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为什么还不出来?难道他不想见到她吗?她视线频频往门口处瞟去,放在身侧两手慢慢收紧。
“你不用看了,他不会出来见你的。”燕晴坐在她身旁的位置,嘴里噙着一抺得意的笑容。
净蓝蹙了蹙眉,还是没有理会她。
“是他叫我出来打发你走的,他根本就不想见到你,还有,我劝你一句话,不要将感情投到我的男人身上,不然,你会自食其果。”燕晴见她理都不理她,恨得直咬牙,还刻意强调‘我的男人’这四个字。
净蓝紧紧地握着双拳,告诉自己别相信她的话,除非寒亲自说他不爱她,她才死心离开。他没出来并不代表那是他的意思,或者是燕晴故意这样说的,目的是想赶她走。更何况寒绝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如果他不再爱她,一定会亲自告诉她,让他人去转告自己的意思,这种缩头乌龟的事他才不屑当。而他说过只爱她,他不会放开她的。
想到他,她心里暖暖的,转头对站在身后的红儿说:“红儿,你身上不是有酸梅吗?”
“哦,有的,小姐你要吃吗?”她平日最喜欢吃这种梅,所以身上随时都会带着。从怀里掏出用干净手帕包着的酸梅递给净蓝。
接过酸梅,看着燕晴笑着说:“你说了太多话,应该敢感觉到口干了吧,这酸梅能止喝的,不介意的话拿两颗来吃试试。”说着,把手上的酸梅递给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燕晴脸色一变,墨绿的双眸犀利地射向她。
“什么什么意思?嗯!酸酸的,不错。”净蓝放一颗进口,对着燕晴甜甜一笑。
燕晴拂开她伸过来的手,她当自己是傻子吗?还不知道她话里分明是含有嘲讽之意。
“寒在六年前就与我私订终身了,我会是他的王妃,现在要我来是履行当年他的承诺。”她脸上故意换上一副幸福的笑容,得意地盯看净蓝的脸孔。
心突然被狠狠地扎了一下,虽然痛,却让她脑里更清醒,不能在她面前呈现懦弱的,这只会使她拿更多的话来打击她,她要相信寒,不能听她片面之词就定了寒的罪。
“是啊!那到时你当上了齐王妃的时候,本小姐一定会送份大礼过去。”净蓝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都是燕晴在挑衅而已。
虽然武功斗不过你,但耍嘴皮,装傻她却从没有输给谁,就算你今天说你是寒的妻子我也不会动怒,白痴才会相信这样没有根据的话。
“还真大方,你的情哥哥就要娶我了,你还给能笑着祝福。”她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
她原以为只要自己随意挑衅几句,她一定会哭着走,怎知道她竟然有这样么的耐性,还这么相信龙翊寒。她阴恻恻地睨了眼净蓝,脑里忽闪过一计谋,只要让她消失了,龙翊寒将会彻彻底底会是她的。
净蓝感应到她阴恻的眼神,心底无来由的一阵战栗,她不会玩什么花样吧?有些人为了爱,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在这时,大厅门口的有一群侍卫经过,她似乎看到寒的身影,心一喜,提起衣摆就往门外跑。但有一个人影比她更快地闪出门外,飞扑去那高大昂然的身躯,柔媚的嗓音充满欢喜:“寒,你回来了。”
龙翊寒突被这具温热柔软的身体搂抱着,闪了一下神,伸手正想推开她时,却不经意看进她眼里的柔情,他的心猛地跳窜着,冷硬的神情霎时柔了下来,两人就像久别多时的情人一样,深深地对看着。
跑过来的净蓝刚好看过这一幕,满腔的热情像被一盆冰水当头泼落,她摇着头,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们。不,寒不会这样对她的,眼前的并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一定是自己的幻觉,是自己虚构出来的。她不能让他们这样对她,她要分开他们,该死的!她要分开他们。
净蓝冲上去猛地扯着燕晴的衣服,将她狠狠地拉出寒的怀里,怒气凛然地站在他面前,吼道:“你没有看到我吗?为什么不推开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突然看到净蓝出现他面前,心惊喜,正想搂着她时,蓦地感觉脑袋像要炸开一样,痛得脸孔扭曲,心也在不停地收缩,仿佛将地停止似的。
净蓝心惊恐,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寒,你怎么了?”见他痛苦地弯低着身体,伸手扶着他,“寒,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寒……”
痛……真的很痛!是她,全都是因为她!
龙翊寒猛地将净蓝用力一推,吼道:“滚开!”
虽然他现在痛苦难受,但力度一样也没减少,没有武功底子的净蓝承受不了这巨大冲击力,娇小的身体往后飞出丈余远,刚好她的背后就是阶级,身体就这样滚下梯级。
血从她腿间流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裙……
“小姐……”红儿惊恐十分地跑过去,见她痛苦地呻吟着,当看到她腿间触目惊心的血时,顿时倒抽一口气,“小姐,你别吓红儿,无影……快来啊!”她放声大叫。
“红儿,我……我……”净蓝颤着手想支起身子,却力不从心。
他为什么要推开她?为什么要这样待她。他不是说过只爱她一个人吗?他不是说过永远不会放开她吗?
她脸色惨白,悲拗地凝视站在阶梯上还在震惊、错愕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泪水狂泄而下,凄厉地对他控诉:“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人吗?你不是说过不会放开我吗?你不是说过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要与我在一起吗?”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看着自己双手,再看看阶级下躺在一滩鲜血里的她。血是从她腿间流出的,那是不是……
不,他不相信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为什么会这样?她是他所珍爱的人,他怎能会这样狠心对她?那是他们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