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慌忙谢恩举杯饮尽。净蓝只轻轻地浅尝了口,放下杯子。从龙翊寒身上隐约看到皇上的影子,不愧为父子,连声音也瞒相似的。不知道龙翊寒到了皇上现在的年纪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这样的风采也许更甚?她的目光不由得往前看去,见到东越公主凑近龙翊寒,在他耳际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居然咧嘴而笑。
明明放弃了,为什么她还感到酸涩呢?正在发呆游神时,她轻轻被推了下,耳边响起龙靖玥低压的声音:“九妹,你在想什么?一会首礼就要开始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我知道了。”刚刚婉柔带她看了她为她准备的东西,不得不佩服她的人际关系,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将她需要的东西找到。她也很期待即将到来的表演。
今天后宫出席宫宴的除了太后,还有很多皇上的妃子与公主们。看上去太后已有四十多岁,肤若凝脂,容光明艳,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养的呢?
“姐姐,哪一个是皇后啊?”净蓝好奇地问龙靖玥。
“听说皇后抱恙在身,从不出席宫里任何宴会。”
原来是这样,真可惜,她还想一睹皇后风采。净蓝耸耸肩,把注意力集中在皇上身上,尽量不去想一些让自己郁闷的事情。
皇上简单扼要的说了一些客套话,赞扬有功的大臣与领导有方的城主们,然后话题一转回到首礼表演上。“今日主要是与大家一起同享乐这份荣耀,因此,每年一度的首礼表演即将正式开始了。”
皇上说完,挥挥手,站在他身后的程公公马上站出来,大声音地宣布道:“皇上有旨,凡是今日参加表演者都赏赐,优秀者皇上更会册封,并赐予锦花。”
接下来,程公公手里拿着册子,朗声读着着表演者的身份、编号与表演项目,净蓝听了一大串陌生的名字后,才从程公公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当听到表演项目居然是琴艺时,她愣住了。她皱眉想,虽然有人问过她要表演什么?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正面回答,是谁自作主张报上去?
“姐姐,你知道我表演的项目是谁报上去的吗?”她忍不住问龙靖玥。
“刚才你不在这里,宫女过来问你要表演什么节目?大嫂便随意说了琴艺。”她看到净蓝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道:“怎么啦?”
“没事!没事!”净蓝摇头。看来她要想个办法如何将琴艺改成她的霓裳丽影。
程公公宣读完册子的内容后,接下来的是表演时间。
第一位表演者是定远将军之女慕容秋,她以英姿飒爽,优美柔软的身体,舞出一套细中带柔,柔中带强,强中带娇,娇中带媚的剑术,她开了个头炮,赢得满堂喝彩。当然,她的奖赏自然是少不了,皇上看她年纪轻轻居然将剑术演绎得如此娴熟,于是,赏了她珠宝与一把宝剑。接下来众家子弟纷纷使出自己的拿手绝技,在皇上面前舞弄,刹时间,优美的琴声伴随着美妙的歌声,还有众人的喝彩声,从宽敞的大厅里传出。
净蓝坐靠地座位的椅背上,手里抓着块糕点,放到嘴里,看着领侍卫内大臣之子徐定宏所表演的一手好书法,他是运用内力以手指在一块光滑的大理石上刻画的,光是这股内力就让净蓝佩服得五体投地。
“哈哈~徐卿家,正所谓虎父无犬子,想不到你儿子深得你真传。那朕就封他为御前带刀侍卫。”皇上龙心大悦,兴高地册封了徐定宏。
“谢皇上!”徐侍卫内大臣与徐定宏连忙叩头谢恩。
表演一直持续着,后面的还真的无聊,不是诗歌油画就是琴筝舞曲,一点创新也没有。净蓝看着看着,居然打起呵欠来,不经意地她的眼晴又往龙翊寒看去,见到他体贴地把自己桌面上的糕点放在凌儿面前,而原坐在他另一侧的东越公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了。
该死的男人,下地犾去吧!既然喜欢凌儿,为什么还来打乱她的心?还说自己不懂得什么是爱?现在对凌儿的温柔体贴是什么?她真笨,差点被他的温柔骗了。
当净蓝正在想沉浸于自己心事时,大厅里响起一阵优美的琴声,接着几道粉色的纤影从内堂里飞出来,轻落在表演台上,将一个身穿红色舞衣,手拿着琵琶的蒙面女人团团围住,粉色身子往后弯曲,像朵红艳花瓣一样,漫天飞舞的彩带在她们身后飘动,红衣女子站立中间,纤手不停地拂弄琵琶,她的眼神很野很妖艳,直勾勾地往龙翊寒坐的方向看去,她对他绽放一个勾魂媚笑后,身子往后旋转,伴着琴音,轻摆动腰肢,姿态优美,动作勾魂。
全场的目光无不被这擅情动作吸引住了,只见对方手一扬,一条彩带从衣袖飞出,旋转、舞动,蓦地,彩带朝龙翊寒飘去,他伸手抓住彩带,轻扬眉,墨黑的眸子与红衣女人媚眸对上,两人就这样默默凝视会儿,接着红衣女人顺着彩带转动身体,彩带一圈圈绕着她的腰,刹间,她已来到他的面前。
净蓝心微酸,看吧,又来了一位女人了。她忧闷地看着他们,心底冷嘲,自古男人皆薄幸,他是一个皇子,说不定将来也会像现任的爹一样,三妻四妾不停地娶。大家都看得很清楚,红衣女人的舞根本就是为他而舞的,想勾的也是他的魂。说不定皇上龙心大悦,给他们赐婚,皇上金口一开,谁敢有违抗。
龙翊寒唇角轻扬起抺慵懒笑意,望着红衣女人的眼神略带欣赏之意,只见他手一扬,轻薄的脸纱从红衣女人脸上飘落,映人众人眼中的是一张绝色容颜,她轻抬起眼眸,魅惑地笑笑,然后旋身,缠绕在腰上的彩带从她身上离开,飘然地回到舞台上。曲终于,她得到全场热烈的喝彩声。
净蓝瞪眼看着那名红衣女人,她居然是无忧公主。看来齐王妃非她莫属了,而她也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