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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纵火真凶

第23章 纵火真凶

“起吧”,魏南萧嘴中说着,没有低头,眼睛仍然直勾勾看着梁莫念,“你主子的事,我都知晓了。”

连翘止住了哭泣,慢悠悠站了起来,偷偷拽了拽梁莫念的衣角,用眼神提醒着,主子最喜欢的侯爷,在未央宫里常常念叨着的侯爷来了,主子为何还不笑呢?

“连翘,你先回屋去吧,我与侯爷有些话要谈。”

梁莫念将手上物什交给连翘,轻声吩咐着。

连翘接了东西便点头,赶紧跑向房内,对主子的担心才落下了一点点。

主子曾说过,这个世上最护着她对她最好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自己,一个便是魏侯爷。

魏侯爷是主子的保护障,是主子的做一切事的支柱,所以无论在未央宫受了怎样的刑罚,都会笑着说,南萧若是见到我哭,定会嘲笑我没出息的……我若想出去见他,便要尽快好起来。

现在,侯爷来了。

主子,一定开心极了吧。

那什么凉王爷,长的再美再俊俏,不懂得珍惜主子,还是靠边站去吧!况且,依主子的性子,定然是不会为他伤心一分一毫的!

这么想着,连翘便拍散了胸口的闷气,转头回厨房为梁莫念准备膳食去了。

院中,只剩下了魏南萧与梁莫念。

两人谁都不说话,只是相互对视着。

一个满含深情,一个冷漠至极。

深情的,是魏南萧。

他伸手,满脸痛楚去抚梁莫念的颊,“莫念,你的脸面……我那晚不该离开,更不该说那些任性之话,对不起……”

冷漠的,是梁莫念。

她冷冷打掉魏南萧的手,目光冰寒,语气冷绝,甚至带着些恨意。

“在此侯着我?呵……看来,您一早便预料到了我会被休了?”

他看着自己被打落的手,苦笑,“莫念,非要如此冷言冷语么?”

“倒也不是。”

梁莫念笑,手抚上自己烧伤了的左颊,声音淡然温柔,音调却是冷到极致的,“只是很好奇,魏侯爷你现在是来取笑我了,还是来想来看看……你亲手放的火,将我梁莫念烧成了什么模样了呢,魏侯爷?

“只是很好奇,魏侯爷你现在是来取笑我了,还是来想来看看……你亲手放的火,将我梁莫念烧成了什么模样了呢,魏侯爷?

梁莫念话语声一落,便望到魏南萧浑身一僵。

“莫念,你怀疑火是我放的?”

“怀疑?”她摇头笑开,“不敢,污蔑侯爷的罪名,我梁莫念担当不起。我这么说,自然是认定了是王爷你纵火的。”

“如何认定的,说给本侯听听。”

她抬头,看到他眼见没有任何慌张之意,还是极其坦然平淡的问着自己话语,便咬了咬唇,说道:“司徒家祠堂占地颇广,若想真正纵火必要使用大量火油,侯爷您做事很是谨慎,净了身,梳了发,换了衣,却独独忘记了脚下的东西……而当日潜入司徒家的人,只有你一个!”

手指向他浅色的靴,右脚的边缘处,有一处小小的污痕,颜色不断鲜艳明显,却在风吹起的时候被梁莫念看在眼里,清清楚楚,“若是经得检验,我想侯爷靴上那块痕迹,定是火油残留下的。”

魏南萧随着她垂头望自己的靴,须臾,淡淡笑了,“对,是我。”

是我……

猛然抬头,梁莫念看到他平静的没有一丝变化的脸面,心中体会到了一种叫做绝情的东西。

她笑,“侯爷真是性情中人,这么不忌讳的便承认了。还是说看我在这皇宫中不会有人问津就如此肆无忌惮了,王爷就不怕……我梁莫念死在火中?”

“我一直在外守着,直等到看到有人将你救出才离去……我……不想见你嫁给他人便做了这样的事,你怨我是应该的”,他打断她的话,向前迈了一步,靠的她很近,“我毁了你的容颜,我会负责。”

她朝后退。

他朝前进,一把抓住了她的臂,“莫念,给我机会。”

毁了她的颜,迫得她被司徒家休出后,他对自己说,莫念,给我机会……

嘴角划开可笑弧度,梁莫念只觉得现在立在这里与魏南萧的所有一切都太傻了,甚至让她感觉自己有些愚蠢了。

“机会……两年的时间还不够么……”

她抬头,挑起了眉,“既然侯爷当年做了那样的选择,现在,又何必现在用这种手段来向我索要机会呢?”

顿了顿,她仰头凝视他,掩却了眼中痛楚,转为了清晰地嘲讽与冷笑,“侯爷现在不怕我毁了你了?”

她仰头凝视他,掩却了眼中痛楚,转为了清晰地嘲讽与冷笑,“侯爷现在不怕我毁了你了?”

魏南萧停下所有动作,眼中闪过几分悔意之痛,便不再往前走逼退她了。

“你字字珠玑,将我越推越远,句句讽刺,将我打入深渊……莫念,你和从前,不同了……”

“莫念不敢。”

“你总是向我冷言说着不敢,现在,不是在用你的冷漠来挑衅我么?”魏南萧抿住薄唇,转过身朝那苍柏树望了一眼,看了许久,才说:“梁莫念,我在这里许下的诺言,一定会实现的。”

她双眸一滞,愣愣望着他。

“你的言语可以再冷再讽刺些,我既做了烧祠堂那样的事便是已决定了,从两年前我就决定的事……要你成为我的,一定要!”

他咧开嘴朝她笑。

梁莫念仿佛看到了两年前向自己言语那个少年,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一样的宣誓……

风扬起他的衫子,将他的衣角吹打出了圈圈涟漪,像是海面上的波纹,一圈又一圈……竟让她看的发了呆。

连翘从厨房里出来时就见到梁莫念独自一人站在院中,双眸呆滞的望着院中那颗很高很高的苍天大树,嘴角被咬出了血丝也不自知。

“主子你怎么了?”她担心跑去,伸出手去晃梁莫念的肩,“侯爷已经走了吗?主子你和侯爷谈的如何啦,怎么站在这动也不动竟看树了,不是中邪了吧?”

“记得……”

梁莫念低声呓语,“原来他记得……”

“记得什么,主子你倒是怎么了,别吓连翘啊,连翘不能没主子啊!”连翘吓得不清,抓住梁莫念的肩膀晃的更加厉害,叫魂一般开始连连呼唤,“主子主子主子主子主子……”

陷入沉思的梁莫念被连翘的连环呼魂声给唤了回来,垂下眼看着快要吓哭的连翘,无耐道:“连翘,我本就有伤,脸上伤痕也未痊愈,你是想将我晃死提早见阎王不是?”

连翘听得主子熟悉的声音,忙停下手中动作,瞪大圆溜溜的眸子上下扫视梁莫念,“主子没事啊,你要吓死连翘了!”

“我当然没事”,莫念微叹,没有多作解释,抬起脚步朝屋中走去,“从昨晚到现在没用什么膳,现在却是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