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琪以为他憋急了要去方便,便没说什么,轻轻揉上脚踝上的红肿处。不一会儿,他折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盆热水和一块湿毛巾。她见状,立即起身单足跳过去想接水盆,却被他用肘顶开。“不用,我在做复健煅炼。”
“你今天已经开了一小会车,又走了那么久的雪地,煅炼得够多了。”她故意硬生硬气地说。“这种东西过犹不及,你都受伤快一年了,怎么连这点常识也没有?”
“跟我在部队的煅练比,这点不算什么,过不过度我自己清楚。”他说得不以为然,接着小心的把盆子放到沙发前的小几上,拉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拧了拧热水里的毛巾,把她把扭伤的脚抬起来放在膝上,用热毛巾敷在红肿处。
安远琪看着他的动作愣了愣,连反驳他的话都忘了,怔怔看着他用热毛巾在她足踝处敷了一遍又一遍,那样专注和温柔。这两天他的变化,简直是天差地别的,没发生亲密关系之前,他何曾这么亲昵的为她做这些事?除了开口闭口疯女人之外,就是牛屁烘烘的和她对着干,脾气臭得跟牛屎有得比。不就多了一层关系吗?他一下子就变得柔情似水了,让她受着还真有点不习惯。虽然心里甜滋滋的,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太舒服,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病人一样。
陆振宇突然敲了敲她的头问:“看着我干什么?突然发现我帅得人神共愤天地变色?”
她立即打掉他的手,嘲弄他:“哥们,你还真是马不知脸长,真正的帅哥你没见过,就不要一个人在那里坐井观天,我都不忍心笑你了。”
他闻言挑眉反问:“真正的帅哥?你是想说原希雅的未婚夫兰斯洛,梅杰士,还是莫冠尘的男朋友风擎夜?”
“除了他们,方东凌,易枫,简言,哪一个比你差了?哦,还有方诩,陈远航,哪一个不比你英俊?”
“他们当然没有我帅气。”陆振宇就嗤笑,还十分理直气壮的编派起各人来,“兰斯洛长得太过俊美,贵气有余帅气不足,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这种不叫男人叫男孩。风擎夜皮相不赖,身手了得,可惜气质太过阴暗,不适合现代人对阳光帅气的追求。方东凌这人气势与我不相上下,可惜一身危险邪气,不是女人惹得起的角色,至于易枫、简言这两人,一看就是软趴趴地奶油小生,生得再好也不足一提。”
“这么说来我还捡到一个天上仅有地上无双的宝贝了?”安远琪戏谑地挑起眉问。
“那是。”陆大少大言不惭。
她立即张口损他:“脸皮还真厚。你除了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和一副美丽的身体外,还多了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和一颗不知害臊的心,果然是天上仅有,地上无双。”
“脸皮不厚怎么能把你这疯女人吃掉?”说到此,他心念一动,丢开毛巾推了过来,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低头亲吻她的唇。
安远琪的惊呼完全被他吞进口中,闭上眼迎接他突然而来的狂野热吻,气息很快就被吻得得凌乱了。敲门声轻轻传来,打断了两人的热情。他低低的咒骂了几声,不情愿的从她身上爬起来,瞪着那扇还在轻响的房门,仿佛和它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她不由觉得好笑,伸手在他脸颊上一阵乱揉,揉掉他的不满,小声在他耳边说:“乖哦,夜还长着,不急一时。”说罢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脸。
他不满地拉开她的手,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呆会儿你就知道求饶了。”他边说边起身去开门。她在后头跟着挑衅说:“还不知道谁求谁饶,怕你我就不是安远琪了。”
陆振宇没接话茬,扭动门把开了房门,家庭医生刘医师就提着药箱进来。刘医师在陆鹏飞在世时就一直任陆家的家庭医生,可以说是看着陆振宇从毛头小子一路长到如今的陆军少将的。他一边走进来一边笑呵呵的和陆振宇打招呼,看见安远琪后也不改笑容,径自来到她身边,将药箱搁下,让她把脚抬起来给他看看。
“没什么事,刘医师开点药让我敷一下就行。”因为从小性格刚硬,爸妈又在外奔波忙碌,安远琪经常是受了伤也不让家人知道,自己在家找了些药自个儿就解决了。今天这还是第一次因为一点扭伤而特别找来医生诊断,觉得有点小题大做的同时,也觉得有些不习惯。
陆振宇却不这么认为,他来到沙发边,仔细的询问刘医生,比如她的脚几天能走路,每天擦几次药,多久换一次纱布等等。刘医师呵呵笑说没什么大碍,擦了药包两三天就恢复如初了,又说:“你忘了,小时候你调皮爬树摔下来,脚都脱臼了,我给你接上后包扎了一下没过两天又活蹦乱跳了。”
陆振宇说:“那时我才十几岁,她都多大了,能比吗?”
安远琪就拿没受伤的脚踹了他一脚说:“你是说我现在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摔了是不是?”
他双手盘在胸前,说道:“我可没这么说,你爱对号入座可不关我事。”
她哼了一声,表示懒得和他计较。刘医生看着两人笑得眼睛都眯了,给她包扎好后,一边合上药箱一边说:“小两口感情不错,老陆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送走了刘医生,安远琪已经忘记了刚才在沙发上的激情,但陆振宇可没有忘记,门一关上就想再继续,又将她压在沙发上吻得难分难舍,手掌滑入她厚厚的衣内摸着。她忽然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