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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预感不祥

第79章 预感不祥

走到门前,莫念愣了。

方才还是半开着的宫门,现在已是被从外紧锁住,而门外两名内监也早已消失不见。

她拍打着门朝外呼叫,“开门,把门打开……有没有人,来人,将门打开……”

“长公主,不要再做无用功了”,一道女声由身后传来,那声音,莫念极为的熟悉,不禁停下了动作,转脸看去,登时心下一沉。

是李婕妤。

两年未央宫里,她与李婕妤结下的怨太深,而这里本就是李婕妤当道的冷宫宅院,她走后,她们就将连翘当做了替罪羔羊,折磨相待。

“门前既然紧锁,那便是有人要我们未央宫好好款待款待长公主你!”李婕妤身着破旧宫服,脚上带着镣链,瞎了的右眼仅用白布绑在头上遮掩,森冷一笑,骇人入骨,“三天前有人送来了这丫头当玩物,今天又有人送来你长公主,看来上天待我李婕妤不薄。”

说着,她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还记得么,长公主,一年前,这只被你弄瞎的眼?”

莫念放下失去意识的连翘,冷了眉眼,满脸戒备,“连翘这一身伤,全是你们的桀作?”

“本来昨夜就能弄死的”,李婕妤残忍眯了眯眸,又道:“本宫心善,给她留一条狗命见她主子,长公主,你不好好谢本宫?”

“本宫?”莫念冷哼一笑,上前走了两步,“早在十年前就被父皇打入这里的区区婕妤也配得上唤自己一声本宫!你盼着我归来,是另一只眼也不想要了是么?”

李婕妤脸色一变,高声朝着里喊了声,“都出来!”

话落,那破旧的屋打开,从里纷纷走出身着破旧宫服的冷宫弃妃和弃罚的宫女们,她们个个目光呆滞随声走了出来,看向李婕妤时,面目中都多了几分恐惧。

未央宫,是皇宫里无人问津的黑暗地带,这里来了几个人,死了几个人,不会有人记住,也没有人会在乎。

长年宫门大锁,进了此宫,就如同入了地狱,永无翻身。

而经常来这里打理监督的正是李婕妤宫里的主管内监,对李婕妤自是有几分纵容,再加上李婕妤入宫前曾习过功夫,这里的女人几乎无人能与她抗衡,否则,被设计陷害而死,或是被人打死,监督的内监也就当做视而不见,将尸体扔了出去就作罢。

李婕妤是这未央宫一霸,当莫念两年前入这里那一刻就吃尽她的苦头,所幸她每月都要见上梁樊几回,又加上一位贵人相助,虽受了不少折磨,但还是保住了性命。

现在重回,如此针锋相对,她亦然不怵不怕,冷静以对,看向李婕妤道:“这些时日没见,李婕妤以多欺少的习性真是丝毫未变。”

“本宫知道,你将被凉王爷纳为妾,自以为我们不敢动你”,李婕妤突然瞪大瞳孔,唇边笑意变为了恐惧的狰然,“可惜,吩咐好好伺候你的人,正是凉王爷本人!”

莫念身形一动,“你说什么?”

“只要留你一条命,做什么都可以。这,可是王爷的原话!”

李婕妤哼一声,朝后看了一眼。

接到指示,几个手拿粗大的麻绳和能用的木棒铁棍利器的宫女迈步上前,虎视眈眈。

“把长公主给本宫绑起来,好生伺候着!”

李婕妤一声高令,宫女们听话上前,渐渐举起了木棍……

莫念一咬牙,挡住了身后的莫念,眼眸沉之又沉。

既众人已知自己将为凉王妾,不看僧面看佛面,没有凉王爷的吩咐,相信他人定然不敢做出这般举动,否则,司徒凉那隐藏的可怕绝不亚于梁樊。

这么说,司徒凉,你果真是绝情,除了纳妾,还要将我梁莫念羞辱到何种地步?

轰隆巨响,雷声鸣啭,天空哗然而黯,乌云滚滚,暴雨磅礴。

梁盈薇从榻上起身,徐步走到窗前,打开窗看着这风雨波袭的天气,捂住胸口,隐隐觉察到了一股不安。

她转身,朝身后问道:“小葵,咱们来大理寺几日了?”

小葵掰着手指算,抬起脸回道:“奴婢算算,大概是从长公主去梁南时主子说要吃斋念佛,有些时日了呢,许是将近半月了吧。”

“有这么久了?”

梁盈薇关了窗,走回桌前坐上,望着桌上膳食,心中诧异,“果真是久居佛所,不知山外时日飞逝啊。”

拿起筷子,吃着桌上的素斋,刚将膳食放入口中,谁料还未来得及品尝味道,就咬到了舌,痛的她一皱眉,扔下了筷。

“二公主!”小葵赶忙跑上前服侍,“二公主怎么了?”

捂着唇候了片刻,梁盈薇叹息皱眉,“用膳都能咬舌,看来是我太过心神不宁了。”

“沈少卿……”小葵说出这称讳,又急忙改了,“沈公子再过几日就能到大理寺了,公主是担心沈公子吗?”

梁盈薇摇头,望向桌案上昏黄灼烧的灯火,随风窗缝透进的风,向上撺掇的厉害,如同炼狱挣扎的魂魄,形态凄惨。

那姿态,竟让她忆了一个人。

连忙收回了目光,缀了口茶水,思量着问道:“你曾不经意间从三公主宫中嬷嬷那偷听来的消息,可有按照本宫的指示,告诉那人了?”

小葵想了想,点头道:“确确实实的告知了啊!第二日长公主和王爷去梁南去了,那定是三公主的诡计未得逞了,被那人救了。这次,长公主要谢谢主子你呢!”

梁盈薇这才放心的吁了口气,宫廷争斗纷杂,她本不该搀手他人之事,但想到梁莫念会被梁娇娥陷害而扔到郊外去,心中也起了悯意。

但又想到,她自己还未能自保,还怜悯他人做什么!

无声苦笑,望向远方。

这次答应在这大理寺候延年的冲动,她自个儿都不知道是对是错……

窗外,雨非但未停,反而越下越暴烈。

雨滴砸在地上的声音,锣鼓敲打般,如同警世丧钟,铿锵清晰的很。

不管如何,都要撑得过今夜,她也是,连翘也是。

梁莫念心中这么想着,手中握着长棍,挡在连翘身前,傲然凝视着前方几个宫女,笑起来,“以多欺少是你们的长处,今天是怎么了?”

那几个同样手握棍棒的宫女迟迟不肯上前,耽然注视着梁莫念的左手,纷纷退缩。

莫念的脚下躺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宫女,她翻着白眼躺在地上,形同死了一般僵硬着身子直丁丁倒在莫念的脚前。

方才的一番争斗中,这位宫女刚冲上前之时,梁莫念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朝空中一撒,粉末遇水,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为了更多,全覆在宫女的肌肤上,钻进了她的皮肤中,接着,一眨眼的功夫,那宫女就如同中了邪石像般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