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写给孩子看的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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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小小珍品

“你珍视的宝贝在哪,心就在哪。”我曾经读过一篇专门介绍雕像的报道,是用于公共建筑的一组雕像。那篇报道不断地强调这组雕像重达十吨,除此之外,比如这组雕像漂亮不漂亮、艺术价值在哪里之类的,却完全没提。煤炭堆也可以重达十吨,所以仅仅是形状和重量大并不代表就是好的艺术品。不过古希腊人制作了不少巨大的雕像,而且都雕刻得很美。不仅如此,他们还制作了一些形状特别小的雕像,有多小呢?必须要拿放大镜才能看得清楚。但是你别小看这些雕像,却也是一样的漂亮。

我不久前在博物馆看到了一座雕像,还不到三十克重,大小与多米诺骨牌接近。它是用半透明的彩色石头制作的,能够被灯光穿透。希腊神的很多浅浮雕刻在石头上,要雕刻这些浮雕,必须要用很精细,而且很锋利的工具才能够做到。据说,这座雕像是公元前的古希腊雕塑家创作的,但是很遗憾,没有人知道这个雕塑家的名字。现在,人们把这座雕像叫作《宝石》。因为宝石是用来形容那些尽管袖珍,但却珍贵的东西。

在伦敦大英博物馆里有一个房间,摆满了这种公元前的“宝石”。这些雕刻作品以及雕刻这些“宝石”的艺术家,和那些雕刻出真人大小或巨型雕像的雕塑家一样伟大。在当时,这些“宝石雕刻”只是为国王或者有钱的富人做的,其他人根本买不起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以前的不少富人都有收集这种“宝石雕刻”的爱好,就像今天有些人喜欢集邮一样,收集是他们的爱好。在今天,只有博物馆才有财力收藏这样的珍品。除了博物馆,那真的要非常富有才能收藏它们,因为这些珍品在今天可都是价值连城。

这些用来雕刻小型浅浮雕的石头通常都有两到三层不同的颜色,这样就可以让图案是一种颜色,而背景则是另一种颜色。如果一种石头,一层是黑色的,而另一层是白色的,人们把这种石头叫作“黑玛瑙”。如果在石头最上面的那层是红色的,而在红色层下面的颜色是黑色和白色,这种石头就被人们叫作“红条纹玛瑙”。这些雕刻浅浮雕的宝石都非常漂亮。现在有一种两层色彩的浮雕是用贝壳制成的,因此又被称为“贝壳宝石浮雕”。还有些是雕刻在用几种不同颜色的石头粘接在一起的宝石上的,或者是雕刻在人造的红条纹玛瑙上的。

以前,用贝壳宝石浮雕做胸针是女士的一种时尚,说不定你的奶奶就曾经有过这样的胸针呢,看看是不是上面刻有人物头像的贝壳?除了贝壳之外还有陶瓷制的,上面有白色宝石浮雕式样的图案,背景则是蓝色的浅浮雕佳作。还有用两种不同颜色的玻璃做成的一些贝壳珠宝。大英博物馆有一个非常著名的花瓶,叫作《波兰花瓶》。花瓶的瓶身由蓝色玻璃做成,而上面的浅浮雕图案则是由白色玻璃雕刻而成的。很多年以前,曾经有一个人狂妄地向别人炫耀自己的财富,就把这个花瓶砸到地上,结果花瓶被摔成了碎片。后来,人们把这些碎片收拾起来,小心翼翼地粘到了一起。由于黏合技术特别高超,所以我们根本看不出来花瓶曾被摔破过。

还有一种在公元前也很流行的“宝石雕刻”,它们上面刻着凹下去的图案,而不是凸出来的。这种凹下去的“宝石雕刻”又被叫作“凹雕”,就是“陷下去的雕刻物”的意思,也有人将之称为“印章”。这种印章也可以在蜡上面压印出图案,这样用蜡压在“凹雕”里印出来的图案就是凸起的图案。印章上的图案可以任意变换,可以刻成任何想刻成的样子。当时只要是能买得起印章的人,都一定有一枚自己独特的印章,那上面的图案独一无二。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东西上面盖章了,想盖在哪儿都行,人们一看到盖印就知道那东西是谁的。

在那个时候,这些印章主要用来代替签名,因为当时会写字的人凤毛麟角,甚至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有些印章被刻在戒指上,主人可以一直把它戴在手指上,其他人就不能盗用了。这种戒指也被称为印戒,意思就是“有印章的戒指”。也有些时候人们并不把印章一直戴在手上,而是放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只有主人知道的地方,保证除了主人之外没有其他人可能使用。

你有没有收集过硬币、古钱,或者银币或者铜币之类?估计大部分男孩子都应该收集过这些。也许你从来都没把自己收集到的旧钱币或者那些金属的小玩意看作是雕像,但事实上,旧硬币上都刻有浅浮雕。

古希腊人做的钱币一般都十分好看,上面刻着的浅浮雕有各种名人或者神明的头像。他们制作的过程是这样的:首先做一个刻有浅浮雕的金属印模,然后使用这个做好的印模,压印出大量金属硬币,比如金币、银币、铜币。由此可见硬币最不同于“宝石雕刻”的一点,那就是硬币是用同一个印模压印出来的,一个印模可以印制许许多多完全一样的硬币,而每个“宝石雕刻”却都雕刻得各不相同。今天许多国家都发行了十分漂亮的硬币,但是这些硬币都比古希腊人做的硬币逊色不少。其中一个原因是,现在的银行需要方便地把硬币叠放在一起,所以要求硬币表面很平坦,于是上面的浅浮雕只能使用非常浅的那一种。但是,古希腊人并没有这种堆放的要求,他们便把硬币上的图案做成任何他们喜欢并可以做到的样子,甚至是高浮雕。

硬币自然是买东西用的。但有一种只稍稍比硬币大一点,但和硬币一样古老、样子也差不多的物品,却不能当作钱来买东西。这种浮雕就是勋章。勋章上面通常使用高浮雕图案,它是把金属熔化后倒在模子里做出来的,而不是用印模压出来的。这种勋章通常是一种奖励象征,比如奖励田径比赛中的优胜者,或者是战争中的立功者,也有的是为了庆祝一些大型活动、周年纪念,或者庆典仪式而专门制作的纪念章。今天,这类勋章十分常见,可能你的长辈就获得过几枚,你可以让他展示给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