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陆将军得了便宜还卖乖。
“哼!”安远琪冷哼,自个儿迈步向外走去。
前往S市国际机场的车上,陆振宇又提起任老先生的事。“昨天你说的也有道理,为什么当时不给病人家属解释清楚?”他有预感,这件事不会这么就结束。
安远琪说:“我没空跟每一个家属都解释我的态度,做为病患或家属,除非他本身就是做这一行的,否则没有置喙的权利,所以我也不会多做解释。”
他沉吟了一会儿,就说:“幸好像你这样的医生不多,否则病人家属都得气得少活几年。”
她说:“我会当成这是你对我的赞美,中国人口那么多,我能气死几个赚几个。”
他们在下午就到达了北京首都机场。管家何谐已经派车在机场等候。
两人上了车,回到别墅后,发现整个别墅和离开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硬件设备没有多少出入,但软件设备,如门卫值班、厨师、园丁、家务佣人,皆各就各位,井然有序,职责分明。离开时这里像是精致的样板房,而整个家居的氛围都出来了。
“新招的范主厨前天已经抵达,范厨师曾经在有名的陈记私房菜管北京分店当了五年主厨,深谙南方菜式和药膳汤食的制作。另外,把场已经收拾妥当,孙参谋他们已经试用过。”管家何谐尽职的报告这些日子来的点滴,语速平稳,重点明确,无非是把这半个多月别墅里的人事变动,保全证施等等挑主要的做了汇报。
陆振宇很是满意,点点头说知道了就没了下文。何谐就看向了一旁的安远琪,后者也看向他,端详了一会,突然冒出一句:“塞巴斯蒂安办事就是让人放心。”
何谐闻言,虽然脸上笑容不变,站得笔直的身形却微微晃了晃,足见他内心一瞬间的不平静。
说到塞巴斯蒂安,陆振宇突然想起安远琪曾经说过的话,于是俊目微眯上下打量着何谐好一会儿,说:“明天麻烦帮我买一套《黑执事》的光碟回来。”他要看看“塞巴斯蒂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安远琪这种人都觉得他完美。
何管家显然没想到年纪加起来都六十几岁的两夫妻会一喝一和讨论一部动漫,身形再次微晃,力持笑容和煦地说:“好的。”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陆振宇就忙了起来,早上吃完早餐后就去了总参办公室,安远琪起来活动了一会儿,又回床上睡了一个回笼觉,直到“塞巴斯蒂安”先生来敲门。
吃过午餐之后,她打了电话回S市,让顾惜惜这两天有空帮她去公寓里把实验器皿清点一下,然后派辆车给她运送上京,然后又和她调侃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后,时间才下午两点,距离陆振宇下班回来还有很长时间。
百无聊赖之下,又没有什么娱乐可以打发时间,她就把瞄头转向新落成的把场,结果没有在把场找到枪,又讪讪回到主屋,实在没事可做的情况下,她的目光就落到了“塞巴斯蒂安”何谐先生身上。何先生有问必答,但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得厌了。她没有顾惜惜那种探听八卦的高度热情,也没有原希雅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不锲精神,哈啦了一会就让他忙活去了,自己则窝在房间里上网看新闻。
晚上六点多陆振宇又打来电话说要晚一点回,让安远琪自己该干嘛干嘛。电话收了线后,她躺在起居室落地窗前的沙发组上,透过剔透的玻璃看着外面隐在暮色中的景物。
才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他的陪伴,形影不离的日子那样美好,那样让人着迷,哪怕离开了一会儿都会心心念念的想着他。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原来这句话真的不是夸大其词,原来度日如年是这样寂寞,原来,她也会有这样情绪化的时候。
吃过厨师精心烹制的晚餐之后,她洗了个澡,早早躺在床上,打了越洋电话去骚扰远在法国的原希雅。
原希雅在那头忙得不可开交,听着好友这厢懒洋洋的调调,嫉妒万分:“行啊,我忙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你却躺在床上睡美容觉,还有脸打电话找我磕牙?你会不会太可耻了点?”
“你省省吧。”她安远琪从来不知廉耻为何物,“我就是知道你这会正忙,才特地打来向你炫耀炫耀,刺激你丫的。”
“小琪琪你太伤我的心了,不替我分担工作也就算了,居然还酱紫,好过份,人家不理你了!”原希雅在那边装腔作势。
安远琪这厢也装腔作势了一番,两人就着电话胡诌了一会儿才各自恢复“正常”。她对原希雅说出了打电话的目的。“小雅,你的智囊团里能不能暂时借一两个人给我?”下周她就要正式进北京分公司工作,为未来接管安氏凌云集团做准备,但深知管理大企业不是自己的长处,要想尽快熟悉并掌握必要讯息,一两个懂行的智囊团是必需的。她不想要父亲手下调出来的人,一来那些人在公司里太面熟,二来他们的思想可能也受到集团里人事的影响,最好的人选就是从它处启用,而能启用又信得过的人在她的世界里找不出一个。唯一的途径,就是找原希雅这个从小身边就跟着一群智囊团的亿万富婆帮忙。
原希雅说:“借你是可以啦,但你就不怕我窃取安氏的商业机密加以利用,最后把你的财产全部占为己有?”
她说:“你要占就占去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