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遗落城邦:沙漠之城
11201600000031

第31章 触目惊心

“刘忠叔叔,你是不是怕天儿偷懒不练功,怕天儿依赖你,才想出这法子来善意地欺骗天儿,好让天儿用功自立?”莫天内心底里一时半会无法接受刘忠的实话,心里明知刘忠并不会开这种玩笑,却偏偏自欺欺人地那样想道。

刘忠理解莫天的内心,如实跟他说道:“孩子,你不知道,刘忠叔叔年事已高,身体机能早就退化了,哪有你所说的硬朗?岁月无情,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勉强不得。”

“还有,那些年里,为了躲避仇人追杀,我为了护你周全,不得不东藏西躲,担心受怕,期间,也不得不奋起反抗,可是毕竟我们势单力孤啊,刘忠叔叔也受到许多致命的内外伤,这些伤,虽然不能一时要了刘忠叔叔的命,却是一个个夺命的隐患。”

“如今,年迈加上旧伤,一并复发,就算有再高的武功修为,也是回天乏力了。”无奈叹道,“我就是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才这样要你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刘忠叔叔并没有欺瞒你啊。”刘忠为了打消莫天的猜疑,苦口婆心地说道。

因为只有莫天接受了这事实,接下来的事他才好办。

“你看。”刘忠说着掀起衣服,露出前胸脯。莫天一看,顿时惊吓住了。一个掌印,如同以雷霆之势击中了刘忠的胸膛,清晰可辨,入木三分。这一掌绝对是高手所为,想一掌致命,所以出手才这样阴险无情。

“这是在你五岁时,我们被两个当时的武林新起之秀的杀手追杀时留下的掌印。那时为了躲避仇人,我对江湖之事已经不多过问了,不知道江湖里有怎样的高手,有怎样的变化,所以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年轻人武功竟然这样高。当年没死在他们掌下真是万幸了。”刘忠对那段记忆印象深刻。

他回忆道:“他们穿着宽松的灰暗衣服,头戴有纱布遮住脸型的斗笠,双手戴有黑布制成的特质手套,战斗时,手套脱掉后,寒气逼人,发功之后,毒寒之气顿时弥漫四散。当时我就知道遇到劲敌了,虽然我心里有准备,可是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对还是孩童的你也下手了,果然是心狠手辣的杀手。”刘忠回想着当时的情形,眼里仿佛又浮现出那时的凶险。

“刘忠叔叔是不是为了就我,才挨了他们一掌?”莫天停止了哭泣,问道。

刘忠无言地点点头,然后说:“就算是这样,刘忠叔叔也感到值得,如果换是天儿挨了那一掌,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刘忠想到这里,心有余悸,背后直冒冷气。

莫天听见刘忠叔叔竟然愿意用自己命来换自己的命,心里既难过又感动。

“那后来怎么样了?”莫天很想知道当时刘忠叔叔是怎么挺过来的。

“那时中了那一掌后,我就受了极重的内伤,身体虚弱,甚至都走不动了。我以为我要死了,最多顶不过一个星期。我死了没有关系啊,那时我这样想,可是,你还那么小,不能保护自己,还不懂事的你怎么办?……”刘忠看着莫天,眼里流露出当时的关怀和担忧。

“所以我就只能拖着受伤的身体去给你寻找一个靠得住的人,由于那时是傍晚时分,天寒地冻的,没有什么人在外面走动,当我们走到一个小客栈前,我就昏倒不醒了。也许是你看见我昏倒了,着急哭了起来,这才引起客栈掌柜的注意,把我们俩都救了。”刘忠回想起那个救命恩人,就一阵感慨和惭愧之情。

莫天却以为那只是大难不死之后的庆幸感叹。

莫天听罢刘忠的讲述,唏嘘不已。

“还有其他的伤疤呢。”刘忠接着又拉起背后的衣服,“看见了没天儿?”

莫天移身一看,触目惊心。

一道极长极深的剑痕,像烙铁般,从肩背处拉到腰间部,深刻地烙印在刘忠的背后。出手之重,用心之狠,从这陈旧的伤痕上,可见一斑。

“这是十八年前那个晚上,为了保护还在襁褓中的你和你的母亲,被一个剑术极高的蒙面人伤的。他的剑是刘忠叔叔在活了这大半辈子里,见过的最快最凌厉的剑术。刘忠叔叔我平生自觉剑术了得,却没想到碰见这样恐怖的角色,真是相见形愧了。他虽不算剑神,恐怕也达到剑圣级别了吧。”刘忠现在想起那时的情景,仿佛还记忆犹新,眼里充满恐惧之色。

“受了这样的剑伤没有毙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刘忠回想当时,就算是现在,也觉得是庆幸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