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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终生相伴

阿山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堆的银两,对着杨夫人道,“夫人,我要的不是这个,这些银两对于我来说有何用啊?”

杨夫人站起来,看着阿山,慢慢的道,“小女昨日已经许配人家,这是不可更改的。你好自为之吧。”

杨夫人说完转身离去,只留有站在这里的阿山。

阿山呆呆地站着,看着满桌子的银两,卷起了手腕,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这个动作正好被远处的丫环看到,这一年里阿山精心的送药,虽然说是从来没有见过小姐,但是他的真心似是每一个丫环都感觉到了。

看到阿山如此的伤怀,一个丫环慢慢地走了过来,道,“阿山公子,你不要伤心了,其实小姐不知道榜文的事情,而且她的未来的夫君是她昨天亲自在外面挑选的。她很幸福的样子。”

阿山听到这里,慢慢的转过头,看着丫环,道,“你说什么?小姐不知道榜文的事情?而且她的夫君是她亲自挑选,她很幸福的样子。”

阿山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这也难怪啊。出示榜文的时候,小姐肯定是在病中的,而后小姐苏醒以后,杨府里的人就隐瞒了这件事情的。

所以,到现在小姐还不知道他是谁。

以后看着痴痴的公子,道,“公子,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阿山不再说话,点了点头,只是苦苦的笑了一下,道,“小姐的身子里终身有着花的毒素,需要慢慢的出来。需要精心的调养,一生如此。”

丫环睁大了已经,一声不吭,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去说。

此时的阿山忽而道,“她去往哪里?哪个府上,我去永远陪着她,永远为她采药、碾药。”

丫环直直地看着这个公子,她瞬间的失神了,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怎么可以如此的乱说呢?

看到丫环如此的失神,阿山忽而转过身子,道,“哪家?”

丫环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淡淡的道,“幽州城陶府。”

“谢了。”阿山说完,从怀里掏出了那个跟了他一年的告示,道,“你们杨府的,拿去烧了吧。”阿山说完,之后是转身离去。

“哎!”丫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刚才的公子已经消失了踪影,只有刚才大包的银两原封不动的放在原来的地方,裸露的银两似是在嘲弄着杨府里的每一个人。

就这样阿山来到了杨府里,一直在陶富贵的身边,倒也兢兢业业。

此时的杨夫人去世了,阿山忽而感觉自己在这里再也没有牵挂,没有留恋了,也许他也该去他去的地方了。

阿山就这么慢慢腾腾的,走到了燕誉堂的位置。

燕誉堂三个字的字迹还是那样的隽秀,还是那样的轻灵飘逸。这三个字是从娘家的杨府带来的,与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不和谐,仿佛是在淡淡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的一切其实她从来没有融入过,不论是人还是物,她从来没有成为他们的主人,她属于的只是那个燕誉堂,那个淡淡的飘香的世界,也许那里才真正的是她的故都,她的真正的生存和成长的地方。

阿山想到这里,慢慢的走了进去。这里由于暂时的被封闭,人倒是很少,因为老爷已经下了命令了,先办喜事,再办丧事。

所以客人们暂时的去闹洞房了,所谓的闹洞房就是名义上的,其实亲人们谁也不敢进去。

不是新娘子冷淡,就是陶毅的神情不对。

此时都纷纷的进入了飘香堂,尝尝陶府的厨艺去了。

这时的燕誉堂里只有几个丫环,玲儿正跪在门口,等着迎接人呢。虽说是陶府的亲戚们不来,但是老爷、以及几个姨太太应该回来吧?

所以玲儿跪在了这里。

此时她面前站了一个人,不是老爷,而是阿山叔。

玲儿看到他一点也没有吃惊的神情,而是扭头看了一眼后面,大概老爷还在后面的。可是后面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存在着。

玲儿站了起来,对着阿山道,“阿山叔好。”

阿山似是没有看见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我进去看看她吧。”

玲儿不说话,眼睛里似是有泪水。慢慢的陪着阿山走了进去。

杨夫人平静地躺在她的榻上,面容祥和平静,不像是死掉了,而像是睡熟了一般。

这是这一辈子里,阿山第一次看到杨夫人的容貌,是直接的观看。以前从来没有敢瞧过。

此时的杨夫人虽然是离去,但是依旧如花的容颜,像是回到了姑娘时代一样。

爱一个人不要看他的相貌,相貌是虚幻的东西,只有灵魂才是真的,空有好的相貌而没有内涵的人,多半是昙花一现,在你们感情陷入危机的时候,再好的相貌也会令你憎恶,要记住,恋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相貌的好坏会随着爱与不爱转换的。

此时的阿山忽而觉着杨夫人红红的嘴唇,似是化过装了一样,便回头看着玲儿,问道,“玲儿,大奶奶是不是生前最后一次化妆?”

玲儿看着阿山叔,忽而怔住了,道,“是的,阿山叔,当时大奶奶让我化妆的时候,我还寻思了半天呢。她说有有一个人会来看她的。”

阿山没有丝毫的惊讶,继而道,“他有没有说过是谁?”

玲儿摇了摇头。

阿山不再说什么,只是直愣愣地看着面前躺着的大奶奶,他在这里静静地陪了他二十多年了,不知道她是否晓得自己的身份。

难道临死的时候化妆是为了给他看。爱是一种智慧、一种力量,一种对天地造化的缠绵呼应……

玲儿看着阿山叔如此痴迷的模样,继续道,“他一定会来看她的,只有他才会如此的关注她。”

说完,玲儿看了一眼,身边的阿山叔。

阿山叔只是看着前面的直挺挺的杨夫人,面部平静,没有任何的话语。

过了半晌之后,玲儿看着阿山叔似是非常的伤怀,便决定把大奶奶临死前的话说给他听听。

于是玲儿向前走了一步。

知是玲儿有话,阿山也转过头去,看着玲儿,不说话。

玲儿道,“大奶奶临死的时候,把这个交给了我,让我就给欣赏她容颜的人看。我在这里站了半天了,也没有见到谁过来,看一眼大奶奶的脸,阿山叔还是第一个,那就交给阿山叔吧。”

玲儿说着话,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卷着的已经发了黄的卷纸塞给了阿山。阿山快速的接在手里,没有看,他就知道是什么了。当年的榜示。

阿山拿在手里,像是拿到了自己的命一样,快速的塞进了怀里。玲儿看着他的那个动作,生怕是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阿山塞到了自己的怀里,看着玲儿,道,“大奶奶塞给你这个锦绢,还说了什么?”

玲儿初始的时候摇了摇头,过了半晌之后,继续道,“大奶奶让我告诉一个人,很多的事情她是明白的,也懂得的。”

玲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死死地盯住阿山。阿山似是忽而卸下来什么一样,眼里瞬间充满了泪水,继而泪如雨下。

玲儿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尊敬的阿山叔,很久以来她都是以为他不懂感情的,只是简单的跟在老爷的后面。没想到还有这么丰富的情感。

“我这一生也值了。”阿山淡淡的说完,慢慢的转过了身子,擦着玲儿的肩膀,走进了院子,继而是啊迈出了门槛,后来是背影就消失在门口的位置。

玲儿看着身边的丫环,忽而道,“阿山叔好像不大正常,今天的他和平常不一样了。”

一个丫环疑惑的表情看了一眼玲儿,道,“真是少见多怪,我倒是觉着大奶奶和阿山叔似是有些神秘故事一样。”

“故事?”玲儿吃惊的说着,继而又摇了摇头,道,“他们会有什么故事呢?”

“你要是不信啊,你就等着瞧吧,反正咱们以后也不能在这里呆着了,说不定哪天咱就分到别的床上去了。所以我们说点什么,也没有事情的。”

玲儿听到一个丫环这样的说话,忽而道,“你们真是该打,大奶奶尸骨未寒,你们就议论纷纷,大奶奶这么纯净的人是绝对的不会有什么隐私的。”

“也没有隐私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后人怎么看。”

燕誉堂的这些下人们在议论纷纷,此时的阿山已经走出了燕誉堂,走进了后面燕誉堂的院子,这个院子是专门的放花用的,只有丫环小厮们才知道的地方。

阿山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如果你不知道是否爱一个人,那你其实并没有爱。如果他在衡量感情深不深,那他其实爱的并不深。

因为身处爱情之内的人,往往是没理智的,当有人可以理智考虑爱情是否要继续下去,他就已经不爱了。爱情是情不自禁的,并非你想要就要,而是你完全为一个人而变成傻瓜,就像他这一辈子。

里面淡淡的花香传来,这里的花多数都是院子里没有的,都是一些奇花异草之类的。自从大奶奶年轻的时候得了那次病以后,就再也不在自己的卧室里放花了,如果是喜欢,也只是在窗台或者是院子里摆弄一下,其他的寝室里她是绝对的不会放的。

院子里本来就小,再放花,还有那么多的丫环小厮们来来去去,即使是放满也是有限的几盆。

所以,燕誉堂多数的花就在这里了。

此时阿山就进入了这里,这里的花香和花海一如三十年前。一如自己走进去的那个飘香的厅堂。

这里的堂依然还在,可惜主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阿山想到这里,异常的心寒。

便慢慢的走进了花丛里,拿出那个似锦的榜示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好像很多的人都不曾知晓一般。

外面的陶毅的喜事依然继续着,这里的皮蛋和长生在操持着一些大事情,虽说是大奶奶在婚宴上离去。但是她的离去并不能影响这里的每一个人,悲恸的人少之又少,原因很多,最起码的就是陶府里的厨师们的厨艺太出色了,桌上的美味佳肴使得他们忘记了一切。

陶富贵在富贵园睡着。大奶奶的离去,让他很是伤感,有一种陶府即将进入秋天的感觉。万分的潇凉。

客人离去的时候,陶富贵也不知道。第二日,陶富贵刚刚醒来,此时的李四走了进来。

李四虽是这段时间不怎么爱陪着老爷出门了,但是院子里的事情他是很清楚的。不仅是院子里的所有的主子们排挤这个如仙一般的女人,就是他李四也和他们一样,心惊胆战的。

再加上大奶奶在婚礼上死去,更给原本阴郁的婚姻加了一层阴凉。

此时的李四走进来,走进了富贵园,看着自己的老爷已经起床了,精神状态上还是可以的,最起码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的差。

李四道,“老爷,今天陶府里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把大奶奶的婚事也办了?这个气候就怕三天后会?”

李四没有说下去,此时的陶富贵已经明白了,已经明白李四想说什么。

陶富贵站起来,在院子里踱了一会步,看着李四,道,“你觉着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才好呢?应该怎么做呢?”

李四抬起头来,刚想说什么,忽而燕誉堂的一个小厮子跑了进来。

陶富贵正在郁闷之中,此时非常的生气,道,“阿山?阿山。”没有人答应,陶富贵对着李四道,“现在的下人们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然没有人同意就私自的跑进来了。”

李四也站了起来,看着小厮气喘吁吁的样子,便问道,“这么急匆匆的跑来什么事情啊?”

小厮似是走近了一步,大喘着气,好像是快速的跑进来的,才会这样的浑身冒着气。虽是李四问话,但是此时的陶富贵没有说话,小厮还是不敢说话。

陶富贵看着燕誉堂里的小厮们,心里放松了很多,最可怕的事情已经听说了,就是大奶奶的离去,他们如此的表情,燕誉堂还会发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