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宇文峻踏进来,净蓝迎上去问:“她怎么啦?睡着了?”
“嗯!”他点点头,脸上的担忧很明显,呵呵~他也不是对婉柔无动于衷嘛,但是他们为什么会解除婚约呢?看来所有问题是出于婉柔身上。找个时间问问婉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不是说好了要与宇文峻和解吗?怎么再次见面却是分手呢?
“那就好了,看来经过这次后,大夫人再也不敢虐待婉柔了。好了,我也要回去了,很有可能又是一场大革命了。”净蓝说是轻松,但心里其实也没有个底。
“大革命?”宇文峻侧头疑惑地看着他问。
“呵呵~没有什么意思。”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啦,又不是那么娇娇女,你留下来陪着她吧。”这个媒婆她做定啦,女主生病,男主当然要留在女主身边细心照顾,这是猎心必要步骤之一。
“那——”
“就这样,拜拜!莲儿,请带路,送我出去。”当然要将电灯泡一起带走啦。
宰相府与靖王府相隔并不是很远,短短几十分钟路程,她觉得像过了半个世纪那长。她有点怕,怕回去要面才大家的质问,但问题始终都要面对的,逃过一时逃不了永远,除非你永远都不回那个家。
当她的身影出现在靖王府的街口时,远远的看到她的家仆早就入内通报。消失了一天一夜的人终于出现在大门口时,所有人都大大喘了口气。红儿顶着两只像核桃一样红肿的眼睛仆到净蓝身前,用力狠狠地抱着她,边哭边说:“小姐,呜呜——你吓到红儿啦,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找不到你我有多害怕吗?呜呜——小姐,你昨晚去了哪里呀?”
“呃——红儿,你抱着我太紧了,这样我怎么说话呀。”净蓝轻轻地推开红儿,蹙眉看着站在门口的众家仆,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看来要来的真的逃不掉了。
拉着红儿的手,希望借她的力量来减低接下来要承受的家审。
“小姐,我因为找不到你,怕你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去找王爷的。现在他们全都在正义厅,郡王也回来了。”红儿既愧疚又担心地说。
“傻瓜,你这次做得很好呀!虽然我现在平安无事,但如真的有个万一,你这样做最起码会有人来替我收尸嘛。”如果龙翊寒那时真的掐死了她的话。
“呸呸呸——小姐怎么可以这样咒自己呢?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万事都会逢空化吉的。”
呵呵~还是红儿可爱!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还能说出让她舒心的话语。
进入正义厅,一家大小全都坐满着厅中的座位,就连清夫人也在其中。
哇~这么大的阵容!她手心不由得发冷了。
她两腿正要跪下时,靖王爷此时威严的嗓音在前方响起:“不用了,你就站在那里,说说这一天一夜你到底去了哪里?”
“是,谢谢爹!”
净蓝站在厅中央,环视了下四周,对于靖王爷的宽容,有喜有愤也有妒。
她知道在座的大部份都想知道她昨天的去向,他们大都抱着幸灾乐祸的的心态吧。她并不想做一只动物园里的猴子,所以,很对不起,今天没有戏好唱。
“在回答爹的问题之前,可否容女儿问一个问题吗?”一定要镇定哦,千万别有差错,拿也的你勇气来,水净蓝必胜!她暗暗地为自己打气。
“好,请问。”靖王爷爽快答应了。其实他很好奇这个女儿能辩出什么理由来解释。
“爹,如果你有很要好一个朋友,他有困难,而又在你能帮助他的情况下,你会帮助他度过困难吗?”
“会。”
“即使帮助他之后会受到责备或惩罚你也会帮吗?”净蓝再问下去。
“丫头,那是第二个问题了。”靖王爷没有回答,而是提醒她多问了一个问题。听她刚才所问的,他已听懂大概了。
“噢!那女儿就回归正转吧。”净蓝装作很苦恼的样子,摸摸头顶说:“爹,女儿在这里先向大家说声对不起,因为事出突然,没有及时通知所有关心我的人我的去向,让所有关心我的人担忧是女儿的不对。女儿因为有个朋友受到家人的虐待,被关在暗房里已好几天了,女儿为了找能救她的人几乎跑遍了正个京城,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可以救她的人,好在女儿当时没有放弃寻找,不然我那位朋友会给她的家人害死的,我们救她出来的时候她已昏迷不醒了。我那位朋友真的很可怜,从小就没有母亲,父亲又对她不理不采的,而大妈却在这种情况下,背着她的父亲一次次对她虐待、侮辱,就连下人都因为她在家里不受父亲的重视而对她摆脸色,兄弟姐妹又袖手旁观,在这样的家庭生活,宁愿跑出大街去做乞丐好了,做乞丐起码会有人同情你而赏你一口饭或一个铜钱,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而我那朋友呢,在家里却感受不到一点的家庭温暖。唉~正所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爹,你说是不是呀?”
净蓝这番指桑骂槐的话让在座的众人不由得倒抽口气,特别是那些曾经伤害过龙靖蓝的人,既愤怒又尴尬,让他们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你说了这么多话,是说你昨天为了救朋友才失踪一天一夜?”靖王爷语气很平静,并没有因为她刚才那番话而动怒。他很意外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胆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女儿不但勇敢,还很聪慧、机智,对她的赏识也越来越深了。
“对呀,谁叫你女儿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朋友有难,当然是义不容辞去帮助啰。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嘛,爹,我是得到你的真传哦!”
她说话的时候那一双如杏的灵眸子,眨呀眨的,再加上丰富的表情,更衬出她的慧黠精灵。靖王爷那那双虎目正对上她充满着期盼与想得到认同的眼眸时,到口想要责备的话语也无声地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