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盛宠庶妃
11159800000883

第883章 选秀结果,黑夜惊魂(3)

窗外有风瑟瑟,秋明月立在屋内,心里却比那风更冷更萧瑟。燕居的武功似乎比上次见到更高了,不,或者以前她一直在隐藏实力。

这是,凤倾璃回来了。

“萱萱?你怎么起来了?”

他推着轮椅走进来,见她木木的站着,温声问。

秋明月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却问:“你去哪儿了?”

“容烨给我传信来了,怎么了?睡不着还是做恶梦了?”

“没有。”秋明月摇摇头,“我刚起来喝水,发现你不在,正好又睡不着,便站了一会儿。”

凤倾璃皱眉走过来,“你这样对着风吹会感染风寒的,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嗯。”

她心中装着事,有些心不在焉的推着他来到床边。下半夜,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啊,以前在王府,燕居没有来找自己,是因为耳目众多,再加上凤倾璃时时刻在自己身边,她不敢打草惊蛇。如今出了京城,倒是给了燕居很大的便利。

秋明月睁着眼睛,看着蓝色的帐顶,又有些恍惚起来。好多次,她都想向凤倾璃说明真相。然而不能,此刻不能。她还有母亲,还有弟弟。如今自己不在京城了,谁能护着他们?凭燕居的本事,定然能够在母亲身边安插人手。便是自己想要鱼死网破,也没有那个资本。

她垂眸看着已经熟睡了的凤倾璃,目光缓缓下移,而后凝定。

必须把他的腿治好,不能让他受自己连累。其实她一直犹豫不定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凤倾璃的师父忘尘大师。

去年在宝华寺,瞧着燕居似乎想要说服他帮她复国,然而忘尘无动于衷。究竟是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她却不敢肯定。依照凤倾璃的说法,忘尘对前朝睿贤皇后一往情深,天圣帝又是他表弟。怎么说,他和前朝皇室可是有着斩不断的关联的。前朝萧氏一族,好歹是他心上人的后代吧。他当真能够心如止水冷眼旁观?

还是,他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前朝曾权倾一时的当朝丞相,却收了灭自己家国之人的后代为徒。这样的人若非是真的虚怀若谷,便是另有所求。她想起花神皇后那封血书,想起上面记载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忘尘,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个世界上,若真的有人能够制衡得了燕居,那也只有忘尘了吧。可是为何,他却放任她为所欲为?

或者,他心底也是希望看着燕居复国的?毕竟那王朝曾记载着他心上人的点点滴滴,也记载着他少年时的爱与痛。

但是如果他真的希望前朝复国,当年为何又那般冷眼旁观的看着外族入侵灭国。甚至是……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涌动许多画面,许多人。

藏宝图、外祖母、扬州、沈府、血书、花神皇后、忘尘、燕居……

一夜匆匆而过,秋明月昨晚上没睡好,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早上起来黑眼圈严重。凤倾璃见了不由得心疼,“是不是昨晚我吵醒你了?然后睡不着?”

“不是。”

秋明月打了个哈欠,“待会儿在马车上再睡一会儿就是了。”

说来也怪,凤倾璃一般不会睡得很死的,昨晚她睁着眼睛一晚上,他却硬是没发现,睡得很沉,活像八百年没睡过觉一般。而后又想着,大抵昨晚上他是去安排防备,以免那些杀手趁虚而入。如今安排妥当,才安安心心睡个好觉吧。

她坐下来,“对了,昨晚为什么没有杀手出现?还是你派人解决了?”

“不是我,是容烨。”

凤倾璃喝了口粥,道:“他知道我们这一路必定不安全,所以早早的就派人出来护送。”

秋明月手里拿着一个水晶包子,听了这话就道:“药王谷不是一向都不理红尘俗事么?即便容烨为你破例,那些人只怕也不乐意吧?”

凤倾璃淡淡道:“那是他自己的人,与药王谷无关。”

秋明月眼底划过一丝异样,而后笑笑。

“他为了帮你,倒是不遗余力。”

凤倾璃顿了顿,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秋明月低着头喝粥,装作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用过早膳以后,又开始上路了。

接下来的几天,照样有杀手一批批的出现,期间自然也搜出许多‘证据’,凤倾璃全都让人给送到京城,等候龙座上的那位发落处置。

上次那金步摇和银票一事,已经有了结果。当宝华寺的方丈将证据摆到孝仁帝面前之时,孝仁帝立即让如今暂管后宫的淑妃调查,自然就查出了惠嫔。然后就牵扯出其娘家都尉杜大人。一个后宫妃嫔,和凤倾璃这个荣亲王世子,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了凤倾璃不可?

据说当时惠嫔被淑妃带着人围困在她自己的宫殿,面对孝仁帝的质问,她神色愤恨,当即指出某一年某一天凤倾璃进宫,把她的女儿三公主凤倾悦推下太液湖一事。事后孝仁帝明明知晓前因后果,却仍旧包容。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当时孝仁帝已经知道凤倾璃是自己的儿子,又心存愧疚,是以对他尤其的宠爱纵容。况且那个时候两人都小,只是落水而已,就当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的胡闹也就罢了。

偏偏这三公主自幼身子弱,据说那次落水以后,养了好些日子,还落下了病根。惠嫔就把这笔账记到了凤倾璃身上,一直记了七八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自然要为自己的女儿出一口气。她说得义正言辞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杀一个当年无心犯错的残疾少年有何不对。

当时秋明月听了凤倾璃的叙述却是笑了,“这理由够充分,也够正当。”

她坐在马车里,神色慵懒。

“自己的女儿被人推倒湖里差点淹死了,还能隐忍不发七八年。啧啧啧,够有耐力啊。这样有心计的女人,为什么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嫔呢?是我出来得太久了不解人情世故还是那些人变笨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