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不赶快走还要玩一阵,不怕他回来发现我们啊?”梁晓婷娇嗔道。
“不怕,他身上就带了几块钱,打车不够,坐公交起码得四十多分钟,我们有充足时间。要不再来一次吧?”薛林坏笑着说。
我心里那个气啊,这混蛋都知道我口袋里多少钱,算计我什么时候能回来,才敢在家里勾引女人。
“去,我们还得跟马董见面呢。”
我一愣,马董?他们不是坤少的人吗?
“小婷,我还从没见过像马董这么大的人物,到时候你得多帮我,别让出丑。”
“放心吧,马董人很好说话。快收拾东西,要装作你像避瘟神那样逃回家的样子,把钱也全部带走,一分不给他留下。”梁晓婷说。
“不好吧,一分不留太绝情了。”
他娘的,薛林还算有点良心。
“怎么,我说的不听了是吧,那我走了。”梁晓婷气呼呼的说着就要往外走,吓得我连忙转身往一边溜过去。
结果,等了片刻,也没见开门,又来到窗口下偷听。
“嗯,都收拾好了,一分没给他留下。”薛林说。
“记住,以后你可不许心软,告诉他还在望海市,否则,别怪马董心狠手辣会要了你的小命。”梁晓婷冷声警告说。
“不会的,我就算不怕马董杀我,也怕你不理我,再也尝不到你身子上这种销魂的滋味。”
“去,别没正经的,咱们快走。”
等他们下楼之后,我才从屋角后面转出来,望着他们的背影感到非常纳罕,梁晓婷和薛林不是帮坤少做事的吗,怎么变成了马振海的走卒?
不过转念想想也就不奇怪了,因为国清大师是马振海的主要参谋之一,薛林带我去他哪儿算命,分明是早有预谋,薛林早就被马振海给收买了。而梁晓婷也不难解释,于佳帮马振海做事,说明是早知道姐姐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这毫不奇怪。
只是想不通薛林为什么后来又变成了坤少走狗,带着天规尺引我去西藏。
我在天台上呆立了十几分钟,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回老家没路费,继续待在望海市,也不安全。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赵雪凝!
所有人当中,只有她唯一与这几伙人没有任何牵扯,也没被任何人收买,投靠她是一股不错的选择。可是,时间又倒流回到了大半年前,我怕只有我一个人对整个事件拥有记忆,她根本不会记得我是谁。再说,乔氏案子没发生之前,我对她来说比陌生人都陌生,突然找上门,估计她会把我当成色狼。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我对她的一切都非常了解,说出前因后果,以赵雪凝的智慧应该能判断出是真是假。
我刚抬起脚要下楼,突然感到胸口一阵钻心疼痛,头上冷汗都下来了。我蹲在地上,连忙揭开衬衣扣子,低头一看,胸口上有个拳头大小的血洞,里面隐隐露出天规尺的尾端。我一下子惊得魂飞天外,这东西在我进入血妖口中时,与我身体融合到了一起,原来是刺进了心口,这可是致命伤害!
疼痛转瞬间加剧,感到天规尺化成了一滩冰水,进入心脏里,随着血液淌遍全身。
“咕咚”一下,我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平衡,仰天跌倒在地,四肢忽然失去了知觉,连根手指想要动上一下都难。
阵阵剧烈的疼痛和刺骨的冰寒在四肢百骸内来回冲击,张大了口想叫又叫不出来。忽地,一股热气在小腹中升起,将肚子里的寒气消融,然后这股热气向四处逐渐扩散,把寒气压制下来。
不过,顷刻之后,寒气又从身体各处作出反扑,与这股热气争斗起来。水火相争犹如龙虎做斗,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最终眼前一黑,吐出一口鲜血,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