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甚至几乎不能将眼前的这个女人与两年前的那个可爱的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
两年的时间不算长，但是确实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处女可以变成妇女，人民教师可以变成杀人狂魔，警察可以变成阶下囚。
但是海潮知道自己没变，还是那副落魄相，还是那副穷相，还是那副窘相。
韩金娇看着海潮，海潮也看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平静地对视。
时间就在他们的对视中凝固了，所有人都仿佛置身在一片真空里。
陈月莹不明所以然，像刚进城的村姑似的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不知他们演的是哪一出。
“你还好吗？”
韩金娇最终打破僵局杀出一条血路。
“还可以，你呢？”
海潮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个本来已经消失的声音现在又那么清脆地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我，还好。”
韩金娇眼里闪着一种奇怪的东西，但是不是眼泪，海潮知道那是忧郁。
“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到我家坐下再慢慢说吧。”
秦永山想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易拉罐出生了也没个完。
“好，那走吧。”
海潮将注意力从韩金娇身上转移到秦永山身上——刚酝酿出来的重逢气氛就这么被他搅胡了，海潮恨不得把他掐死。
“车上只有四个座位，五个人会不会太挤了？”
陈月莹看了看狭小的车子转脸看海潮。
“你会不会数数啊，哪里是五个，六个啦。”
海潮脸上略带微笑。
“哪里来的六个？”
陈月莹周围看了看又往四周看了看，最后东方之猪神秘地笑了一下，陈月莹才注意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
其实东方之猪的肚子弓起得这么快，这还应该算是陈月莹的功劳吧，只是海潮都没有跟陈月莹说过，找个机会再跟她说，看她什么反应。
“太挤了不方便，再找辆车吧。”
“行，你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