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孤千羽所说的,月小气童鞋确实没有一点儿事。
当天下午,还顺便把他的出院手术给办了。
回到海边别墅后,半妆的心是怎么也无法安下来,她想,估计这一个月来,都不太可能会安下来了。
从下午开始她就疲惫的躺在床上,昏昏睡睡的闭着双目,竟然不自不觉的进入睡梦中。
在梦里,半妆看到她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一片空里上。
明明太好天空上,突然不停的飘下白色的雪花。
却又似雪非雪,因为她意外的感觉不到一丁儿的冷。
雪白的大地上面,只有她一个漫无目的的走着,仿佛没有尽头一样走着……
忽然,她耳边传来月小气的声音,“妈咪……妈咪……”
半妆顺着声音方向,加快自己的脚步,并大声的叫喊着,“气气,气气你在哪?气气,你回答我!你在那儿?气气……”
就这般,她一个人在漫天雪地上面,寻找着她的宝贝儿子。
突然,她模模糊糊的看到前方,就这么兀突地出现一个漆黑色的物体。
下意识的疑惑蹙眉,她慌张的跑了过去,可当她看到那黑色的物体时,顿时震惊的瞪大双目。
原来这个漆黑物体,居然是一副棺材,而她的宝贝儿子,居然就这么惨白着一张脸,静静的躺在那里!
“气气!”半妆伸出手,想去触摸气气的脸。
可是,当她的手接触到气气的肌肤时。
气气整个人突然透明起来了,随即那黑色的棺材也开始透明了。
渐渐的,完全消失在他眼前。
“不、气气——”半妆猛然大喊,从噩梦中惊醒!
倏地从床上坐起,半妆呼吸紊乱,脸色惨白,身体颤抖,而且额头上还布满了小汗珠。
天啦,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为什么会梦到气气躺在棺材里?还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代表的是什么?半妆不敢再往下想。
她慌张的掀开身上的被褥,慌手慌脚的起身,并急匆匆的跑向房门。
此时她心很不安,她要去看着儿子才能安点儿心。
可是当半妆颤抖的打开房门时,但恰巧撞见从外面打开房门走进来的孤千羽。
孤千羽神色暗了暗,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还有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担心的皱起眉头。
“半妆”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紧张的问,“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苍白?身子还一直在颤抖?我去叫盘来给你看看,查里、查里,快去叫盘……”
“不!我没事,不用叫盘过来,我真没事!”半妆慌张的抓住他的手。
然后,她将脸无力的埋入他的胸膛,“我只是刚刚做了一个恶梦,一个好可怕、好可怕的恶梦!”
恶梦?
孤千羽伸用双手抱出住她颤抖的身体,而这时查里急匆匆的从走廊那边跑来。
不过,在孤千羽眼角的余光看到他,连忙腾出一只手,做出“退下”的手势!
看着他的手势,查理立刻停止脚步,并恭敬弯了弯腰,然后悄无声息的转身退下。
孤千羽温柔的抱着她,大手顺着她的头发,从头滑到腰间,如此重复着这个动作,以示安抚。
“别怕,只是恶梦而已,没事的,没事的……”
得到了孤千羽的安抚,半妆慢慢的放下心,身体的颤抖也渐渐缓和了。
“妈咪,爹地,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一个娇小的身躯突然向他们冲过来,扑到他们身上。
孤千羽伸手把他推开,随即又将他抱上臂膊里。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半妆捏了捏他可爱的小俊脸。
他从孤千羽的怀里滑了下来,在房间里华丽丽的转了个圈儿,璀璨如星的眼眸含笑,“我又不是妈咪,属猪的,天天睡不饱!”
半妆满头黑线,这小家伙又开始调皮的会损人了,那看来是没事了。
看着月小气童鞋神采奕奕的可爱模样,半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全都被填满了。
疼惜之情泛滥超过了所有,不生气不说,还溺爱的笑了笑。
月小气童鞋转了一圈后,他跑过来拉住爹地与妈咪的手。
粉嫩的小嘴儿也撅打着太平洋,“爹地妈咪,全家福那天拍,你们婚礼那天办。”
呃?半妆没有说话,皱眉地看着他。
孤千羽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回道:“全家福那天都可以,到于婚礼嘛,在气气生日那天怎么样?”
半妆的眉头越蹙越紧,“呃……”
“可以么?”孤千羽问向她。
半妆突然的叹了口气,“气气还有几天就生日,你认为这个时候合适么?”
孤千羽盯着她的脸,看着她澄清的双目,认真的问道,“你不相信我?”
“这不是相信的问题,你也知道现在……”半妆没有把话说完。
“放心,一切交给我就好,过几天就是气气四岁的生日,过了这天,我们家气气就真的不再是三岁小孩了,”说着,孤千羽故意把气气柔顺的红发揉了揉,“气气,你说好不好?”
“好。”月小气童鞋放开他们的手,在房间的高兴的转圈圈。
“啊哈,你看我们儿子都答应了!”
“那就这么定了吧。”
“那我不吵爹地妈咪XO了,我找悠悠玩儿去!”
XO?半妆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什么意思?”
“悠悠说XO就是男女XO呀!”月小气童鞋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蹿了出去,还顺手把门也给关上了。
这会儿,半妆算是明白了。
天啦,这该死的悠悠,天天都教给她儿子什么乱七八糟的。
“气气,不许再跟悠悠在一起,你去找盘,或者找查里玩,”半妆用心良苦呀,迈步想跟出房间。
可是孤千羽蓦地从后面抱着她了,密密实实地紧得两人间不留一丝空隙。
半妆用力挣了挣,没挣开,“宠物,放开我啦,我要出去,我要禁止气气再去找悠悠,再去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孤千羽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灼灼呼吸缭绕在她耳畔处,温柔地道:“你放心吧,悠悠最多也只敢如此了,到是你不要再动了,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