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空中历险故事(感动青少年的惊险历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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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少年突现(2)

“1783年,12月1日,在30万观众的欢呼声中,查理乘气球从杜伊勒利宫升空,一直升到了9里格的高空中,要讲驾驶技术,就算当今飞行员也自愧不如。国王亲赐2000利弗尔给他,从那时起,不再禁止新发明,人们再也不用暗地里搞试验了。”

年轻人讲得神采飞扬。

“先生,据我考证,最早的飞行员肯定知道如何驾驶气球,咱们撇开有争议的布朗夏尔不说,就从吉东·蒙沃说起吧,他单凭桨和舵就能很成功的升空!他采用一种椭圆形特殊装置,竟能够逆风而行。”

“佩坦先生也来了灵感,共用了四个氢气球,并将翼折叠起来使之水平固定,用以打破平衡,这样仪器向一侧歪斜,气球侧身飞行。也曾有人说要借用外力,比如螺旋桨来抵抗气流的阻力,但螺旋桨产生不了多大的阻力,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先生,我对操纵气球可是个内行,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结果怎么样呢?显赫的人物不让我进门,我找不到提供资助的城市,政府也不在乎我的提议,真该死。”

他指手划脚,吊舱也跟着剧烈地晃动,看来很难让他安静下来了。

气球与一股更强的气流相遇,我们还在距地面1500码的高空向西南漂移。

“已经到达姆施塔特了,”他向下看了看,“你看那些城堡,是不是成了模糊的一团?您知道为什么吗?那是热气流搞得许多物体很漂渺,没有好眼神是看不清的。”

“真是达姆施塔特吗?”我问。

“我敢打赌,我们离开法兰克福已经6里格了。”

“我们必须降落!”

“降落!您不会想降落在这些尖尖的楼顶上吧!”他冷笑一声。

“是不想,可我们能降到郊外呀!”

“先过了这里再说吧!”

说着他又提起几个沙袋要往下扔,我冲上去阻止,被他一把推了回来,重量又变轻了的气球升到了2000码。

“坐好!”他威胁道,“你知道吗?布廖斯基里奥、盖·吕萨克比克肖和巴拉尔在做科学实验时,比我们升得要高得多!这点高度根本不算高。”

“我们必须降落,先生,”我强压着怒火,委婉地说道,“暴风雨快来了,我们最好小心点……”

“算了吧,暴风雨算什么?我们会超越他!”年轻人慷慨激昂,“天下还有比居高临下踏着原本高高在上的云层更让人骄傲的吗?当你翱翔在云海狂涛之上时,你不觉得万分自豪吗?这不就是天之骄子的旅行嘛!”

“侯爵夫人、女伯爵蒙塔朗贝尔、波得娜女伯爵、加尔德夫人和蒙塔朗贝尔候爵,从圣安东尼附近出发,飞往那些人迹罕见的地方。夏尔特公爵在1784年7月15日升空时异常镇定从容,技术出类拔萃;洛朗森伯爵和当皮埃尔伯爵在里昂,利埃·安德列尼在意大利,还有与我们同一时代的布任斯克公爵,全部在空中留下了永不磨灭的成就。我们学习和超越他们,一定要飞到更高的云层上!”

因为空气变稀,气球内的氢气快速膨胀,气球底部本来是空的,现在也胀得满满的了,必须打开气门。年轻人却对此不屑一顾,还在那儿神侃哪!我准备悄悄地解开系住气门的绳子,我没必要再费心猜测他的来历,真该死!

12点45分了,我们已经在空中呆了40多分钟,一团团浓云从南面顶着风扑过来,仿佛要吞掉我们,简直太恐怖了。

“你的计划一直没得到实施?”我兴致致勃勃地问。

“没有,”年轻人声音沙哑地说,“侮蔑、挖苦、轻视全朝我劈打来,这些混蛋差一点就毁了我!其实他们一直在诋毁新生事物,您看!这里是各个时期的讽刺漫画。”

他动手翻包里的宝贝图纸时,我趁机悄悄抓住系气门的绳子,但我必须小心翼翼,否则放气时发出的“嘶嘶”声会惊动他。

“他们曾多次取笑阿尔·米奥兰,当时他正打算与凯尼勒和布勒东一起出发,但没想到刚给气球充完气,那帮蠢货冲上去撕烂了气球。更有人画了一张叫‘怪物’的漫画,并给每个人取了一个谐音绰号。”

我拉住绳子,气压高了,恰好南面传来轰隆声,是机会了。

“你看,这还有一张,”年轻人说着,并未发觉我做的一切。“画着一个奇大的气球,上面有船只,殿宇、住宅和类似的其他东西,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强烈抨击的目标有一天会成为现实!这只巨艇简直完美无缺!左侧是驾驶室,内设舵轮;前部是一个大娱乐厅,并有一座大炮,用以表示不可侵犯;后面是了望塔,救生艇;中间的平台上建着营房;左上角有个透气孔;气球上还有供漫步和游览的长廓;巨大的帆和翼下面是咖啡厅和仓库。”

“听听阿尔·米奥兰的庄严宣告吧:‘气球将给人类带来幸福,它奔向利凡特诸港口,它会向大家公布是否会在归途中计划去两极和西部边远地方,上面一应俱全,你无须带任何东西,空中旅行包您满意,虽然要付一定的旅费,但就算到离我们最远的地方,也仅需1000金路易。不必怀疑,这笔花销是很合算的,因为在气球上可以享受到高速度,以及舒适的环境和优质的服务,这一切都是在陆地上难以做到的。上面的每位旅客都可以随其所好,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你既可以去跳舞,又可以去散步,还可以健美减肥,这绝非虚言,我可以用信誉做保证,所以气球旅行的宗旨是:让每一位乘客都满意。’”

“但这只被人当作笑料。但用不了多久——假如我还在人世的话就会让他们看看,这一切绝非幻想,理想终将成为现实!”

我们当然在降落,不过他还没感觉到!

“空中游戏,”他又翻出一叠图纸,“气体静力学的整个发展历程都包含其中,只有一些绝顶聪明的人来玩,就像掷骰子,下筹码玩牌一样,不管你下多大赌注,总之直到玩完了才结账。”

“这么说,”我说,“你还对气体静力学有研究?”

“当然,先生,您算说对了!我对法厄同、伊卡罗斯、阿尔希塔都有研究,我废寝忘食,再三论证,晓古论今。如果上帝能让我活得更长久些,我肯定会成为这门科学的领袖人物,但这不现实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是别人,我是恩培多克勒或埃诺斯多德。”

上帝保佑,气球慢慢向地面降落,但就算降到100英尺,也和5000英尺一样有危险性。

“你总听说过弗勒鲁之战吧?”这个家伙接着高谈阔论,“在这场战役中,当局派康特洛组建一支气球队。前线的孺尔丹将军,每天都让康特洛陪同飞行两次,他通过这种新型侦察方式学到了很多东西。飞行员与上级之间通过白色、红色和黄色的旗子来传递信号。”

“尽管敌军猛烈射击上升中的气球,但它仍安然无恙。”

“孺尔丹将军准备攻占查力瓦。康特洛与莫尔洛将军,深入险境,乘气球连续进行了七八个小时的细致侦察,为弗勒鲁的大捷立下了汗马功劳,孺尔丹将军曾坦诚地说,空中观察功不可没。”

“还有在同年的比利时之战以及另外一些战役中,气球开始在军事上展露头角,建功立业,但此后不久就销声匿迹了。政府设立的摩登学校没等波拿巴从埃及返回就被停办了。你如何看待新生婴儿呢?富兰克林说得好:‘婴儿天生是有生命力的,不可以把他们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