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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不要碰我

第94章 不要碰我

“非也”,上官顿了顿,继续道,“当年掌门本是另有其人,那人性格怪异,癖好特殊,师父性子古板,以大逆不道之罪将他赶出了门派,这人若是还活着,定是与我相同,容颜不改。”

莫念若有所思垂下了头,“那人……是谁?”

“天清,天诀门掌门,出了神医谷后他落入魔道,自创门派天诀门,与神医谷世时间为敌,虽说师尊一直嘱咐要我为神医谷清理门户,但如今,早在多年前,天清便已消失了。”

“消失……”沉吟着,莫念心中有了个可怕的猜疑,“消失在哪一年?”

“大致,十三年前吧。”

上官善说着,莫念唰的一下立了起来,脸色苍白,“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上官善笑言,“只是些陈年旧事,长公主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无,无事。”

嘘逶着,莫念又坐了下去,静静抱着红色嫁衣不说话了,内心却是波涛翻滚,难以平静。

十三年前,就是她五岁时,也就是那年起,父皇性情大变……

主非真龙的意思,莫不就是在此?

“长公主再歇片刻便可拆帕,至时眼见会回复清明,千万莫要提早拿下了”,上官善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他起身朝亭外走去,“上官还有些药物要亲手晒制,先告辞了。”

莫念点头,上官善离开了亭子。

一个人的声音,却是两道身影。

两人朝前方走去,正是走向梁莫念居住苑子的方向……

上官善低声朝旁人笑道:“王爷那一刻急匆匆抓住长公主的动作真是飞快,还有不言语隐在旁的本领也真是高超,长公主竟是没发现您。只是,王爷不出声,岂不是要上官我做了这好人,出尽了风头?”

穿着简单白色衣裳的司徒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目光充满担忧,“她的眼睛,已到这种程度了么?”

上官善收起了调笑,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嗯。许是……没几天时候了。”

一炷香时间已过,莫念扯去系在眸上的帕子,睁开眼,果然绯色褪去,眼前一片清明。

她起身,抱着嫁衣沉思着回了苑,苑门前,连翘守在门前,她看到梁莫念归来,脸庞全是担心道:“主子,你回了。”

抓住莫念的手,看到那有些红肿的印记,心疼道:“连翘昨夜想要赶去,王爷却下了令谁也不准出苑子帮您,是连翘没用。”

“我没事,不过是做件衣裳而已。”

下令,呵,有必要么?

整个凉王府会帮自己的,除了连翘再也没有第二人了罢。

她早已将这凉王府看做那冰冷宫阙了。

连翘扶她进了苑,她见房门微敞着,微微有诧。

“主子,昨晚王爷他留宿在咱们苑子了”,连翘犹豫着,“和王妃……涟月。”

梁莫念抓住嫁衣的指紧了紧,脸上却没有表情,一贯的冷漠淡然,她点点头,抱着嫁衣走了进去。

跨门进屋,见涟月正在伺候司徒凉用早膳,她手中持着白玉瓷碗,小心翼翼将粥食放在唇边吹凉,再递到司徒凉唇边,眉眼含笑温柔喂他用膳。

她立在门前,冷静看着好眼前,福了身子,声音清冷道:“王爷,嫁衣如您所愿,已缝制好了。”

司徒凉美目流转,扫望着她,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涟月立马起身来,声带娇宠道:“王爷,妹妹费尽心神才做好的衣裳,涟月想即刻试穿。”

他点了头。

得到许可,涟月二话不说拿起嫁衣,拉着梁莫念进了内室,悄然阖拢了垂帘,她立在梳妆镜前,除去外衣,将红色嫁衣披在身上,转过身,嘴角是骄傲的笑,“长公主,美吗?”

梁莫念看到镜中的她,穿着这样华服的涟月,当真是美,红色烟罗纱用五色金丝线绣着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下束同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头上一枝凤簪束发,后别一朵露水的玫瑰,风姿绰绰,袅娜多姿。

再望镜中反射的自己,衣着简朴,发髻只是用一只丝带捆绑起来,鹅掌大的脸蛋苍白疲惫,双目隐隐透着血色,脸面上的黑色疤痕更是破坏风景,只觉吓人。

镜中人,一个貌美如花,一个丑若鬼魅,梁莫念刚想要点头,称赞她几句,却见她收起了笑脸,手指向床榻道:“妹妹你这床铺潮湿的很,又有异味,我与王爷昨夜躺着好生不习惯,现在,我腰肢都有些隐隐作痛了,劝妹妹还是换上好些的被褥,常年这般,说不定会得什么病疾的!”

不愿承认的事实,从涟月口中说出,还是让她心中隐隐作痛。

司徒凉,和涟月昨晚在她的屋里,她的床榻上……

“多谢妹妹亲自缝制嫁衣了”,涟月利落换下嫁衣,眸中闪过凌厉,拿起嫁衣出了屋。

即使能够同榻而眠,却仍然不被王爷亲近一分,只是抱着那冰冷的身子,夜里听见的呓语,竟是这女人的名字,她京城第一花魁怎能咽下这口气!

“王爷还等着我伺候呢!”

说毕,笑着掀帘走了出去。

梁莫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听到涟月娇声软语与司徒凉说着呢喃情话,情意浓浓的用着早膳……

伴随着这声响,她默默走到床榻前,收拾了裘褥,枕头、被褥……每一处都不曾留下,全数抱起,扔在了地上!

帘子哗然而响,踏进一双雪白的靴子。

司徒凉掀帘而进,望见的就是这幅情景。

梁莫念站在床榻前,极为嫌弃的扔下被褥,并在同时转过头来冷凝着他,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极为憎恨的陌生人,毫不留情。

“你这是做什么?”他皱起眉头,踏步上前。

莫念朝后大退一步,隐忍着不让自己说出赌气话语,低头冷语接道:“没什么,丢到些脏东西罢了。”

脏东西?

司徒凉靠近她,一把扯住了她的手,眸光隐忍,“你这是在嫌本王脏?”

梁莫念没有挣扎,而是将头颅扭到了一旁,“莫念怎敢。”

她总是这样,说着谦卑的语言,却用最不屑的语气,最鄙夷的眼神。

他猛然扯过她,一把将她拉到了怀中,望着她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脸蛋,眸中怒气散了些,“抬头看着本王说话。”

听到他命令自己,梁莫念望着地面,无声冷哼,片刻,才幽幽抬起头来,一双平静的眸子仿若死水,静的看不出半分感情。

“嫁衣已缝制完毕,凉王妃已试过妥当,王爷还留在我这里做什么?”

他的手掌擒住她的脸面,语气颇带责怪轻令,“你就不能对本王好一些?”

好一些?

她倒是想的,可他是怎样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