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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异样牡丹

温情拿着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芦不说话,只是看着陶毅的脸。陶毅看着她,弯弯的唇角做了一个有魅力的微笑。

温情忽而乐了,大笑着,道,“当我的哥哥没有理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的去勾引我。”

几个丫环在边上扑哧一下子笑了。就是陶毅自己也禁不住乐起来。

皮蛋走过来,道,“小姐啊,你哥哥可是很疼你的,这件事事情也许只有你帮忙了。”

温情似是懂礼,看着自己的哥哥,道,“好吧,本小姐就帮你一次吧。”说完,趾高气扬的走出了情情坊,几个丫环远远的跟着。

陶毅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看着此时消失的晚霞,此刻的天空完全被它染红了,看上去特别的美丽,不过似是有一种忧伤。

陶毅抬头看了看天空,道,“连太阳都如此的迷恋大地,何况人呢?”

皮蛋听着少爷在这里自言自语,快速的走过来,顺着少爷的视野看过去,看到天边,道,“少爷,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看到了太阳要落山了。”

陶毅笑了,道,“真不会说话,什么叫做太阳落山啊?这叫做挥洒自己的生命。太阳在离去的一刹那,都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给大地。我们人呢?我们的生命、我们的热血、我们的青春,一切一切呢?”

皮蛋不说话,只是直愣愣地看着西边的太阳,站在这里听着少爷唱着高调,虽然不是很懂,有时候还偶尔来上几句。

但是无论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此时的少爷无限的伤感,不知道是为自己的离去伤感,还是为了自己梦中的恋人惋惜?皮蛋不知道,自己此时只能站在这里附庸风雅。

皮蛋忽而问道,“少爷,我们真的要离开啊?”

陶毅不说话,头对着天边的晚霞。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皮蛋支支吾吾,道,“可是、可是……可是你刚刚大婚,这个样子走不好啊?”

陶毅忽而转过脸看着他道,“下次要是再提起大婚的事情我就罚你跪在这里。”

皮蛋知道自己一下子疏忽了,知道少爷是最犯忌人家提自己婚姻的事情的,此时少爷这么一说,一下子开始掌起自己的嘴巴来了。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一边说着一边打着自己的嘴巴。

“行了。”陶毅说了一句话,径自躺在秋千上睡去。

皮蛋乖乖地站在一侧。两人在这里坐着等温情回来。

温情出了情情坊以后,一路小跑,是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跑,身边的丫环特别的害怕。害怕她拿着糖葫芦搬到,紧紧地跟着,到了富贵园以后,好像是手里的糖葫芦也吃的差不多了。

她转身看着身边的丫环,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转身朝着富贵园走去,门口的老阿山正好在收拾门前的一些随纸,老爷刚刚修剪过的画。

此时温情远远地走来。

阿山站起来,笑呵呵地看着她,道,“小姐,你来了?老爷正在屋子里呢。刚好修完一副画。”

温情正愁着没有切入的地方,此时阿山的话倒是给了她灵感,继而忙接着他的话,道,“真的吗?我倒要看看了。”

温情说着话快速的往屋子里跑去,边跑边喊着,“爹爹,爹爹。”陶富贵刚刚整理完自己的画,此时心情好的很,道,“温情来了。”

“爹爹。”温情喊着这几个字,此时已经迈进了门槛。

陶富贵也快速的走过去,道,“乖乖,你来的正是时候,快来看看爹爹的画好看吗?”

温情看着正面墙上爹爹刚刚挂上去的牡丹图,道,“太好了,非常的形象逼真啊。仿佛是真的花放在了镜框里面。”

当温情这样说话的时候,似是陶富贵非常的奇怪,继而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不知道怎么她小小的年纪也会这么的说话呢?尤其是刚才的用词好像不是小孩子用的。

继而问道,“温情啊?这个形象逼真你也会用了?”

温情吃惊的看着自己的爹爹,道,“爹爹,这就不对了?不就是个词吗?女儿的画别人就是这么形容的。所以女儿就学会了。”

陶富贵哈哈大笑,道,“还是我的女儿乖。”

温情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他的画,忽然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看着她的爹爹道,“爹爹,这个画很是奇怪啊?”

陶富贵也是愣了一下,道,“如何个奇怪法?”

温情看着这个镜子里这些待放的牡丹,道,“爹爹,这些牡丹在一般人看来是个花蕊。其实如果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它们已经盛开过了。”

陶富贵似是吃惊,还没有这样的人如此形容过他的牡丹,相当年他画牡丹是一绝的。此时被自己的女儿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疙瘩了。

而且大概是先入为主的缘故,他看上去那些牡丹还真的是那么点感觉,虽然牡丹没有完全的盛放开来,但是颜色已经不再鲜艳了。真如温情所说。

其实完全只不过是在这里瞎编的,她知道自己的爹爹喜欢画,同时也知道自己的哥哥懂画,干脆来个切入点,让自己的哥哥来赏画,顺便的让哥哥提出他想说的事情。

陶富贵惊讶的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画牡丹,没想到这幅是这么的特殊,而且我还是把它作为了家图的象征,挂在了墙壁上,以供众人观赏,人人见了都说它如一株活的牡丹一样,没想到还有这一层说法。过气的牡丹。”

温情忽而乐了,道,“爹爹若是不信,可以让其他的人来瞧瞧去,比如说哥哥,他的鉴赏的水平可是一流的。”

陶富贵听到这里不再想别的,直接喊着外面的阿山,道,“阿山,去把少爷请来。”

温情一听,有门了,道,“阿山叔很忙的。还是我来吧,我的丫环在外面的。”

陶富贵听到这里,点点头,心里想着还是这个姑娘懂事,这么小就这么的机灵。

一转眼,温情就已经不见了踪影,瞬间的消失在走廊里了。

温情跑出去以后,小丫环青荷就在门口等着。温情看了看她,没有叫她的名字只是招了招手。

丫环很乖的跑了过去,而且步子放得很轻很轻,似是蹑手蹑脚。

温情看着她走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她道,“你去叫情情坊的少爷过来,就说是我在这里等他,还有老爷也在。走的快一点。”

丫环点点头,道,“是的,小姐。”

说完一转身的功夫就消失在富贵园的后院,不见了踪影。温情直到看到她的背影完全的消失了,才转回身子回富贵园里去。

阿山依旧在门口站着,看着温情道,“温情小姐啊,这么小的年龄就这么会体贴下人了?真是太乖了。”

温情看着他不说话,知道他是误会了,对着他做了个鬼脸,道,“阿山叔,你先忙着,我进去陪爹爹了。”

阿山正在外面修剪一些东西,他永远不闲着,但是即使是不闲着,他也舒服。他爱陶府如自己的家,爱老爷如同自己的亲人。他看着温情可爱的背影在他的视线里消失,拐弯进了富贵园,心里说不出的欢愉。

也许是自己年龄比较老了的缘故,他和老爷的心情是一样的,总喜欢看见孩子们,喜欢有亲人过来坐坐。

老爷的孩子本就不多,没事的时候陶毅是不来的,那么就剩下这个温情小姐了,她倒是懂事的很。没事就过来溜达溜达。像是老爷的一个开心宝。

温情到了里面,看着老爷正在画前思索着。她也不再说话,顺势的坐在了老爷的椅子上,等着陶毅过来。

陶富贵看了她一眼,只是陶毅还没有来,继续的思索着他面前的那幅画,他一定要让陶毅看看是怎么回事的。陶毅的造诣绝对的不再他之下,这个做爹的是十分清楚他的这个宝贝儿子的。

丫环青荷跑出了富贵园以后,一溜小跑的来到了情情坊。

此时的陶毅正在秋千上坐着,正在看着天边的夕阳发呆,旁边的皮蛋在一边站着。

丫环不知道他想什么,知道是无事的,便走过去道,“少爷,小姐在富贵园等您呢?还是老爷。”

陶毅点了点头,慢慢的站了起来,丫环的到来他是清楚的,好像温情要是过去就一定可以把这件事情办成一样。

此时他对着后面的皮蛋说了一句,道,“走。”

丫环看着少爷刚才淡然的表情,无任何的惊喜和疑惑。她也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晚霞,只是天边的一片红色,有什么可看的,不知道自己的少爷为什么看的如此的出神,还若有所思的样子。

做下人的真是永远不明白做主子的心情了。丫环慢慢的想着,继续回富贵园去等着自己的主子,只不过这次不是跑,是慢慢的走着。

当她慢慢的拐过花园墙角的时候,往前看了一眼,少爷和刚才的皮蛋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大概已经到了吧?丫环想着,慢慢的朝着富贵园走去。

陶毅到了富贵园以后,登上了台阶。阿山正在园子里忙活着,看到陶毅进来,愉快的打了个招呼,道,“少爷好。好久不见少爷了,心里想的尚。”

皮蛋看着他笑了,道,“阿山叔好啊,陶毅也很想阿山叔啊。”

陶毅说完,阿山看着他俊朗的外表,绝美的容颜乐了。其实他即使不叫他叔叔,不和他打招呼,只有一见到他,他也是开心的,此时阿山忽而大着胆子道,“你要是想阿山叔啊,早就来了。”

陶毅听到这里乐了,他清楚的很,阿山是在怪他不常来看看自己的爹爹。

但是阿山叔的心意他是领了,便不再计较,对着阿山打了个招呼,道,“阿山叔,你忙着,我进去了。”

阿山对着他健硕的后背笑着,看着他消失。心里无比的甜蜜,他喜欢看的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

他来这里一辈子了,一直跟着老爷,没有家室,老爷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比如说陶毅,是老爷的孩子,但是他总觉得也是自己的孩子,他刚才说的希望看着少爷,是自己真实的想法,和老爷无关。

潜意识里高于理智的这种情感,是内心真实的情感。

陶富贵正在屋子里站着,心事重重的站着,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为什么今天跳的如此的激烈。应该说是听到了温情的话语之后才有的反应。

他相信不仅仅是只有心理反应,还有别的,十几年前的那件善缘林的事情再次的在脑海中出现,虽然大家极力的去避免提到这件事情。但是陶富贵清楚的很,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从未有忘记过这件事情。

寂静的夜晚,无人的角落里,这件事情会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翻腾,只是无人懂得,也无人明白罢了。

自己的痛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背后轻轻地****,这么多了,一直都是。

只不过今日被这个小丫头光天化日之下一语道破,他心里那道脆弱的防线终于被冲破。他只是希望有个人可以安慰他一下,肯定一下,给他力量。

当自己需要被人肯定的时候,就是老了的标志。

陶富贵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老了,再不是当年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陶富贵了。

很多的事情他已经明白,也已经看淡了。

女人老了的标志是着急嫁人那天开始的;男人老了的标志是感觉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有力不从心开始。

比如此时的陶富贵,感觉再也无力的去支撑一些事业了,这个时候他渴望统一可以出来。

虽然他说家里的金钱可以养整个陶府一辈子,但是他还是希望陶毅可以出来帮他一下,违背了他的初衷。

此时陶毅意气风发、笑容满面的进来。陶富贵转过身子,看着今天穿着一身白色衣衫的陶毅,感觉是外面的阳光一下子照在了心里。

他看到这束阳光感到温暖、踏实。他希望他永远在他的身边,但是他知道不可能,这个儿子不善于和他沟通,一般无事是不会过来的。在他小的时候,陶富贵虽说是疼爱他。

但是几天见不见都可以,但是现在不可以,他多么希望自己天天见到他。只要在他身边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