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夜长梦多……”陆振宇正想说下去,警卫就递上手机,说是领导来电。他一手过手机拿到耳边听,一手还按着她的手不放。“我是陆振宇……怎么?好,我马上回去!”
没说两句,他就挂了电话,神色凝重,对她说:“我现在要回北京,户口本和结婚证先放你这,其它等我回来再说。”
他少见的凝重神色感染了安远琪。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案子出问题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到了北京看情况再给你电话。”
陆振宇什么也没再解释,让警卫把车开来,坐上警卫车就直奔机场,把安远琪直接撇在民政局门口风化。那对小年轻夫妻恰巧在这时走出民政局办公室大门,远远看见陆振宇上车红尘而去的一幕。女的立即走上来嘲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呢,嫁给一个残废的老公也就算了,还不招待见,一出民政局就给甩了。”
安远琪还想着陆振宇离去时的凝重神色,根本没理会这对小夫妻,径自走向自己的座驾。
在回医院的路上,顾惜惜给她打来了电话。“远琪,你们领了证没有?”透过电波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她没有感染到好友的焦急,闲适地问:“刚领完,怎么了,你似乎很着急?”
“我能不急吗?你要是没领证还好,领了证就什么都完了。”顾惜惜郁闷得抓狂。
“出什么事了?”安远琪直觉好友的反应和陆振宇的匆忙离开有关,“是不是关于陆振宇的?”
顾惜惜闻言惊叫,“原来你知道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他刚刚被上级急电回北京了,我被丢在民政局门口看风景。”
“什么?你们刚领了证,他出事了却什么也不说就抛下你?那个王八变态,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顾惜惜又情绪化了,把陆振宇的祖宗都骂了个遍后,才接着说:“远琪,你听好了,接下来我要说一个严重的问题。”
安远琪耐心的听完好友对新任丈夫的“问候”后说:“知道啦,你说,我在听。”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被好友制造出来的紧张感影响,麻利地右转,车子漂亮地拐弯滑过了十字路口,往人民医院路驶去。
顾惜惜于是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如实相告:“易枫刚才打电话回家告诉我,说现在有消息指出陆振宇监守自盗,他才是那起走私案的首脑,蔡国正和蔡志文叔侄是因为和他闹内部矛盾才被他故意捅出来借刀杀人的。”
她为之一愣,忙问好友:“有证据吗?”
“蔡国正今天在监狱里提供了资料,希望人民检察院正式向陆振宇提出诉讼,易枫说了,虽然蔡国正提出的证据是否属实还要调查,但若是证据属实,他会申请对他进行双规。”
安远琪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打滑,车子偏离了车道险些撞上旁边经过的其它车辆。她忙将方向盘打打右,放慢了车速,问顾惜惜:“证据还没确凿,易枫为什么就开始说双规了?”
“检察院的事我不清楚,他也没跟我多说,就是让我阻止你,让你先别跟陆振宇结婚。你也知道他是个死板又严谨的人,他不会乱来的。”
正因为易枫不是个会乱来的人,所以安远琪听了顾惜惜的话后才觉得事态严重。“惜惜,你帮我留意案子的动向,其它事情我们晚再说。”
她挂了电话之后,立即将车停在路边,打了电话给陆振宇。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喂?”
没有前言,她直点主题:“是蔡国正的事?”
电话那头的陆振宇微微一顿,隔了少许回答:“算是。”
“你早就知道案子会生变?”
陆振宇说:“我不知道,但也不意外。”
“易枫说你很可能被双规,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我神经搭错线了才担心你?只不过这次你显然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我怕刚刚和你结婚就被你拖下水而已。”
“安远琪。”陆振宇突然正色问。
“有话快说。”
“你一点也不怀疑蔡国正说的事可能是真的?”
“不怀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
陆振宇就说:“也许你真的不清楚。”
“可能我真不清楚,但我选择相信,你有意见?”
“没有。”陆振宇默然片刻又说,“你放心,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平平安安回到你身边。”
“这是你说的,万一食言,你就是我一辈子的手下败将。”
“好。”
再次挂了电话,安远琪启动车子,回到医院,不久又从医院的电视上看到又一个惊人消息。前两天狙击他们后来被公安带走的两个杀手,今天早上有一个在看守所爆毙,死因是被子弹穿脑而过,另外一名则受了重伤,警方在病房内对其进行审讯,得出了一个惊天内幕,指使他们进行狙杀的幕后黑手正是陆振宇,警方因此决定要对陆振宇进行调查。
她一得消息就又打了陆振宇的电话,对面传来的一直是:“你好,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直到了晚上下班,她估计他的人早已经到了北京,又继续打他电话,对面传来的还是那句千篇一律的关机提示音。她脑中的冷静终于被焦急逼到角落,打了第N通电话仍然没有回应后,发了一条信息:姓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