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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马市萧条

两人到了地址上所谓的马市。结果并没有看到什么高头或者膘肥体壮的马,这里倒是真的是马市。不过只是几匹衰老快要病死的马。

两人从马市的南头转到北头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马。这里仅有的几匹老马,皮蛋感觉自己都可以数出来了。

皮蛋看着自己异样神情的少爷,道,“少爷?这些是马还是骡子?怎么不像马?难道是传说中的千里马?”

陶毅扑哧一声笑了,道,“即使是千里马,这种样子也是没有人识的,如何可以认出来啊?对于我们也是没有价值的。”

皮蛋再次的转了一下头,看了一下南头和北头,无不悲伤的说道,“是不是哪里还有马市?我们找错了?这个地方连幽州的一个鸡市场也不如啊?幸亏来的不是七爷和四爷他们。这要是他们来,白跑一趟,这得耽误多少事啊?”

陶毅看着皮蛋的神情,想着他刚才的话语,皮蛋说的是对的,幸亏来的不是他们,若是他们。真的是太耽误事了。这都什么马市,明显的是受骗了吗。

皮蛋看着少爷的表情继续道,“少爷,你说这地方是谁告诉四爷的?会不会有些欺骗的性质?我们可是大老远的跑来的啊?”

陶毅看着他的滑稽的表情,一半牵扯上吊的嘴唇,笑了笑,道,“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只当是来玩了。”

皮蛋点点头,无奈的答道,“少爷,看来只能如此了。”

两人在离开马氏的时候,又去打听了一下其他的地方,问问是不是走错了结果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就是这里,没有错的。而且只有这一个马市。

听到这里,两人才放了心,朝着刚才的客栈走去。走了不久,皮蛋忽而道,“这穷乡僻壤的有好马我才奇怪呢!按说我们来也不应该来的。”

陶毅不说话,但是表情倒是自然,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有说出来。其实这一趟也无所谓什么损失,毕竟自己要来转转的吗。况且一路上的见闻也开阔了不少。

可是给他的感觉就是哪里都不如幽州城。他为自己生活在幽州城而感到荣幸之极。

两人这么说笑着,来到了客栈,看着天还早一些,其实是陶毅不想在这里过夜了,觉着很不舒服。他还是怀念那个烂鱼客栈。

他觉着到那里多睡一晚还是不错的。至于怀念烂鱼客栈的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觉着它那里的空气甜甜的味道。也可能是离那个五祥山比较近的缘故吧?

两人进去的时候,小二快速的迎上来,其实他和门口的这位柜台里的小伙子其实是讨论了他们整个上午的。

反正店里的人稀稀拉拉,非常少,他们也清闲。无事可做,此时正好可以来谈论一下这些新鲜的事情。

而这段时间里最新鲜的事莫过于这两个远方来的客人了,他们为他们的衣着、举止、言谈而感到羡慕。

这些当然陶毅不会看着眼里,即使是皮蛋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路上注视他们的目光太多了,他才不去管呢。此时小二迎上来,道,“两位客官回来的这么早啊?”

陶毅对着他微笑了一下,径直往里走。那个笑容差点把小二迷死,终于这个客官对他笑了。如此的醉人。

皮蛋看着他道,“你怎么眼神怪怪的?老实点啊?”

小二不说话,只是乖乖的在皮蛋面前低下了头,皮蛋笑了,道,“我们现在结账,马上离开,那个叫做长生的也帮他结了,我们带他走。”

小二不说话,但是心里却是一阵的妒忌,暗暗的想着:这个长生咋就这么好的命呢?

但是无奈,似乎是帐已经结了。皮蛋数也没数,只是把小伙子给的剩余的钱放进了袖子里去了。

长生正在屋子里坐着,看到陶毅回来,噗通一声就给陶毅跪下了,道,“恩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从此以后长生就是您的奴才了,您去哪里奴才就去哪里。”

陶毅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的神情,此时确实是好了一些,言语都已经归于正常了。

这时候皮蛋忽而进来,看到此时的长生跪在自己的少爷面前,刚才的那句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啊。心里暗暗道:你个混蛋,少爷去哪里你就去哪里,那我干什么呢?

想终归是想,皮蛋很清楚,自小和少爷一起长大,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他这一点还是清楚的。少爷有时候根本不把他当做下人,就是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般。这点皮蛋很清楚。

皮蛋正在胡思乱想着,忽而自己的少爷说话了,道,“起来吧?跟我们走即可。”

长生再次的在地上扣了一个响头,道,“多谢恩人,小的一定铭记在心的。”

陶毅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皮蛋。皮蛋心领神会,知道是自己的少爷不好意思。快速的走前一步,把他扶起来道,“以后就进我们的府上了,希望你会忠诚于我们的府上。”

长生点点头,还是不敢起来。

皮蛋看到这里也笑了,道,“其实我们少爷只是可怜你的身世,你身上有着我们少爷喜欢的很多的气节,才把你带走。没有别的。”

长生再次的点点头。

此时的行李也很简单,皮蛋稍微的收拾了一下,道,“少爷,我们如果今天要走的话,此刻就可以赶路了。”

陶毅点点头,看了长生一眼,他似乎是很幸福的样子,大概是开心跟着他走吧。

三个人走下了二楼,来到柜台的位置,小二正在一边站着,道,“客官慢走。”

陶毅在前面点点头,迈出了门槛。

皮蛋和长生肩并肩,怕是他不知道在呢么做。其实长生都做了多少年的下人了。虽然没有陶府有排场,但是还是知道怎么做的。

只是微微的站在皮蛋的后面。三人出了客栈。

两个小二在后面远远的看着。看着皮蛋和长生上了一匹马,不过他的那匹马非常的好,即使是两个人也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陶毅独自骑在马上,头前带路。

小二看到这里,幸福到哭泣,道,“生瞎了人,千万不要生瞎了命啊。”

三人出了这个客栈,继续往回走,由于来的时候是绕了弯路,所以耽误了一些时日。这次是陶毅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往前走。自是顺妥的很。

三人先是在一个客栈过了一晚,第二天黄昏的时候才到了烂鱼客栈。客流还是如此,熙熙攘攘、拥挤不堪。

皮蛋在前面坐着,后面的长生拿着马绳,皮蛋道,“少爷,这里的人流大概是永远也不会少了,大概这么着世世代代延续下去了。”

陶毅没有回头看他,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这个热闹非凡的客栈。他是喜欢这里的,说不出的感觉。一路上的见闻里他最得意的就是这里了。如果没有这里,那么他真的怕自己会怀疑这次的出行是否合算。

早有小二迎了上来,笑嘻嘻的,道,“客官,里面请。”

陶毅下了马,跟着小二往里走。陶毅很是奇怪的是,小二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没有说,“客官又来了?”什么也没有说,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或者是已经猜到了陶毅还会住在这里一样。

按说陶毅和皮蛋那日在二楼的栏杆上对着下面的所有的客户说话,小二对他应该是不陌生的,但是没有多余的话语。

陶毅很是好奇,于是问道,“我这是第二次来了,你为什么不说,客官又来了?”

小二笑了,道,“如果你是第一次来的客官我们倒是奇怪,后面的无论重复多少次我们是一点都不会奇怪的。因为这里有的客人已经来了近百次了。”

陶毅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难怪如此啊?他们这里都是回头客啊。他算是最少的了。人家都来了近百次了。这就是在幽州城里的客栈也难有这么多的回头客啊。

陶毅想着事情,已经跟着小二往前走了,还是二楼,还是上好的房间,不过这回不是一间,是两间。

小二疑惑的看了一下后面的人,他还记得他上次的情况是两个人的,大概这次就是为了找到这个人吧?现在是三个人了。

当时两人气度非凡的站在二楼的栏杆上讲解在五祥山的所见所闻,即使他们一句话不说。他们的衣着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小二当然记得,他们太特殊了。

尤其是那个穿红色绸缎的男子那种无与伦比的俊美的脸,使人一眼可以认出的。

见了之后再也不会忘记。

此时三人往二楼的方向走去。很多的客官或者是小二都会多看上陶毅一样,因为他们对陶毅记得太清楚了。即使是皮蛋也少不了注视的目光,长生也不例外,他们不明白,短短几日过去,走的时候是两个人,此时为什么会是三个人呢?

但是想终归是想。

三人很快进了房间。

陶毅和皮蛋一个房间。长生紫衣一个的。因为皮蛋不放心自己的少爷一个人睡,这么多年睡惯了,此时分开还是不习惯的。即使是婚后的陶毅也一直和皮蛋一起睡的,直到现在。

皮蛋当时就怀疑,为什么自己的少爷会如此的离不开自己,为什么要结婚呢?结婚了还是和他同榻而眠。

此时长生也胆战心惊的进了自己的屋子,皮蛋看着自己的少爷无事,走过来,道,“长生,你自己睡在这里,有什么事去隔壁就可以了。”

长生点点头,道,“皮蛋爷,这里也太奢华了,我不敢睡在这里的。”

皮蛋不去理会他刚才的话语,只是道,“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我皮蛋,后面没有爷,我们都不是爷。爷在那屋子里。”

长生不说话,规规矩矩的点了一下头。

皮蛋看了他一眼道,“要是没有事情,我出去了。”

长生依旧规规矩矩的点头。

皮蛋进了屋子以后,陶毅正在窗口站着,看着后面远山。一切在黄昏中是那么的飘渺,似是仙气缭绕。直到此刻,陶毅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会住在这里,也许山的那里真的住着神仙。

当时的自己还没有注意过,看来真是自己的错了。

皮蛋进来,看着自己的少爷站在窗边痴痴的看着远方,道,“少爷,不知道你在看什么?这么黯淡的光线也可以看清楚啊?”

陶毅笑了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坐山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好像有什么心爱的东西要在这里产生一样。”

皮蛋哈哈大笑,道,“你不是喜欢这里,大概是一种内疚心理吧?我也喜欢这里,也可能是我这里看到了美丽的鸟儿的缘故,平生在任何地方不曾注意过的鸟儿,此时在这里看到了。”

陶毅不去理会他的话,他的感觉是真实的,自从第一次踏进了这座山里,他就爱上了这里。那种渗入内心深处的甜甜的空气的味道,他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好像是自己心爱之物来了,而且他在那座山里竟然有着仿佛是类似于心跳的感觉。

当时皮蛋在下去找那只鸟的时候,那就坐在那个石块上,当时的心里就是怦怦的乱跳的。

至于原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依然是,依然如此,仿佛那里有着什么特殊的东西在吸引着他,他就特别的想靠近。想靠近这座大山。

只是此时天色已晚,不能再去了。

只得躺在床上。皮蛋看到这里,道,“少爷,你好像心情很是不好的缘故?”

皮蛋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很想去山里,可惜天色晚了。”

皮蛋笑了,心里暗暗的想着:少爷终于为他打下的那只鸟儿后悔了。

晚上的时候,小二把一些尚好的饭菜送来。皮蛋长生也在桌子上,三个人共进晚餐。陶毅道,“明天早上,皮蛋你和长生你们先走,我去山里转转随后就到。”

皮蛋似是吃惊,看着自己的少爷道,“少爷,这怎么可以啊?我不放心的。”

陶毅瞪了他一眼,道,“有很么不放心的,你们照顾好你们自己就可以了。我的马比你们的快,你们直奔陶府,我随后就到,说不定比你们先到家。”

陶毅说到这里,似是不可更改了。皮蛋也了解少爷的脾气,只得闷头吃饭,不说话。

陶毅看了他一眼,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