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下半身坏了,我还可以找别个男人。”安远琪的女流氓病又发作了,故意曲解他的话意。
“我不准!”陆振宇迅速翻身压住来不及退开的她,将她抱了个满怀,郑重声明:“你是我的。哪个男人敢接近你,我打断他的腿。”
“那你去打断关孔雀的腿吧,他上次强吻过我,强吻应该算接近吧?”她这么回话实是无心之举,却不料他闻言即爆。
“那混球敢强吻你!”他的眼中瞬时冒出火苗,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把关文杰摆在牙间嚼成碎片,末了又问:“吻哪里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唇和脖子,他就低下头封住她的唇,辗转吮吸,然后吻一路滑落,密密地印在她的颈脖上,仿佛要将关文杰可能吻过的地方全烙上自己的吻。她被吻得全身颤抖,赶紧推开他,“你属狗的吗?大清早舔得这么起颈。”又偏头看了床头柜的闹钟,七点五十分了,她居然在床上和他耗了整整二十分钟!
意识到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她推开他,跳下床,从衣柜中找了衣服便径自走向房外。花了二十分钟梳洗换衣服,走出洗手间,又到厨房冰箱里拿了备用的早餐奶及面包,吃边走回房间,见陆振宇还躺在床上,想起他的衣服还在阳台上晾。“你等下,我去给你拿衣服。”
可惜,昨夜洗得太晚,他的长裤和棉质底裤都还有些湿意。她想了想,回头到房间抽屉里拿出备用的钥匙丢给他,“这是屋里的钥匙,你的衣服估计要过多一两小时才干,反正你也没事,今天就在这呆着,爱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先上班去了。”
陆振宇接过钥匙,看着她三两下将面包啃光,又仰头喝光了早餐奶,拿了手提包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不由叹息一声,显然他的老婆还没有照顾老公的觉悟。他倚回枕上,正想打电话给看护和警卫,却见她又进房里来。
安远琪将他昨天放在另一边柜子上的手机拿过来,递给他说:“你自己打电话喊看护过来,我真的要走了。拜!”
陆振宇接过手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目送她离开房间后并没有打看护和警卫的电话,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时间差不多八点半了,起身坐着轮倚去阳台收衣服,回到房间换上,才打电话让看护和警卫过来。
有了陆振宇的介入,安远琪的政审函调表顺利的瞒过安妈妈布下的耳目盖完各个所需公章。第二天她又请了半天假,两人到妇幼保健院做了婚检。在妇幼保健院里,两人还受到不少前来婚检的年轻夫妻的侧目。在她落单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女子问她:“你老公的腿怎么了?”
安远琪只是敷衍地回答:“车祸受伤了,还在复健中。”
女子忍不住说:“那你为什么不等他复健完再结婚?要知道,复健万一不成功成瘸子也有可能的,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要是他成瘸子更好,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打压他欺负他一辈子,多么美好的事!”安远琪一番似是而非的论调,把年轻女子吓得不轻。女子一脸古怪的看了她几眼,像看见精神病患一样避之唯恐不及地走开了。她目送女子远去,回头再看男科检查室,却见陆振宇就在不远处,便迎上去。“好啦?”
后者点头,问她:“如果我真成了瘸子,你一点也不在意?”
“有什么好介意?我又不是为别人而活。”她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推起他的轮椅,“走,去吃饭了。”
安远琪说要吃陈记私房菜,恰巧保健院出来转过一个街角就有一间陈记私房菜馆的分号。今天没什么太阳,又有微风吹拂,她就提议步行过去。陆振宇没有异议,于是让看护推着轮椅跟在她身后一起来到陈记私房菜馆。警卫开车去找停车位,她就带头走进一楼大厅,还未等人招呼,便遇到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女。
美女穿着米白色飘逸的真丝长裙,带着香奈儿五号香风从他们身边经过,因为走得有些急,裙裾在走动中擦过陆振宇的轮椅,带走了轮子上的一小片污迹。美女先是低头察看自己的裙子,发现裙摆上多了一个污印之后,微微有些恼了,抬头就要冲过来说什么,却在看见安远琪后微微一愣。“你……安远琪?”
安远琪也在此刻认出对方来,阮静芬,她的大学同学。阮静芬学的是内科,而她学的是外科,当年两人并称A大医学系两大系花。大二时,阮同学突然休学出国了,听说到国外读服装设计。
安远琪在学生时代最大的兴趣是研究医药,时常一头扎进医学巨著中两耳不闻窗外事,时隔多年,要说她能记住的同学,除掉于晓曼她们几个死党外,余者十个手指手都数不满,更别说要她记住对方曾经的事迹了。但阮静芬是个特例,让她印象颇为深刻,而深刻的原因则是,阮小姐和她命中犯冲。犯冲之事不胜枚举,但阮小姐显然成功的将自己的脸塞进安远琪装满医理药理的脑子里去。
虽然有印象,但安远琪对阮小姐很不待见,当下便要装着不认识的走开,不料后者已经快步走来挡住了她的去路,扬着戴着白金钻戒的手呵呵笑说:“我是医学系的阮静芬啊,多年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不待她回答,又看向陆振宇问:“这位是?”
安远琪耸耸肩,还想继续假装不认识地绕过阮静芬往里走,不料今天是多年不见的同学偶遇的好日子,在她正准备将想法付之实践时,又一个记忆中较为深刻的男声介入。“小芬,怎么还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