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翻译很严肃地跟中年韩国人说了一通鸟语,中年韩国人听了之后也是悚然大惊,向身后那群保镖一挥手,一伙人灰溜溜地回到了轿车里,再不敢嚣张了。
那群小伙子觉得很是解气。
其中一人大乐道:“痛快,自从阎王爷出世之后,这世道还真是不一样了。”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这要是在从前,那韩国人肯定指使保镖打进来了,我们不还手吧就得挨打,还手吧就算打赢了也不定警察局的人怎么编排我们呢,闹不好还得蹲拘留所呢,我靠。”
又一人道:“那还用说,那些警察肯定说我们殴打外宾,有损中国人民的文明形象。”
警卫劝道:“行了,你们也进去呆着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大厅里,正在靠近入口处聊天的牛大根六人把这一幕瞧得清清楚楚,牛大根的脸上不禁意间掠过一丝得意,听到校友这样评价阎王爷,他自然感到格外开心,这说明他的决定没有错,这个世界需要他这样的“阎王爷”的出现。
郑柔美却是满脸不好意思,向大家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那人是我爸爸公司的员工,他可能是来接我回家的。我为他的无礼举动向你们表示歉意,不过你们千万别误会,我们大多数韩国人都是很礼貌的,也很尊重中国人,中国人民很伟大,很了不起。”
牛大根脸上得意的微笑僵住了,郑柔美的言行让他有些不太适应,在他的认知中,韩国人似乎不应该这样礼貌,他们对中国人好像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架势,就像刚才企图冲撞警卫的中年人。
吴雷趁机讨好地笑道:“柔美小姐不必自责,冲撞警卫的又不是你。”
郑柔美认真地答道:“可是,每一名身在国外的韩国人都有义务维护自己祖国的形象呀,所以我必须为我同胞的无礼举动向你们道歉。”
吴雷的表情也僵硬了,干笑道:“呃,这个……”
牛大根很困惑地挠了挠头,韩国人在他脑海中的一贯形象突然间变得模糊不清了,不过很快,他就开始安慰自己,像郑柔美这样有教养的女孩子只是个别而已,绝大多数韩国人应该只是毫无教养的井底之蛙。
……
唐浩和牛强赶到时,现场的秩序一片井然,两名日本留学生的尸体也被学校警卫处的警卫人员用白布裹了起来,法律只是简单地翻了翻死者的眼皮,就放弃了进一步尸检的念头,毫无疑问,这两名日本留学生同样死于心肌衰竭。
既便没有法医的帮助,唐浩和牛强也差不多能够确定这两名留学生的死因了。正所谓久病成医,遇到的案子多了,他们差不多已经成了心肌衰竭症状的专家了,基本上只要一眼瞅过去,就能知道这人是否死于心肌衰竭。
仔细询问了现场的一些情况之后,牛大根第一个被带到了唐浩和牛强跟前,两人锐利的目光同时落在这名年轻的大学生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牛大根。”
“牛大根?还是本家呢。”牛强眨了眨眼睛,接着问,“你是东大学生?”
牛大根点了点头,答道:“是的,我是中文系二年甲班的学生。”
说这话的时候,牛大根装做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牛强身后,他留意到牛强身后,有一名警察正在用微刑摄影机偷偷摄像。
“据说,死者在死亡之前,曾经与您有过冲突,对吗?”
牛大根道:“是的,因为他们亵du国旗,我有义务阻止他们。”
牛强又问:“那在死者倒地死亡之前,你可曾发现什么异状?”
牛大根摇了摇头。
牛强点点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
东方俱乐部的戒严终于解除了,学生们也陆续散去。
吴雷、刘莽在俱乐部大门口与郑柔美挥手告别,郑柔美上了刚才那三辆奥迪中最前面的那辆奥迪A8,车子起动,很快就消失在美丽的夜色中。
另一边,周若男和白晓芸却仍旧对牛大根纠缠不休。
“阿牛,时间还早呢,陪我去吃宵夜吧,我肚子饿了。”
“阿牛,我也饿了,我要吃阿郎骨头煲。”
牛大根的表情有些尴尬,校花有约,拒绝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可他口袋里满打满算也只剩下几块钱了,三个人吃一顿阿郎骨头煲少说也得一百块,他现在实在是请不起了。可他又不能把这个原因说出来,就在一边憋红了脸干着急?
白晓芸冰雪聪明,已经猜出了一些端倪,摇着牛大根的胳膊撒娇道:“阿牛,我不要吃阿郎骨头煲,我要吃西门外的臭豆腐。”
周若男不甘示弱,也赶紧改口道:“不错,臭豆腐比阿郎骨头煲更好吃,我也要吃。”
牛大根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道:“好,那我请你们吃臭豆腐,不过每人只准吃一串,吃多了会胖。”
周若男和白晓芸妩媚一笑,一左一右拥着牛大根向西大门去了。
吴雷和刘莽目送牛大根左拥右抱离去,两人同时摇头叹息。
“可怜的淫根,真是难为他了,自己的肚子都快填不饱了,还要喂那两个小妖精。”
“希望淫根不要陷入其中才好,两大校花的战争应该也快结束了吧。毕业了,她们总该休战了,淫根也就能解脱了。”
吴雷以手扶额,庆幸道:“幸好当初误喝饮料的是淫根,要不然,倒霉的就该是我们了!那种明知前面是火坑还要闭着眼睛往里面跳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也只有淫根那厮才消受得起。”
刘莽砸了砸嘴,艳羡道:“我倒不这么想,如果能成为两大校花追逐的战场,就算最后落个精尽人亡,那也是值了。”
“精尽人亡?”吴雷没好气道,“我靠,你还真以为她们是玩真的?”
“难道不是吗?”刘莽反驳道,“瞧她们情意绵绵的样子,没准今晚就献身给淫根了。”
“切,你还真以为啊,那都是女人攀比心理在作祟,淫根真要动了心思,看她们愿不愿意?”吴雷道,“话说回来,她们会挑上淫根,那也是因为淫根老实,知道他不会动什么邪念。”
刘莽道:“奶奶的我还是眼红,不行,非要再修理修理淫根不可。”
吴雷道:“死流氓,你又想到什么坏点子了?”
刘莽坏笑道:“明天好像有次体育课,要练习跨栏是吧?”
吴雷点头道:“是啊。”
刘莽招了招手,吴雷凑过头去,刘莽对着吴雷的耳朵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吴雷听得一愣,然后嘎嘎大笑起来,连声赞道:“好主意,亏你想得出来,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