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颖筱军已经坚持不住了,他们很多人此时就剩下意志挥舞着手上武器。陈思在汪狂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汪狂会意。他领着人马也加入战圈中,他一眼便看到周颖儿,于是他带着亲兵向她砍杀过来,这边汪狂刚走,斥候骑马来到陈思身边,单膝跪地:“启禀大帅,那一支只有不到数百人的颖筱军先锋已经冲过来,请将军早做准备。”“怎么会到的这么快,赵军有足足数万人竟然拦不住这些人?就是几万块石头砸向他们也能把他们砸死了吧,竟然连短短半刻钟都坚持不了,难道赵军连猪都比不上?”斥候没有说话,他将头微微低下。远方开始出现人影,一个、两个.....整整三十多人,出现在陈思视线中。只见那些人身着黑衣,手中武器各式各样。他们围成一个圈,圈中人身穿白衣,胯下之马昂着头颅向着颖筱军冲过去。陈思指了指他们然后开口说:“楚将军麻烦你带人铲除那些人。”“诺,”说完他带着人马冲向那群黑衣人,只见那些人从背后抽出类似于戟的武器,向前冲锋。而其他人则是抽出双刀、马槊之类的武器,他们将长武器向前伸,阻挡极速冲来的骑兵,另一只手则是拿起短刀。那把刀与平时所见根本不同,那刀略微有些弯曲,类似于常见的扁担。楚军并没有见过类似的武器,还以为它们不过是一种摆设而已,双方甫一交手楚军才发现他们大错特错,那一把把如同夺命镰刀一般不断夺取着人的性命。楚锦带领的人马,一个个被屠戮。楚锦知道凭借着自己根本无法与对面这群人对抗,他又不能当众撤退。他在自己亲卫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那亲卫明白之后,飞速前往传达命令。只见楚军虽然还是冲锋但却有意识避过那群黑衣人的锋芒,不愿上去白白送死。而在远处的陈思见状大怒道:“废物,竟然敢怯战。”然后将目光转向另一边的周颖儿,只见汪狂带领着将士已经将她重重保卫,周颖儿身上已经出现伤痕,砍杀力道已然大不如前,可那群黑衣人也已经逐渐赶到。陈思略带一些遗憾道:“就差一点儿,上天你连这点机会都不给我吗?亲兵们跟我一起上。”陈思率领他身边的亲兵向月筱溟等人追过去。那三十六人分离开来,一部分人马向前冲,另一部分人则是迂回,由月玦带领的人马跟陈思狠狠地碰撞在一起,而负责保护月筱溟的烟雨等人,则是趁着机会向周颖儿方向冲过去。由于前面的屠杀,所有人看到他们都不敢触及锋芒,纷纷躲在一边。
力已尽,身已疲。而敌人则是接连不断地冲过来,当她看到远处的月筱溟时,心中莫名有了一种信念,那就是不能倒在这里,不能在他面前倒下。汪狂拿着武器冲了过来,他撕开一直防卫周颖儿的护卫来到她面前,一刀挥下。周颖儿下意识用武器格挡,噗的一声鲜血顺着嘴角就落下来。汪狂知道如今周颖儿已经极度疲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抓准时机一刀刀劈下,周颖儿不敢轻易接下,她拍拍胯下马匹,示意无痕快点逃开。无痕看到迎面而来的战龙嘶鸣一声快速向月筱溟冲了过去。汪狂由于马匹原因只能紧追不舍却无法抓到。终于那十几人护卫下的月筱溟来到周颖儿身边,无痕脚步有些放缓。但在背后的汪狂此时也追上,一刀砍在周颖儿背后。这一刀也助周颖儿成功来到月筱溟身边,月筱溟连忙伸起手来抱住周颖儿。而烟雨等人将他们二人包围,汪狂此时被烟雨几人阻挡,只见烟雨随手一刀砍向汪狂。汪狂略微后退几步,他身边的亲卫准备帮他挡住攻击,谁知道被烟雨拦腰斩断。鲜血喷射在烟雨脸上,姣好面容上带着血迹让她更加妖艳,烟雨正要再次冲上去,只听见月筱溟传声道:“不可纠缠,人已得救速速离去。”接到命令的烟雨瞥了汪狂一眼然后拨马调转方向,而负责拦截陈思的月玦等人看到后也赶紧调转方向离开。虽然鲁赵两军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可是面对这三十六人竟然没有人敢前去拦截他们,只是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陈思正要调集人马追上去,汪狂驾马来到他身边劝说道:“大帅穷寇莫追,这三十六人配合亲密无间,并且属下想他们应该还有伏兵在此,若是中了埋伏,只会白白损失人手。并且我们这次虽然没能将对方将军斩杀,可是我们破了颖筱军不败神话。只要我们将战场上这些人剿灭,对于国君我们也算是有所交代。何必要节外生枝呢?而且他们也不可能轻易逃出去,毕竟前方还有我们的人在等着他们。”陈思刚刚是因为不甘心到手的鸭子竟然就这么飞了,心里有所遗憾而已。所以才要想将他们完全消灭,听汪狂那么说之后心绪略微有些平静,随即点点头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吩咐下去务必将这里的敌军尽数铲除,不要留一个活口。”“将军放心,我们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就算他们能飞也跑不了。”
月筱溟怀中抱着周颖儿骑着战龙急速向前跑去,在他们身边无痕一直追随着。两匹马几乎并头前行,由于两匹马都是放开脚步尽力奔跑。所以刚开始疾风还能将他完全保护,后来也是月筱溟飞奔在前,而疾风人马在后面跟随。月玦心里有些担忧传音道:“公子,我们不能完全护住您。可否放缓脚步,毕竟前方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这里还是属于敌国领土,若是遇到危险无法及时处理。”月筱溟拍了拍战龙,战龙有些不甘地嘶鸣一声,放缓了步伐。疾风又重新将月筱溟保护起来。同时也将速度放缓,月玦禀告说:“公子我刚刚看了一下,我们后面没有人追来。不用担心我们会有什么危险。”月筱溟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心中却没有像月玦一般放松,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