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公孙瓒援军的相助,南界别营很快就被颜良攻破了,南界别营攻破之后,公孙瓒见到袁军直抵易京城下之时,这才知道事态紧急,即刻遣其子公孙续去请黑山军诸帅来救。自己则欲亲自率军突围出城,绕道袭击袁绍后方,可是却被部将关靖以‘顾恋其居处老少’为由劝阻了。而此时,袁绍大军更是加紧了攻城的速度,几番大战下来,公孙瓒自知难以匹敌,于是大力收缩战线,只是加固三重营拒守。
次年,黑山军10万之众随公孙续来救易京。救兵将至,公孙瓒遣人送书给公孙续,约定援军至后举火为号。却不想被袁绍截得其书,照约举火,诱出公孙瓒,设伏大破之。公孙瓒无奈还于易京固守,袁绍大军却乘胜赶掘地道,边掘边以木柱支撑,直至楼基下,点火烧柱,导致易京楼房纷纷倾倒。公孙瓒见大势已去,乃缢死家属,引火****。袁绍再令大将文丑领大军转而攻打黑山军,大败其黑山援军,本已无心再战的黑山军受挫退还,公孙续亦被杀身亡,至此公孙瓒灭亡,袁绍一举统一河北、幽州之地。
时下袁绍拥有冀、青、并州及幽州大部,成为目下北方最强的诸侯军阀割据势力,并开始了大举南进的准备。
再说曹回军救兖州,曹仁接着,言黄巾贼军势大,如今兖州、濮阳已失,其鄄城、东阿、范县三处,赖荀彧、程昱二人设计相连,死守城郭。
曹大惑不解道:“何来如此势众之黄巾贼?”
“回禀主公,乃张角余孽刘辟、何仪、黄邵、何曼、龚都等贼,又新晋北海管亥等聚众百万来袭我兖州。”曹仁拱手说道。
曹点了点头,不以为然的说道:“吾料此等黄巾军皆是有勇无谋之辈,不足虑也!”当即便教大军且安营下寨,再作商议。
刘辟、管亥等得知曹已经回兵,且已过腾县,便召副将何曼、龚都说道:“吾欲用汝二久矣。汝等可引军三万,坚守兖州。吾与管亥亲自率兵,前去破曹。”
“喏!”何曼、龚都二人应诺。
这时一将突出,急道:“将军弃兖州,欲何往乎?”
刘辟望去乃谋士黄邵是也,便道:“吾欲屯兵濮阳,以成鼎足之势。”
黄邵大急说道:“差矣!何曼、龚都二人必守兖州不住。此去正南一百八十里,泰山路险,可伏精兵万人在彼。曹兵闻失兖州,必然倍道而进,待其过半,一击可擒也。”
刘辟摇头说道:“吾屯濮阳,别有良谋,汝岂知之!”遂不用黄邵之言,而依然用何曼、龚都守兖州而行。
曹兵行至泰山险路,郭嘉疑虑道:“且不可进,恐此处有伏兵。”
曹大笑说道:“黄巾贼军自来无谋略之辈,故教何曼、龚都守兖州,自往濮阳,安得此处有埋伏耶?教曹仁领一军围兖州,吾进兵濮阳,速攻黄巾贼军。”
黄邵闻曹兵至近,乃献计道:“今曹兵远来疲困,利在速战,不可养成气力。”
管亥却道:“吾等黄巾力士纵横天下,何愁曹!待其下寨,吾自擒之。”
却说曹领兵近濮阳,下住寨脚。次日,引众将出,陈兵于野。曹立马于门旗之下,遥望刘辟、管亥黄巾军兵到。
黄巾之军十余万之众,战鼓之声大震。曹却是不屑一顾,遥指刘辟、管亥大喝道:“汝等乱民贼子,何得夺吾州郡?”
刘辟亦不示弱,大喝道:“汉家已亡,天下城池,诸人有分,偏尔合得?”
曹怒极反笑,喝叱道:“谁与吾擒下此贼!”
“吾来擒贼!”曹军之内乐进跃马出迎。
管亥随即打马而出,上前迎敌,“当!”两马相交,双枪齐举交击。战到二十余合,乐进敌不过管亥,手上长枪渐渐着力,夏侯惇看出乐进不妙,即刻拍马便出助战,黄巾军阵上周仓跃然而出,截住夏侯惇厮杀一起。四人又战十余合,恼得曹性起,挥军其上,冲出阵来。周仓、管亥皆走,夏侯惇、乐进则是一路掩杀,黄巾军大败,退百四十里,曹则一路大进,连复方数城,才收军。
曹大胜黄巾军,又连复数城,军营喜庆不少,将徐州之战中的阴霾一扫而光。不过就在这时,驻扎鄄城的曹得知陶谦暴悴,其长子领徐州牧。
曹闻之顿时大喜,急招一众文武,说道:“我父仇未报,如今陶谦既死,吾可趁机先夺徐州,后戮陶谦之尸,以雪先君之怨!”
也不管一众谋士、将领赞成与否,即刻传号令,克日起兵去打徐州。
荀彧入谏道:“昔高祖保关中,光武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故虽有困,终济大业。明公本首事兖州,且河、济乃天下之要地,是亦昔之关中、河内也。今若取徐州,多留兵则不足用,少留兵则黄巾军乘虚寇之,是无兖州也。若徐州不得,明公安所归乎?今陶谦虽死,已有其子守之。徐州之民,皆怨恨明公,必助其子死战。明公弃兖州而取徐州,是弃大而就小,去本而求末,以安而易危也。愿熟思之。”
曹犹豫道:“今岁荒乏粮,军士坐守于此,终非良策。”
荀彧说道:“不如东略陈地,使军就食汝南、颍川。”
曹不解道:“可那是袁术之地,吾如今实力似乎不该四处树敌!”
“哈哈!”郭嘉大笑说道:“主公若要养兵不难,得徐州亦是不难!”
曹面色一喜,急忙问道:“奉孝教我!”
“主公自领大军去夺徐州。至于黄巾余党刘辟、何仪、黄劭等乌合之众,吾等可将赶入汝南等地,此等黄巾余孽喜爱劫掠州郡,多有金帛、粮食、此等贼徒,到时吾等尾随而至,破而取其粮,幸则夺其城,再不也可以养三军,又可得百姓之悦,此乃顺天之事也!”郭嘉淡然说道。
曹闻之大喜,欣然从之,乃留曹洪、乐进守鄄城等处,遣夏侯惇、曹仁、李典引兵赶黄巾军如陈地及汝、颍,先略汝、颍。自己则领大军一举而下,杀奔徐州而去。
黄巾军本就无力再战,如今夏侯惇、曹仁、李典更不想有负曹之托,奋力攻击,几番大战下来,黄巾刘辟、管亥、何仪、黄劭等落荒而逃,与陈地及汝、颍之黄巾余孽汇合,而今汝南袁术已经迁移寿春,现在汝南的守将乃袁术手下大将刘勋刘子台。
不过,由于袁术依然与刘繇相持合肥,是以汝南等地的守军并不多,刘辟、管亥、何仪、黄劭看到个中原因,当即对汝南等地展开猛烈的攻击,刘勋为了守住汝南只好回兵集中汝南一城,另外遣人向寿春袁术请援兵。
可是后有追兵的黄巾军一路攻城略地,陈地、颍川等地相继失守,其后更是拼了命来攻汝南城,不出四、五日刘勋就顶不住了,请袁术援兵又迟迟不至,无奈之下只得弃汝南而走,刘辟、管亥、何仪、黄劭等黄巾军也找到一块栖身之地。
可是刘辟、管亥、何仪、黄劭等黄巾军不成想到,夏侯惇、曹仁、李典却依然尾随其后,待黄巾军拿下陈地、颍川、汝南之地后,他们便全力进军汝南、颍川之地。刘辟、管亥、何仪、黄劭等得知竟然曹兵尾随到达汝南,各个怒火冲天,皆言与其拼了。
当即何仪、黄劭等引五万之众黄巾军出城来迎,会于羊山之下。虽然黄巾军人多势众,可都是狐群狗党,并无队伍行列。这点刘辟、管亥、何仪、黄劭等人也是知道的,可是这也无法,他们毕竟都平民百姓出身的。
曹仁下令强弓硬弩射住,夏侯惇则提刀出马,何仪令一副将出战,不三合,被夏侯惇一刀斩于马下。曹仁乘势引军掩杀,至羊山之下安营扎寨。
次日,黄劭、何曼引大军来战。
阵圆处,一将步行出战,头裹黄巾,身披绿袄,手提铁棒,大叫道:“我乃截天夜叉何曼也!谁敢与我厮斗?”
曹仁见了,大喝一声,飞身下马,提刀步出。两下向阵前厮杀,四五十合,胜负不分。曹仁诈败而走,何曼赶来。曹洪用拖刀背砍计,转身一踅,砍中何曼,再复一刀将其杀死。
李典乘势飞马直冲杀入黄巾贼阵之中,黄劭不及提备,被李典生擒活捉过来。曹仁再挥军曹兵掩杀贼众,夺其金帛、粮食无数。
何仪势孤,引数百骑奔走葛陂。正行之间,山背后撞出一军。为头一个壮士,身长八尺,腰大十围,手提大刀,截住去路。何仪挺枪出迎,只一合,被那壮士活挟过去。余众着忙,皆下马受缚,被壮士尽驱入葛陂坞中。
夏侯惇一路追袭何仪到葛陂,见一壮士引军迎住。
夏侯惇道:“汝亦黄巾贼耶?”
那壮士言:“黄巾数百骑,尽被我擒在坞内!”
夏侯惇厉喝道:“何不献出?”
壮士道:“你若赢得手中宝刀,我便献出!”
夏侯惇大怒,挥刀向前来战那壮士。两个奋力交手,一晃就百数十回合,却是不分胜负,各自少歇。
不一时,那壮士又出搦战,夏侯惇亦出,两人又是一阵恶斗,直战到黄昏,各因马乏暂止。
夏侯惇手下军士,飞报曹仁,曹仁听的心中大惊不已,忙引军来看,只见其人威风凛凛,心中暗喜,有心将其收服为曹增添一员猛将。于是,暗中分付夏侯惇,今日只许败不许胜。
夏侯惇明白曹仁之意,当即领命出战,战到三十合,夏侯惇败走回阵,壮士赶到阵门中,却被曹仁阵中弓弩射回。
曹仁急引军退五里,密使人掘下陷坑,暗伏钩手。次日,再令夏侯惇引百余骑出战那人。
壮士见到夏侯惇,大笑道:“败将何敢复来!”便纵马接战。
夏侯惇略战数合,便回马而走。壮士只顾望前赶来,不提防连人带马,都落于陷坑之内,被钩手缚来见曹仁。曹仁下帐叱退军士,亲解其缚,急取衣衣之,命坐,问其乡贯姓名。
壮士道:“我乃谯国谯县人也,姓许,名褚,字仲康。向遭寇乱,聚宗族数百人,筑坚壁于坞中以御之。一日寇至,吾令众人多取石子准备,吾亲自飞石击之,无不中者,寇乃退去。又一日寇至,坞中无粮,遂与贼和,约以耕牛换米。米已送到,贼驱牛至坞外,牛皆奔走回还,被我双手掣二牛尾,倒行百余步。贼大惊,不敢取牛而走。因此保守此处无事。”
曹仁大惊,说道:“吾闻大名久矣,还肯降吾曹公否?”
许褚应道:“固所愿也。”遂回招引宗族数百人俱来降曹。
曹仁通报与曹得知,曹闻知喜悦,拜许褚为都尉,赏劳甚厚。随后,曹仁将何仪、黄劭斩首示众。陈地、颍川等地悉平,只剩汝南一地。
曹惦记着汝南等地,尹铭又何尝不是了,听闻黄巾军在刘辟、管亥等黄巾残将率领下攻破颍川、汝南等地,近在咫尺的尹铭自然也想分一杯羹。驻扎新野的郝萌与曹性、宋宪急着建功,不待尹铭有所指示,三人私下一合计,知晓曹仁、夏侯惇、李典此来兵力有限,又与黄巾军连番大战,正是他们渔翁得利的好机会,当即点齐新野新老军士三万之众,挥军北上直汝南。
这日,曹仁与夏侯惇、李典、许褚与刘辟、管亥等黄巾军展开最后激战,而战事天平也逐渐倒向曹军,可以说汝南唾手可得了。
可就在此关键之际,忽前方探马来报说:“襄阳尹铭其在新野郝萌、曹性、宋宪率三万之众。闻我军与黄巾军激战汝南城下,正引军来战,尔等欲坐收渔翁之利也!”
曹仁闻之大惊,即刻留李典率领一众亲随甲士,屯兵于汝南边界,以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