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领着几个忠心耿耿的亲随兵士回到自己江夏的家中,那里有他的爱妻以及常年卧病不起的独子。
尹铭被黄忠一箭射中盔缨,急忙转身回到自己阵中,刚回到阵中就看到了久违的刘谦,而令尹铭大喜的是,刘谦告知尹铭周泰、蒋钦已经开始行动了,请他即刻对江夏城发动强攻,城里有自家人接应。
闻知果真如此,尹铭遂引大军攻城,待欲强攻便见江夏城门大开,当即挥军直杀入城中。此时江夏城已经混乱一片,江夏军士也没有组织起有威胁的抵抗,城中之军迅速被尹铭大军消灭及俘虏。而入城之后的尹铭则是全力安抚城中百姓,城中百姓看到尹铭大军军纪严明,更无抢掠百姓的现象,尹铭大军于民秋毫不犯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百姓们也在战斗结束后陆续出门,过着以往的生活。
安抚完城中百姓之后,尹铭接见了蒋钦、周泰二人,果然见二人强悍健壮,先是大大的褒奖了二人一番,其后封蒋钦为军前校尉,周泰为长水校尉,皆编入襄阳水军,受水军都督甘宁的节制。蒋钦、周泰二人大喜谢恩。
其后,尹铭闻知黄忠还在城中,便使人请黄忠来相见;不想,黄忠却托病不出,尹铭便叫来张仲景与己一同前往黄忠家相请,如此大将岂能错失!
来到黄忠家中,开门的是黄夫人,见到尹铭等人进来神情诧异,待尹铭说明来意,黄夫人才说黄忠卧病在床不便见客。
有病?昨天还龙精虎猛的,今天就卧病不起?
尹铭当然知道这不过是黄忠不想见自己的托词,当即便坚决要探望一番,以示关怀之情,黄夫人无奈只得由尹铭进屋。
来到黄忠卧室之内,果见黄忠高枕内侧卧于睡榻之上,眼睛紧闭,可是睫毛却不停的颤动,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装病。
“黄将军哪里不舒服?我有神医张仲景可为将军看看。”尹铭目的不在黄忠,而是在其子黄叙,早听说黄叙久病卧床,不知道是真是假。
果然尹铭此话一出,就见黄忠身躯微微一颤,而黄夫人更是一脸期盼的望着尹铭。
这时张仲景适时而出,也不管黄忠同意与否,抓起其右手,单手搭脉。片刻后,说道:“黄将军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是身心郁闷,只要放开心怀即刻大逾。”
“哦,既如此,本侯就不在打搅黄将军了,告辞!”尹铭说着转身欲走。
“等等”黄夫人情急之下,叫住尹铭等人。
尹铭回头道:“不知黄夫人还有何见教?”
“是,是小儿自小生疾,四方求医而不得痊愈,希望侯爷让张神医救救我儿!”黄夫人跪拜在地,几欲抽泣的话语哀求尹铭道。
“哦!”尹铭心道果然如此。
此时黄忠也不在装病了,翻身下床,伏跪于地,说道:“还请君侯救救我儿,黄某愿以死效忠!”
“黄将军,黄夫人,快快请起,先让仲景看看令公子的病情,再来说话!”尹铭急忙将黄忠夫妇二人扶起。
随着黄忠夫妇二人,尹铭、张仲景来到黄忠独子黄叙房间里,果见黄叙出气多入气少,一副病奄奄已入膏肓的样子,张仲景见此飞快的为其搭脉,只见张仲景神情越来越凝重,最后眉头都打结了。
一旁观看的尹铭等人皆屏住呼吸,黄忠夫妇更是看的一颗心直往下沉,若是连天下神医张仲景都没有的办法的话,那么无疑是判了自己儿子的死刑了。
良久之后,张仲景才起身,又翻开黄叙的双眼看了看,再检查了一下耳鼻等五官。
“张神医,吾儿之病怎样?”黄忠夫妇见到张仲景为儿子检查完了,急忙上前询问道。
张仲景先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若是再不及时就医,只怕难过十日!”
“啊!张神医可要救救吾儿!”黄忠夫妇急切的恳求道。
“嗯,你夫妇二人且宽心,令郎这病虽然已入膏肓,不过张某还是有办法的,张某也决不会辜负了主公的嘱托!”张仲景说话还不忘带上尹铭,他这是给尹铭在施恩哪!
尹铭自然是明白不过,也非常感激张仲景,当下接口说道:“呵呵,黄将军此刻也算是我军中一员,他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么!”
黄忠一听纳闷了,我什么时候就成了你军中的一员了?不过想到尹铭可以治好儿子的病,又大感其仁义武功,心低倒也没有抵触,当即躬身向尹铭施礼道:“黄忠拜见主公,谢主公救命之恩!”
“呵呵,汉升客套了。”尹铭知道黄忠终于归于自己,心中不由大喜。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尹铭是最得意之时,前方来报,吕布、高顺二人一路过关斩将,顺利的完成了对新野、邓县、义阳、枣阳、平春诸城的占领,尹铭当即令文聘镇守江夏,有文聘坐镇江夏,尹铭可以完全的放心。随即,自己率领一众军马返回襄阳,路过竟陵时顺便看望了一下魏续,令其好生安抚竟陵百姓,待他回到襄阳便派人来接他的工作。
一路凯歌回到襄阳,尹铭即刻下令将钟繇、甄逸等樊城的文武官员来襄阳,又使人速去将乌雅夫人等亲人尽数接到襄阳来。
此外,尹铭任命甄逸之子甄俨为樊城太守,于毒为城守,尹铭坚决实行军政分家的政策。其余新占领的新野、邓县、义阳、枣阳、平春各派县令及城守,除高顺屯兵新野以图南阳之外,吕布、徐荣等大军皆回襄阳,尹铭准备整顿军马伺机再战。
话说袁绍与公孙瓒二军会于磐河之上,袁绍军屯于磐河桥东,公孙瓒之军驻扎于桥西,二军之战已经升级。
这一日,公孙瓒立马桥上,遥指袁绍大呼道:“背义之徒,何敢来袭我!”
袁绍亦策马至桥边,指着公孙瓒说道:“如何德何能,敢据冀州不放,我就欲讨贼!”
公孙瓒冷笑道:“昔日以汝为忠义,推为盟主;今之所为,真狼心狗行之徒,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袁绍闻言大怒,环视身后,大叫道:“谁可与我将此贼子擒之?”
“文丑可擒之!”话音一落,文丑策马挺枪,直杀上桥。
公孙瓒不甘示弱,策马而出,就在桥边与文丑交锋。二人枪来槊往,战不到十余合,公孙瓒渐渐力怯,抵挡不住文丑,买了一个破绽,回马败阵而走。文丑哪里肯放,乘势追赶。公孙瓒败退入己阵之中,却被文丑率军飞马径入中军,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杀的公孙瓒军士抱头鼠窜。
公孙瓒手下健将四员,看的大为不服,一齐迎上共战文丑。五马交错,四员健将一个被文丑一枪,刺落下马,其余三将皆胆寒,弃下军士,俱逃走他处。文丑也不去追赶,只是直赶公孙瓒,公孙瓒此时已经是胆战心惊,慌逃出阵后,望山谷而逃。
文丑紧追其后,骤马厉声大喝道:“公孙瓒,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公孙瓒望着身后就欲赶上的文丑,慌忙取出弓箭,可是手忙脚乱之中,弓箭尽落马下,却是被文丑一箭将头盔射落堕地。公孙瓒更是心惊,也顾不得自身的形象,披发纵马,奔转山坡。
可是这时的老天也不帮助公孙瓒,跑到半路,其战马失前蹄,公孙瓒摔下马背,翻身落于坡下。
此时,文丑由后赶来,急捻枪来刺,公孙瓒暗叫“吾命休矣!”,可就在这时,忽见草坡左侧转出一个少年将军,飞马挺枪,直取文丑。
公孙瓒侥幸逃脱一劫,慌忙起身,扒上坡去,只见看那少年,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再细细一看,不是常山赵云赵子龙又是那个!
却说赵云那日与夏侯兰二人寻找赵雨不见,便欲各自去投明主,可是当他们回到常山去拜别师傅童渊时,却发现童渊命不久矣,二人只得留下悉心照顾师傅。不久童渊离世而去,赵云与夏侯兰又为师傅守孝半年,才下山各投其主,夏侯兰自然是去投尹铭;赵云本来想直接就去投刘备的,可是下山后听说自己以前的恩主公孙瓒正与冀州袁绍决战界桥,便想再帮公孙瓒一次。
于是,赵云一路赶到界桥战场,刚好遇到公孙瓒被文丑追的狼狈不堪,还在公孙瓒生死一线之际将其救下。
此时,赵云与文丑两强相遇,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文丑挺枪和赵云互交了一招,趁着两马相错开时,文丑喝叱道:“我乃河间文丑,手下不斩无名之人,来将通名?”
“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赵云年轻气盛,毫不示弱的回答道。
“哈哈哈,来的好!”文丑杀的兴起,心中也是大赞赵云武艺了得。
赵云并不给文丑有太多的喘息机会,知道文丑乃不世高手,当下手中一套蛇盘七探枪毫不保留的使将出来。
好一套蛇盘七探枪,枪尖似长了眼睛一般,枪枪点点指向文丑胸腹之要害,一枪接着一枪,一波盖过一波,犹若大江之浪涛,连绵不绝,如万钧重之巍峨,气势凌人,又如天边浮云,虚无缥缈,令人捉摸不定。
文丑也毫不含糊,挺起长枪,幻出一道流光,犹如一条蛟龙直扑入赵云浩瀚的枪影之中。
二人同是使枪,却是一个稳重若山岳,一个矫捷如脱兔,一个将枪法使得出神入化,一个枪法亦是炉火纯青,大战五六十合,胜负未分。两个人好一场大战,直看得一旁的公孙瓒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如痴如醉。
这时公孙瓒的部下救军来到,文丑恐陷入包围之中,旋即拨转马首,打马回营去了。
赵云也不追赶,公孙瓒这才连忙下了土坡,给赵云施礼答谢。
赵云欠身回礼道:“赵云本欲前往长安,不期于此处相见,所幸使君不曾有任何损伤。”
公孙瓒闻言神情一变,知道赵云此去是为投刘备,但他本人也极为豪放,虽觉遗憾,却也没有伤心。遂与赵云告辞,率领部下归寨,整顿兵甲,以期再战袁绍。
赵云见公孙瓒如此洒脱,当下也不在拖泥带水,告辞公孙瓒,往长安投刘备而去。
次日,公孙瓒为了驳回颜面,将军马分作左右两队,势如羽翼。五千随公孙瓒东征西讨的白马义从,为先锋。
袁绍则不以为意,他令麾下两大猛将颜良、文丑为先锋,各引弓弩手一千,亦分作左右两队;令在左者射公孙瓒右军,在右者射公孙瓒左军。再令张颌引八百弓手,步兵一万五千,列于阵中。
袁绍自己则引马步军数万,于后接应。两军列阵,公孙瓒遣大将严纲为先锋,自领中军,立马桥上,傍竖大红圈金线帅字旗于马前。
从辰时擂鼓,直到巳时,袁绍之军就是不进。张颌令弓手皆伏于遮箭牌下,只听炮响发箭。公孙瓒一方极为不耐,当即严纲鼓噪呐喊,直取张颌。
张颌军见严纲兵来,都伏而不动,直到严纲大军来得至近。“砰!”突闻一声炮响,张颌麾下八百弓弩手一齐俱发。严纲知道落入敌军圈套,急忙领军待回,却被张颌拍马舞枪,冲到面前,不待有所反应,即被张颌一枪刺于马下,公孙瓒大军失去主将,顿时大败。
此时,公孙瓒之左右两军,见严纲军大败,急忙冲出欲往救应,却被颜良、文丑引弓弩手拦住,铺天盖地的箭雨使得左右两军只得还回。
袁绍见己方大举压制住对方,立时挥军并进,直杀到界桥边。张颌一马当先,率先冲到,他先斩执旗将,把绣旗砍倒。
那边公孙瓒见张颌砍倒绣旗,知道大势已去,即刻回马下桥而走。张颌引军直冲到后军,张颌一骑马飞入公孙瓒军阵之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这时,公孙瓒引大军一举杀回,张颌急忙而退,公孙瓒大军来势汹涌,所过之处,袁绍军大败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