱坏比一般小孩都早熟些。他心里猜测,这皇叔一定是跟娘亲有一段渊源,而他的爹爹肯定是得罪了皇叔,才使得皇叔每次说到他爹爹的时候都冷着脸。

其实这只是男人的嫉妒心而已,苍銎根本不知道钱豪是跟谁在一起有了孩子的,他只知道那个人可以让钱豪为他生孩子,自然是十分的不爽。

这边可怜的钱坏在努力的学习,那边可怜的苍国太子苍著也在努力的学习。只不过一个因为年纪小,还没有学武,学的都是四书五经,另一个在不断的加强自己的力量。剑术在同龄人之中,也算十分了得了。

钱豪因为打碎了圣湛的那瓶血,所以没有办法顺利的服下药。她的武功没有恢复,所以依旧是手无缚鸡之力。

但是她每天清晨起来都站在院子了练剑,从一开始的木剑,一点一点握起,到最后已经可以握住真剑了,只是手指上磨出了大面积的茧子。估计想要恢复到以前那种程度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能够找回多少感觉,就一定要找回来。至少不能让她成为一个跑几步就会摔倒的女皇。

至于那个毒,她倒是觉得……纵然不解,也无所谓。

太医们却一直在全心全意的为钱豪想办法,那几对珍贵的药一直搁着没敢用,他们翻尽古籍易书都要想办法把钱豪身上的骅序菊毒给解了。毕竟这是他们女皇一直都希望的事……只不过,同过去的她比起来,现在她对恢复武功倒不是那么热衷了,只是每天简直练剑,也不提骅序菊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