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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知错了

第57章 我知错了

莫念心神一震,傻傻望着他,“你方才,说什么?”

司徒凉双眸含春,唇瓣含笑,无端的美丽,“梁莫念,本王做你的第一个男人,你其实应该感到荣幸不是么?”

她久久不能回神,“王爷在说笑话,你难道不知道两年前……”

“那是谁的过失本王清楚的很”,他搂住她的腰肢,温柔解下她的粗布衣襟丝带,“你不过是皇上的替罪羔羊罢了。”

莫念心中有八分的震惊,两分的不可思议,难道梁樊将这样的秘密也告知了司徒凉?

两年前,鹧国王子被下****死在自己床榻上,并非是她的过失,而是梁樊,梁樊将那鹧国王子折磨至死,却又嫁祸于她,并用千夜威胁,又将她打入了未央宫两年,她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隐忍……

可现在,这世间第一人对她说着这样的话。

用这么骄傲的语气与目光望着她,温柔的待着她。

“王爷果真是皇上的心腹阿!”她半嘲讽的说着,抓住了他解开自己丝带的手,“就连这样被掩埋的秘密也能知晓。”

“所以,你梁莫念要好生感激本王,好生伺候着知道么?”

他笑说,眸中带着毫不虚掩的骄傲,那双令她永失弗爱的眸子,骄傲的令她甚觉残忍。

他总是那么简单的看穿她,改变她,改变那个有着坚韧外壳的梁莫念;他总是能让她变得脆弱不堪……

就像现在,那么容易的,就让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

梁莫念回屋,坐在镜前照着自己的脸面,静盯着这个左面有疤的女人,心尖抽搐似的阵阵的疼。

捂住胸口,她连连深呼吸,还是不止,这样奇怪的痛楚,好像只有在听到凉王爷的一切时才会出现。

这么多红颜知己……凉王爷的传闻哪得虚假!

果真是,处处留情,次次沾香。

梁莫念,算得了什么!

那日清晨醒来时,她望着他那一张沉睡的容颜时,望的出了神,世界静止了,心跳消失了。

一室的寂静里,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望着他蹙紧的眉,她不自觉伸出手想去抚那褶皱。

却被他抓住了臂,冷眸以对,眸间讥讽,薄唇下是冰言陌语,“谁给你允许碰本王了。”

莫念怔然,缩回手,用被褥裹住单薄的身子,嘴角亦是冷笑,“王爷还怕我刺杀你不成?”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倨傲一笑,起身穿衣,坐在镜前命令,“下榻,服侍本王梳洗。”

莫念披上里衣,冷眼瞧着他的背影道:“王爷有手又有脚。”

“梁千夜的透骨毒气侵心,要除毒需耗费些时日,毒刚散三分,余下的能解否,看本王心情”,他眼角邪魅,几缕青丝随着窗缝溜进的风絮絮而起,双眉一挑,扬成了很好看的形状,“想见他,就记得你向本王允的承诺!”

她定了定神,下了榻,走到他身后为他梳发整衣,“王爷威胁人的本领是上乘,希望人品也能如此,至时不要赖账才好。”

“就算本王赖账,你又能如何?”

他拽住她的衣,使得她的身子倾俯到了他的面前,耽然一笑,“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的,拿到图鉴时,本王早就厌了你,那时要你和梁千夜还有何用。”

说完,松开她,起身,离屋去了。

那日起,再也没回过。

“是没用,梁莫念,你怎的这么无用!”

她望着镜子默然叹息,心中在悔在懊恼,自己走这步棋究竟是对是错!

她不指望能全全相信司徒凉,但现在她是将筹码全都压在了这个男人身上,若是,他真的绝情又绝义,她需要拿什么来抗衡?

愁云将她笼罩,思绪万千。

不知坐了多久,窗外已是夜幕沉重。

哐的一声巨响打乱了她的思绪,她懵然回头看去……

只看到门被人撞开,门前,立着的是一身素色衣裳的司徒凉,他凤眸疏淡,姿态慵懒,怀里揽着的,是身着鹅黄色衣裳的绝美女子,姿态亲昵。

“王爷,梨芸将您安全送到客栈了,你可有奖励给我?”

“有奖,你今晚留下”,司徒凉温柔一笑,抬眼,换了一副冷颜,朝着坐在镜前的梁莫念吩咐,“没你的事了,出去。”

梁莫念弹袖起身,低垂着漠然着脸面出了屋,在经过司徒凉与那梨芸身旁时,甚至没有掀起眼角去望上一眼。

她前脚刚踏出门,就听得身后哐一声巨响,门阖上了。

门棂震动,空空荡荡,偌大的走廊里,只剩了她一人孜身而立。

门内有喧闹的笑声,那梨芸笑的娇媚,语气娇喃可人,“王爷,你许久未来,梨芸好生想你。”

司徒凉笑,淡淡的,“本王也想你。”

“王爷,再多留几日好不好,梨芸一年半载才见得你几回。”

司徒凉又笑了,说:“好。”

“王爷……”

有娇喘声响起,有女子轻呼声响起……

莫念立在门前听着,一动不动,脚步不移,身子像被钉了桩,难以动弹。

女子娇喘,男子低笑,浅叹怜惜,他的笑声,一声比一声温柔。

他的言语,言语一句比一句暖人,是梁莫念从未听过的语气。

“你身子又是瘦了,这些时日是不是又没好好用膳?”

他责怪,心疼的是别的女子,“都说了许多回,本王不喜太过瘦弱的女子,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梨芸生就这幅身子骨,体弱多病的也是没办法,前两日还得了风寒呢……不过,梨芸能得王爷心疼,这辈子就是死也甘愿了。”

“没本王允许,你死的了吗?”

又是一阵娇笑传来……

“向前走,左转,下楼,梁莫念……”

她朝着自己低语,望着自己的脚尖命令,“梁莫念,离开。”

动不了,怎样都动不了。

那屋中人的一举一动似是有魔力般让她驻足去倾听他的一切,即使是痛楚的,难过的,心酸的……她却没有半分出息的立在这里听莺声燕语。

“梁莫念,你是有多卑微?”

她双手紧紧交握,指关节泛出了青筋,微微颤抖,“离开,离开……”

喃喃自语,不仅没有让她增加离开的信心,反而让她腿下一软,跌了下去。

她抱着膝,坐在了门前,埋下脸,捂住了耳,“司徒凉,你好有本事,真的好有本事……”

地面砸出了水滴,泪水滴溅,颗颗灼热,烧的莫念心口灼痛。

“我不离开,只是为了千夜而已,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