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公,牛队卒本来是指点末将训练项目的,不过后来世平先生派人过来说有一批货要他去接收一下。”关羽回答道。
“哦,世平先生可说是什么货物?”尹铭好奇的问道。
“这个来人没说,末将也就不知道了。”关羽答道。
“嗯,那就算了。”尹铭说道。
“或许是粮草、马匹、兵器一类的东西吧,以往这类货物都是牛蛮去接收的。”刘甲躬身说道。
“不知主公寻他有何事?”王强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到少了牛蛮随便问问而已。”尹铭随口说道。
“主公,若是没什么事情了,咱们这就回去吧,省的太夫人着急。”钟繇出列说道。
“也好!”尹铭站起身来,望着帐下的关羽、张飞诸人说道:“二哥这里就拜托你了。三哥、伯继、文亮、还有刘甲、王强你们要多多协助二哥,加强士兵们的训练,尤其是文亮带来的那些新兵。”
“请主公宽心,末将(属下)等明白!”关羽等人一齐出列异口同声的说道。
尹铭回到家中已过了酉时,此时乌雅夫人他们都已经用过了晚餐。尹铭将马匹交给下人之后,茶水都没有喝,便往后院内宅给乌雅夫人请安去了。
“娘!”尹铭敲开乌雅夫人的厢房门,轻声的唤道。
“泽儿啊,进来吧!”乌雅夫人莺歌一般的嗓音,慵懒的说道。
“娘,孩儿给您请安了!”尹铭大步走进厢房,见到乌雅夫人正倚在胡床边的靠几上,悠闲的看着书简。
“你还知道回来?才回来又跑出去疯了,若不是为娘使元常先生去请你,恐怕你都不记得要回这个家了吧!”乌雅夫人板着一张俏脸,呵斥尹铭道。
尹铭抬头偷偷的看了看乌雅夫人,见自己的母亲虽然板着面孔,可是眼神却透露出关切之情,心中便知道母亲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是吓唬吓唬自己而已。
“娘,孩儿哪敢啊!只是世道变化太快,孩儿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好,实在不敢有丝毫懈怠。忘了来给娘请安,是孩儿的不是,望母亲见谅!”尹铭对乌雅夫人大吐苦水,动之以情道。
乌雅夫人本就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太过劳累,此时听的尹铭苦楚,心中更是酸痛不已,怜惜的说道:“泽儿啊!不是为娘责怪与你,只是娘心疼你,怕你太劳累了。”
“娘!”尹铭轻轻的叫了一声,只觉得嗓子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再也不出话来。
“来,坐下说话。”乌雅夫人指着胡床边,对尹铭说道。
“唉!”尹铭倚着床坐下,问道:“娘,孩儿听元常先生说,您叫孩儿回来是有要事与孩儿相议!”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关于上京的事情。”乌雅夫人放下手中的书简,望着尹铭说道:“今天我去看望琴姐,正巧甄先生托人送信回来了,信中说他在京中已经安排妥当了,当今皇上也已知道为娘之事了,催促咱们尽快上京!所以,为娘这才让钟先生去叫你回来商议,你看看什么上京为好?”
“噢,是甄叔父来信了啊!”尹铭点了点头,垂着头略一思索后,回答道:“三天后军中有一次大比武,还有编册印刻《三字经》,大概需要五六天的工夫,还有一些小事,待这些事处理完了,恐怕得七八天十天了。”
“那就十天以后启程吧,甄先生在信中说了,他已经在京城之中为你大造声势,你现在京城之中已是小有名气哪!”乌雅夫人笑着说道。
“那可真是多谢甄叔父了!”尹铭由衷的感激甄逸,对乌雅夫人说道:“如此就依娘的意思吧,咱们十日后启程上京。”
“唉,泽儿刚刚说刻印什么《三字经》?”乌雅夫人好奇的问道。
“噢,是孩儿自小读书总结的三字文言,通俗易懂,言简意赅,而且朗朗上口,极易学习。孩儿想将其刻印出来,作为蒙学之教材,也着力推广,让它传遍中华上下,使更多的孩童受益!”尹铭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的将《三字经》说成是他的杰作。
“呵呵,泽儿你都说的什么啊?就敢说让世人受益?”乌雅夫人一声娇笑道。
“对了,娘您还没不知道这《三字经》,孩儿给您背诵一遍,您看看是否能让世人受益?”尹铭才想到乌雅夫人还不知道这《三字经》的威力了。
“那好,你现在就给为娘背来。”乌雅夫人坐正身子,作倾听样道。
“好!孩儿这就背给娘听。”尹铭说着便开始背诵自己改编过来的《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尹铭摇头晃脑的将这篇千余字的尹氏《三字经》背了出来。
乌雅夫人听着听着,整个人都站立了起来,她静静的凝视着摇头晃脑,认真背诵《三字经》的尹铭,这个重新给予她亲情,又时刻给她惊喜的义子,她已经将自己的一颗心,完完全全的寄托在了尹铭的身上,尹铭就是她的骄傲,她的生命,更是她今生活下去的倚靠。
此时,乌雅夫人更是心情激动,她为自己有这样一个杰出的儿子,而骄傲自豪!
“果真是通俗易懂,言简意赅,其中竟然包括了历史、天文、地理、伦理和道德以及一些民间传说,即广泛又生动!”乌雅夫人怀着无比震惊的心理,轻轻的走到尹铭身前说道:“泽儿,这些果真都是你自己总结出来的?”
“嗯,娘可是觉得哪里不妥吗?”尹铭实在是不愿欺骗自己最尊敬的母亲,可是他又不得不欺骗下去。
“泽儿,你真是娘的好儿子,娘为有你这样一个好儿子而骄傲!”乌雅夫人说着一把抱住尹铭,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低声哽咽道。
“娘,您哭了!”尹铭发觉到了不妥的地方。
“没有,娘这是高兴。”乌雅夫人泣声说道。
尹铭闻言心中一股暖意升起,真切的唤了一声:“娘!”
“好了,你都这么大了,还腻在娘怀里,害不害羞!”乌雅夫人也不说是自己一把将尹铭抱住的,却取笑尹铭道。
“嘻嘻,孩儿将来就是几十岁了,还要腻在您的怀里。”尹铭嬉笑道。
“呵呵,就怕娘早就去见你外婆了!”乌雅夫人感叹道。
“不,您将来要一百岁,到时候孩儿侍候您吃,侍候您喝,保证侍候的您舒舒服服!”尹铭忍不住天真了一把。
乌雅夫人捧起尹铭无暇白玉一般的俊俏脸蛋,在其额头爱怜的亲了一下,笑着说道:“好,为娘就等着这一天!”
“嘿嘿嘿!”尹铭望着慈祥美艳的母亲,开心的笑着。
“泽儿呀,为娘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福气,竟然有你这样一个好儿子!”乌雅夫人幸福的笑着说道。
“呵呵,是孩儿福气好才对,有您这么疼爱孩儿的娘亲。”尹铭真情的说道。
“娘知道,一定是你外婆在天上保佑着为娘,才让为娘遇到了你。”乌雅夫人呢呢道。
“娘,您看孩儿的这篇《三字经》可以造福世人么?”尹铭在母亲面前有些显摆的说道。
“当然可以,这篇《三字经》一定能够流传千古,吾儿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乌雅夫人忍不住再一次赞扬自己的儿子道。
“呵呵,那就好,咱们这次上京,孩儿就将这篇《三字经》献给当今皇帝陛下,您看行吗?”尹铭得到乌雅夫人的认可,心中无比的欣悦,便将自己的打算说给乌雅夫人听。
“好啊,这是好事啊,既可以取悦龙心,又可以使这篇《三字经》广泛的流传于皇权贵族之中,更为吾儿赢得不朽的声名!”乌雅夫人大赞其妙。
“嗯,这是元常先生给孩儿出的主意。”尹铭说道。
乌雅夫人点了点头,对尹铭说道:“吾儿真是有福气,既有小布、云长、翼德这等盖世勇将相助,又得钟先生这样的大才为辅!只是泽儿,你可不能有负于他们,不可做西楚霸王啊!”乌雅夫人告诫尹铭道。
“娘,您放心好了,孩儿能够得到他们的辅助,即是得到半壁江山,万分笼络还来不及,怎么会有负于他们,舍弃这半壁江山了!”尹铭诚恳的点头应道。
“吾儿知道其中利害就好,看来为娘是多此一举啊!”乌雅夫人慈爱的望着尹铭,轻轻的抚摸着尹铭的头发说道。
母子二人许久没有见面,刚一见面尹铭又出去忙活去了,是以这一夜聊的很晚,直到乌雅夫人疲倦不堪犯困了,尹铭才回到自己的主楼之中。
这古代的时间还真不好把握,尹铭现在连几点钟都不知道,回到房中,侍女打来洗漱的清水。在侍女的服侍下尹铭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之后,打发了侍女出去,尹铭并没有马上就睡。
尹铭来到他那张楠木书案前坐下,磨好墨汁,然后铺开蔡侯纸,开始将那篇自己编改的《三字经》,以正楷字体工整的默写下来。原文一千七百二十二个字的《三字经》,经他的改编之后,只有一千余字。不过,原文的精髓还是得以保留下来,依然不失为‘蒙学之冠’的称谓!
将一篇《三字经》默写完后,尹铭合身躺在胡床上,可是辗转反侧,实在难以入眠。
尹铭只得起身,看看窗外浓浓的月色,便信步渡出,来到主楼外他专门的习武场,欣赏着浓郁的月光。
看到场边的兵器架上摆设的刀枪剑棍,一时手痒,快步来到兵器架前,信手拾起一根枣木棍,舞了两个棍花。
便来劲了,在所有的兵器当中,尹铭除了刀与戟之外,就是棍棒了,棍棒有长兵之祖的说法!
而且,尹铭对于棍法有专门的研究,像什么少林棍,峨眉棍,儿郎棍等等,但是他最爱的还是明代抗倭名将俞大猷所着的《剑经》。
《剑经》自成书传世至后世有四百多年的历史,向来被视为棍法之中的经典,临阵对棍之指南,各种利器技击之楷模。历代均受到武术界、军旅界的重绿视和尊崇。
这决不仅仅因为《剑经》是出自一代名将之手,而是《剑经》本身就具有很高的实用技击价值,《剑经》是一部珍贵的古代武艺教课书,与俞大猷同时代的另一位名将戚继光,对《剑经》给以高度评价,称其为‘千古之奇秘’,并将俞大猷所着《剑经》收入他的军事学着名《纪效新书》中,并附棍术对打图十四势,从而使理、法、技、艺俱佳的《剑经》更显得图文并茂。
俞大猷对军旅武艺和民间武艺都有着高深修养和独到见解,他熔各家之长在棍术技艺上独造妙境,称雄武林与沙场之中,直至晚年犹能单棍力敌数人。明朝以后武林盛传的少林寺棍法即得力于俞大猷之真传,他为中华棍术的形成和发展做出了历史性的杰出贡献。
《剑经》不仅真实地体现了俞大猷高深的武艺修养,同时也是中国古代武艺理论体系中的精华部分,它为后世的武艺、棍术发展产生着重大影响,为武术技击奠定了理论基础。
其次,就是脱胎于俞大猷《剑经》的少林棍法。少林棍法又分猿猴棍法、齐眉棍法、镇山棍法、盘龙棍法、六合棍法、风波棍法、劈山棍法、狼牙棍法、三节棍法、稍子棍法、小梅花棍法、八宝混元棍法、夜叉棍法、上沙牌棍法、中沙牌棍法、下沙牌棍法、五虎群羊棍法等。
自古就有‘三分棍法七分枪’之说。棍和枪的不同点是: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枪法全在圈点之伸缩,棍法则以捣劈之神速。古谚云:‘慢刀急棍杀手锏。’棍论一捣一劈,全身着力。近善眉棍者谓:‘棍长不过眉,身步要相随,虎口对虎口,上下任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