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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面见妖皇

第82章 面见妖皇

“早朝不是要开始了么!既然是赐婚,本宫哪有不到的道理。”

抿嘴淡笑,双目清明,说完,莫念扭头便朝着那天梁宫殿堂方向迈步走去……

瑰丽豪华的殿堂,琉璃砖瓦,金粉墙饰,格调奢华而嚣张,这明黄的大堂里,坐在正中的,正是身着皇袍,一头银发的妖皇……梁樊。

他仍是慵慵懒懒半靠在龙椅上,面容上有些迷蒙的醉意,手中把玩着司徒凉赠予的玉扇,爱不释手。

奇怪的是,那扇却不如昨日大小,整整玲珑了一圈。

“朕还有事要宣,你们该奏的快些奏,有折子的呈上来”,不耐烦挥挥手,梁樊望着底下这个个对自己忍着不满的臣子们,嗤声一笑,“都不说话?那就是没事了。”

殿下寂静一片。

“查处梁南官船被袭与私盐之事多亏了凉王爷,朕下令,明儿长公主与三公主入住凉王府,过些时日举行婚礼。一封凉王妃,一为凉王妾,大婚日一个不能缺,全给朕吃喜酒去。”

梁樊漫不经心宣着预旨,顺手一捞,捞起了一个男宠在怀中,抱着喂清酒,又道:“前些日子你们递的折子,朕已有了决策。从今儿起梁北那方税收上调,还有那赈灾之事先缓缓,国库亏空,容不得挥霍,从长计议。”

“皇上”,老丞相上前一步,因不想看大堂上那污秽情景,以袖掩面勾头禀道:“梁北向来苛税严重,百姓苦不堪言,现今再调税恐大梁又要失民心,赈灾之事亦是刻不容缓,灾民众怨劳多,已有不少人揭竿起义企图造反,这两件事都不容再缓啊!”

“朕不是说了过库亏空么!”梁樊猛然眉眼一怒,砰的一声拍了桌子,魅然的脸面覆上一层寒霜,“那些刁民喜欢造次就让他们来,来一个,朕杀一双!”

老丞相脸面一僵,再劝,“皇上,前几日抬进男宠宫的那些珍贵物品可是值得上千百姓的性命啊,如若皇上能遣散这些奸佞宠儿,大梁定能国盛民安,繁昌于世,皇上!”

“放肆!”梁樊大怒,推开宠儿,跨着大步刷刷上前,一只手就扼住了老丞相的颈,“丞相言下之意,朕是在毁国之事了?”

“皇上幼时,有识良纳贤的气度,有诲人不倦的习性,有鸿鹄之志的抱负,现在的皇上”,老丞相被扼喉,满脸憋得通红,却仍然声音洪亮,响遍大殿,“现在的皇上却是在祸国殃民啊!”

“住嘴,朕随时都能杀了你!”

梁樊怒言出口,加重手上力道,只见满堂文武全跪了下去……

“皇上,丞相从先皇时就位居功臣,为国劳心,鞠躬尽瘁,望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啊!”

劝阻声纷纷四起,众人齐声高呼三声皇上三思,本以为这位妖皇会软下手来,谁道……梁樊非但没有降下怒气,反而让脸面上神情更加暴怒。

他脸面一扭,面目狰狞,朝堂吓跪着的人一番怒吼,“朕偏杀了他,你们能如何!”

臣子们全都寒,心中大慨,大梁,将灭啊!要毁在眼前这妖皇手上阿!

“皇上,大清早怎的怒气如此大?臣来给您降降火气。”

朝堂外传来一声淡笑询问,随声而望,只见几乎不上朝的凉王爷未着官服,穿着普通的淡色衣裳徐徐走了进来,翩然似仙。

“国库亏空多少,臣补上便是。”司徒凉回眸轻轻一笑,展开了手中扇子,“就当是皇上赐予臣两位公主的回报就是。”

“既如此”,梁樊看了司徒凉渐渐走近自己,看了一会儿,手竟然渐渐松开了,将老丞相扔在了地上,冷哼:“老东西,朕再迁就你最后一次,下次再敢妖言惑众,定然杀了你……”

老丞相跌在地上,一声长叹。

“退朝!”

梁樊又走回了龙椅,挥手语气不耐,“朕被你们弄的兴致全没了,全都给朕下去。”

“是,皇上。”

大殿上的人一鞠身,纷纷全都退了出去。

待到无人时,司徒凉看了梁樊一眼,这才叹息,“皇上怎的又这般模样了,臣还以为昨晚和您说的够清楚细致了呢!”

梁樊身上震了震,望向桌上玉扇,道:“原来爱卿给朕的这玉扇……是极好的东西阿……”

从天梁大殿中纷纷涌出的臣子们几近全是垂头丧气,哀叹连连,几个门生扶着年迈的老丞相跨出大殿门槛后,这才惋惜道:“相父,如今皇上昏庸无道,大梁基业不保,难道我们还是要这么榆守下去?”

闻丞相蹒跚走了几步,叹道:“看来,老身该是告老还乡的时候了。”

“闻相,此言差矣!”

身后传来沉钟般的苍声,闻丞相与你几个门生回头看去,就只见魏老侯爷魏修踏着疾步朝他们走来,“闻相为大梁守了几十年的江山,怎能不顾重担,说走就走啊!”

闻相见此,松去了门生扶持,与魏修并肩齐行,“今日之事已非首次发生,皇上如此,梁家大难,老身却不能阻止,深感愧疚……”

“闻相自小代太傅教导皇上,皇上以前的性子与现在大相径庭,这其中,可是有我们所不知的个中原因?”

闻相摇头,“淫妃一事后,皇上便是如此了。”

“那年淫妃被赐死后,过了数月镇国将军司徒炎也突然病逝,这其中……”魏修顿了顿,“可是有何联系?”

“魏侯,言语慎重啊!”闻相将魏修拉到身旁,“此事乃皇上大忌,莫提,莫提了。”

魏修抚须一笑,正要说话,忽看见远方缓缓走来一衣衫褴褛的女子,那女子衣裳污浊,发丝凌乱,身上亦有着伤痕血迹,脸上那昭彰明显的疤痕,自然显示了她的身份。

她没有理会众人注视,直迈着大步,冲向了殿堂里。

“长公主本就不得宠,如今入殿,只会遭殃呐”,闻相感慨。

“皇上对长公主的特殊,应是还惦记一样东西”,魏修眉目挑起,高深莫测。

“这……老夫不清楚。”

“这东西与长公主的联系,闻相应比老夫更知晓吧”,魏修面色不变,“当年皇上分开图鉴时,闻相不是在场的么?”

闻相脸色一阵变化,好久才是咳了几声,话锋一转:“听闻魏小侯爷这几日身体抱恙未能上朝,可有康复?”

魏修沉稳一笑,花白眉下是老道精明的深沉,他道:“犬儿在府中养病,并无大碍,闻相如此挂念关怀犬儿,不如到府上亲自去探如何?”

闻相想了想,自然明白魏修邀请之意,呵呵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