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犀利的眼神,一眼就看穿了我。我只好把师兄的事情说了一遍,师父听完后看着老师无奈地摇了摇头,静静的坐在那里沉默了,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想的。
良久后,师父看着我说道:“毕竟是你的师兄,如果你觉得该帮就帮一下。病好了以后,还是要听从政府的意见。该去监狱就去监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点了点头,这就是我要的答案。
然后我把最近的事情又给师父说了一遍,师父听完后点点头说道:“这一年还没有完全过去,你的鬼劫也没有渡过。回去后你要好好的修行,遇,事千万不要慌张。”我点了下头。
这时一个受到诅咒的山民,给我端来了饭菜。虽然都是以野菜为主的清淡食物,但是吃着特别香。而且上山后,身体正有点冷,这热乎乎的饭菜下肚立马感觉全身都暖和起来。
完了师父又和我说了半宿的话,我才迷迷糊糊的打了一个盹。睡的正舒服的时候,师父叫醒我去见了师叔祖,然后就要我下山了。临走的时候老师又把江心境给了我。
我也没有多问什么,拿着江心镜辞别师父和老师就下山了。也许事情顺利地解决了,心头没事了,也许雨过天晴的原因,下山的速度很快,半天就到了山口。
回到家中休息了一下,就给律师打电话,让他帮我给师兄弄保外就医。这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不适合我这种人,所以就全权委托给了律师。
这些都忙完后,崔二爷领着田瑞福来了。说真的,还把去他家的事情给忘了,我一想也没有多少事情就答应去他家看看。高胜文知道后,喊着也要去吃土鸡。
于是我们三个开着车,跟着田瑞福的车朝他家出发。田瑞福是咸阳礼泉的人,这可是陕西有名的旅游圣地。也是一块人杰地灵的沃土。
礼泉在秦始皇时期建县的,隋文帝开皇十八年也就是公元598,因境内有山泉水,味道甘美如泉,且旁有醴泉宫,故更名为醴泉县。1964年的时候,才经中央政府的批准改成了现在的礼泉。
泾河默默的从礼泉流过,所以这里的农业比较发达。特别是礼泉的苹果,在全国都是有名气的。而我们这次来的时间又是苹果成熟的时期,自然个大味道甜美的苹果是不能不吃的。
来礼泉有两个地方也不能不去,那就是著名的唐太宗的昭陵,和唐肃宗的建陵。既然来这里了,也没有想着当天就能回去。因此我们去了昭陵博物馆,里面精美的石刻让我流连忘返。而后又去了礼泉县城东25公里处的烽火镇刘家村香积寺的香积寺塔。
这座正方形的塔,中空楼阁式,四角攒尖顶,七级青砖砌筑,砖缝挂黄胶泥,高44米。相传汉文帝刘恒思念母亲薄太后心切,故而修建该塔,以便登高望长安,寄托思念之情。所以当地人叫它“望母塔”或“薄太后塔”。
一天的时间匆匆浏览完这些古迹后,我们才到了田瑞福的家中。到了他家的门口,我就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暴发户。气派的二层小楼,居然在上面放个人字形琉璃瓦屋顶;然后弄了四个嘲风,放在了屋顶的四角;院门口放着一对石狮子。本来就不宽敞的路更加拥挤。大门的上方,用墙砖拼出”年年有余”四个字。
田瑞福笑着对我们说道:“小张大师,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看看我的这个房子,弄的还行么?呵呵,乡下人也不会弄,完全是按着自己心里想的弄得。”
我点了点头,违心地说不错。然后对崔二爷低声说道:“怎么看都是泥腿子暴发户,这一会洋一会中式的,简直把自己的房子弄成个怪胎,还好意思要我看。”
崔二爷一听捂着嘴直笑,高胜文拉了我一把说道:“你们嘀咕什么呢?也不给我说说,是不是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对这个家伙直接无语。
想了想,我对高胜文说道:“咱礼泉人杰地灵,出过宋伯鲁、邹志安这样的文人,也出过**************副主席郭伯雄这样的高官。这个宅子站了四吉位,看来又要出一个历史名人了。”
“真的?”高胜文和田瑞福一起问道。我笑了笑,然后拉下脸来说道:“假的,开个玩笑而已。我没有拿罗盘,就是和二爷随便讨论下而已。”
田瑞福看着我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去敲门。高胜文走过来,拉着我手低声说道:“你别这么直白好不好,弄得人家心里难受,面子上下不来怎么办!”
我白了一眼高胜文没有理会。这时门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出来。我急忙拉了一把高胜文,低声问道:“这个女的是谁,是他的女儿吗?”
高胜文无奈的低声说道:“你搞笑呢,老田才四十来岁。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这是人家老婆。不过是后娶的,原来那个自杀后娶得这个。”我点了点头。
不过心里还是咯噔了下,虽然我没有拿罗盘但是看这个宅子。不应该是换老婆的地形,难道田瑞福原来不住在这里?想到这里我紧锁眉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宅子。
不会出错的,这个宅子虽然不在吉位,但是也不是大凶之位,而且后面紧邻一幢三层小楼为靠山。我正想着呢,高胜文拉了我一把,然后拽着我走了进去。
院子不是很大呈长方形,两边都有几间屋子;正中间是一间宽敞的房间;上面是二楼应该为卧室。现在西安这边的农村,几乎都是这样盖的房子。
在田瑞福和他媳妇的引领下,我们来到正中间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对面的墙壁上,放着一个巨大的TCL背投,旁边放着一对音响;房子的中间放着一组沙发和一个茶几;另外的一面放着一张长方形的餐桌,几把椅子东倒西歪的乱放着;餐桌的一头放着一个银色的容声三开门冰箱。
看来这里是主人家的客厅和餐厅,不过这么大的屋子这么摆设感觉怪怪的。有些太空旷了,而且家里人不是很多。也用不了这么大的客厅,简直是浪费资源。
田瑞福笑着对我说道:“小张师父,这里是我的客厅和餐厅。平时没事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里打打牌玩个钱。上面是我们的睡房,你先坐坐,等会带你看看。”
我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类似田瑞福这样的暴发户,有点钱后肯定会赌博,这么大的房间肯定是用来涉赌的。这就是田瑞福这样的人,都喜欢干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挨着崔二爷坐下,他转过头打量了我一下,低声说道:“姓田的喜欢推对子,经常没事的时候叫上一帮人过来在这里玩。上次我们过来的时候,一晚上他就输了五万多;听说这还不是最多的时候,最多输过十几万。那边能摆三张麻将桌,他和自己的媳妇经常召集人来玩。”
我点了点头,这个我还是知道的。现在西安的一些城中村,几乎走上几步就能遇到一个麻将馆。里面除了一些当地人,很多玩的都是附近的大学生和打工族;就是一些蹬三轮车下苦力的,也会在休息的时候聚在一起打牌赌钱。对于西安人的这一点,我是深恶痛绝的。大好的年华和青春都浪费在麻将桌上了。这也是西安这些年,追不上成都和重庆的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