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三千院凪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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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承认

凪闭着眼享受着,小飒也没敢停下手里的动作,矜矜业业地持续按捏。

大约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凪才开口,“你的按摩总的来说还不错,不过这种取自于生活而来的技能终究和专业的比还是差了些火候。”

“额……是嘛……”

“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感想吧。”

“工……工作感想?!”小飒愣了下。

“学生时代没写过读后感吗?就照着那种感觉去说。”

“那个……成为凪少爷的管家后,我不仅见识了很多曾经没见过的事物,而且这个别墅环境很好,总感觉在这样的地方我应该能多活几年……然后呢……然后就是。”小飒顿了顿,想到了凪身上具有万能许愿机的能力,“然后虽然最近遇到各种各样的事,但是总的来说这里的工作还是非常不错呢。”

大约过了一分钟……

“完了?”

“嗯……嗯……”小飒有不好的预感……

“需不需要我帮你补充1000字呢?”

“不……不劳烦凪少爷了!!”

“怕什么,我也不是那么不见人情。”

“……”明明之前还拿出沙漠之鹰的说……

“如果你知道你父母的下落,你会怎么做?”

凪这个问题一说,小飒手里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你难道还想回到他们身边?”

“啊……怎么可能呢,那样的父母都把我卖了,我又怎么可能会……”

“那么我把他们杀了,你会怎么……”

“绝对不行!!”小飒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知道凪要是想做一件事,没有无法实现的可能,“凪少爷……对不起,我失礼了……其实刚刚我有办法能离开的,不过碍于玛丽亚的请求只好留下来,现在我需要冷静一下。”

小飒起身,对这窗户冲过去……

Duang——!!

“忘了跟你说,三千院家的玻璃全是有机玻璃,就算你的头比铁硬都撞不开。”凪的手腕松开后,正优雅地品咖啡。

“您早点说啊!!”

“你真的很有趣呢,新人。”

凪不知何时从床上爬起,用单手简单地给长发打个细马尾,稳健地走出几步来到小飒面前。

“凪少爷,您的感冒……”

“我可是三千院凪,主宰着这里的人,这种小病根本不痛不痒,我现在更在意的果然还是……”凪的眼神闪过一丝凌厉,“……看不懂你呢。”

“凪少爷……”

“我见识过很多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有一个最基本的识别方法——情绪。”凪喝了口咖啡,“被激怒了会生气,遇到开心的事会高兴,遇到悲伤的事情会伤心,就算是演技派,伪装自己的情绪的时候也会有细微的语调以及不自然的神色,但是唯独你……我看不出伪装……”

“……”

“你在对我隐瞒着什么,但是我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

“凪少爷,我……”小飒不由得后退数步,但是后面已经是墙壁了。

“我最讨厌被人欺骗了,因为欺骗的背后,全都是肮脏的现实,****裸地摆在我面前,但是当事人却依旧将谎言进行到底,我有时候想,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不能更加纯粹地交流呢?”个头的差距,没有让凪继续往前走,“那么你是怎么想的?新人?”如果往前走,凪就必须仰视着他说话,气势上便无法压制。

在凪看来,这样就能逼出小飒说出她看不出的那部分内容。

“不是这样的!!”小飒紧握着拳头,“没错,也许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许多未知,但是不代表未知的都是负面的!”

“哦?新人,我年轻时……”似乎感觉自己的说法有什么地方不对,凪急忙改口,“……我曾经也这么想过,但是没经历过现实的你是不会明白这一切的!!”

“凪少爷……欺骗、隐瞒不都是负面的,依旧存在着为了对方着想而不得不撒谎的情况!!”

“善意的谎言?尽是些哄小孩的说法,新人,我虽然才12岁,但是我可没有你看上去那么好糊弄。”

“那么您……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

“欺骗自己?”

“为什么身为女性的你……要以男性的姿态生活下去……”

沉默……凪脸上足足有一分钟没有任何动静,随后却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但是……那笑声中满含着病娇地意味,让小飒一阵心惊肉跳,后悔刚刚说出那番话出来。

“新人,可以啊!你可是第三个敢在我面前提出这样问题的人来。”

“凪少爷,额……我能不能收回……”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我不能以女性的姿态去面对这复杂的社会!这样只会让我显得软弱!!虽然我从本质上无法改变性别了,但是我必须从精神上去强化自己!让自己更加强大!更加完美!!完美到没有人有向我挑战的欲望!!”

宽大的臂膀将凪瘦弱的身体拥入怀里,她突然间就不知所措了,“新人!放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嘴上在抵抗着,但是她却任由小飒抱着,“别……别以为你这样就能……”

“您一直以来都很孤独吧……”

“……”

“完美的光环套在身上,隔绝了一切人,独有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小飒回忆着自己的过去,因为有着负债的父母,他从小到大也是一直被孤立在一个角落成长起来……

虽然某种意义上他的情况会悲伤得多……

“有我陪在您身边,守护您,凪小姐,您就不是一个人了。”顺着气氛,小飒把称呼都改了。

“……”凪半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飒这番对她来说缺陷重重的说教,只要她愿意,她能在下一秒全部反驳回来。

但是她这一次却选择服从他的观点……

她从小飒的怀抱里,体会到母亲的感觉……

曾经的那个少年郎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时候凪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她已经7年没有体会过亲情……

但是她却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母亲的温暖……

这份亲情的味道让她只有泪水在滴落——无声地哭泣着……

也许……完美如她也终于产生了无法打败的人……

凪承认了这个事实后,感冒……也好了。

……

事后……

咔嚓——扳机拉好……

“凪少爷……我认错,那个能不能请你放过我。”小飒被锁在了木板上……

“放心,我的枪法非常好,只会贴着你的周缘开洞,只要你不要乱动,免得误伤就好。”

“等……等下!玛丽亚小姐!麻烦你说说情!!虽然我知道凪少爷枪法好,但是这样很吓人啊!!至少换把小口径、声音小的枪好吗!!”

“我没有用自动步枪来练习对你已经是相当留情了,乖乖呆着别动,如果动一下,我多打十发。”

“……”

站在凪后面的那堆三千院家的保镖们集体整齐地在胸口画十字,然后双手合十……

喂喂!你们那个动作几个意思啊?!到底是基督教还是佛教啊!!我又不是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啊!!

——缘自小飒内心深处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