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杰惨叫一声,大吼:“陆振宇,你敢咬我!”吼完也找空档咬回他,直到耳边听到了陆振宇高昂的惨叫声才松口。
庆仔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和另一名警卫员小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敢相信他们崇拜的陆首长居然会有这么孩子气的打法,“首长……”
正不知要不要上前拉开他们时,另一把声音传进在场四人的耳膜。“庆仔小冯,麻烦把这两头掐架的猪给我拉开!”
庆仔和小冯同时回头,看见还穿着家居服的安远琪,再转头就见地上扭打的两人也稍有收敛,连忙上前一人一个把他们分开。
安远琪走到陆振宇面前,看了他两眼,再转身关文杰,又是静静看了他几眼,然后对两人说:“都奔四的男人了,还以为自己是九零后非主流吗?丢人现眼!”说罢就转身往回走。
陆振宇丢下关文杰追了上来,拉住她的手:“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被你们的惨叫引来的。”刚才他离开卧室后没多久她就醒来了,看见卧室空无一人,就下楼来,何谐说家里有客人,一问之下得知是关文杰,又听说两人到把场来了,便一路走了过来,没想到走到附近就听见两人一前一后杀猪似的惨叫声。循声而来,果然看见两人在掐架。
“头疼不疼?”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
“不关你的事。”她推开他的手,加快脚步往前走。
“小琪!”关文杰也上前喊住她,“别理那家伙,你收拾一下跟我走,我带你去散散心,保证你心情很快就好起来。”
安远琪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话。陆振宇挡到她身前,瞪了他一眼,“你搞什么鬼。”
关文杰故意不理他,认真的望着安远琪,等着她的回答。安远琪回望他,再侧目看了看一脸警告的瞪着他看的陆振宇,忽然嘴角勾起几不可察的笑弧说:“好,我现在去收拾。”
“安安?”陆振宇想不到她会答应,拉住她的手,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你要跟这小子走?”
安远琪反问:“你可以在吴静柔家过一夜,为什么我就不能跟关孔雀到外面转转?”
“那夜是因为喝醉了!”他气极败坏,紧紧抱住她不放,“总之我不准你跟这小子出去!”
“起因和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在她那里睡了一夜。”安远琪用力推开他,走向关文杰说,“我不用收拾,现在天色还早,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关文杰牵起她的手,微微一笑说:“当然可以。”
陆振宇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安远琪和关文杰离开,等到他们驱车离开,第一件事便是暗中派人盯住他们,第二件事则是趁机驱车出去找吴静柔,这一次他要和她彻底了结。
来到吴静柔住所,不见其人,他再让人查探,很快就查出她上午在医院离开后就回了父母的家里。他让庆仔调转车头,车子直奔顺义区吴家大宅。欲到吴家大宅,最近的路必先经过陆园,他的车子过家门而不入,直至到了吴宅才停下。
吴静柔听说陆振宇来了,喜出望外,不顾在家中正和吴母说话,就趿着拖鞋出来迎接。“宇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不管我,你能来我好开心!”她像往常一样跑到他近前就要扑进他怀里。像往常,他一定会扶住她的双肩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像个小孩,站好!”但这次她却没成功,而是被他轻巧的避开了去,然后扑了个空,身子一歪差点踩空摔下主屋前的台阶。等她稳住身形后,抬头再看见他一脸冷峻的表情,哪里还有平日的温柔和煦?
“宇哥哥……”她咬了咬下唇,伸手欲拉他的袖子。
陆振宇再一次避开了她的手,就连声音也失了往日的温情,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我有事找你,你是想我在你爸妈面前说,还是单独说。”
她炫然欲泣,“宇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突然对我这么冷淡,为什么你眼里全无半点怜惜,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为什么你自己知道!”他冷冷打断她,抬头见吴妈从主屋里走了出来,便上前两步,淡淡打招呼:“吴太,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好?”以往,他一直是称呼吴太“伯母”的。于是此言一出,吴家大小两个女人都变了脸色。
陆吴两家算是世交,又是曾经住过一个大院的家庭,陆鹏飞和吴老,陆夫人和吴太,陆振宇和吴家两女,曾经都是亲密无间的来往着。虽然如今陆鹏飞去世了,但陆振宇自身有出息,年纪轻轻就成了实权在握的少将,在陆鹏飞去世后俨然和吴老成了政坛军界的盟友。而陆夫人和吴太,至今都时常出外购物,一起搓麻将,一起约上一帮老姐妹品茗聚会。凭两家的关系,怎么着也不至于如此陌生和距离地称呼她“吴太”。
吴静柔脸色苍白,声音微颤的问他:“宇哥哥,你怪我了吗?你生我的气了吗?”
吴太眉头微皱,但很快就舒开了,轻问:“怎么回事?昨天我和你妈才聊起你,怎么今天对伯母就这么陌生?”
“世伯母请见谅,我不能让吴静柔小姐再自我催眠,以为我和她还有任何可能,所以以后也不能再称呼伯母。”
“发生什么事了?”吴妈显然被瞒在鼓里,“还有,你居然说‘吴静柔小姐’?”
吴静柔连忙上前,将吴妈往里屋推,“你先进去,我和宇哥有事要说,等下再去找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