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三千院凪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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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伊澄和玛利亚的交谈

“玛利亚,你对我有印象吗?”

“伊澄小姐可是每次都来三千院家主办的宴会,没有缺席过,这么说来,虽然见过很多次,不过说话的机会并不多呢。”

“也是呢,我找到机会观察凪酱的机会并不多,宴会是其中最好的一种方式,如果动用其他手段去观察她,很容易被察觉。”

“伊澄小姐……观察什么的……这究竟是……”在玛利亚看来,伊澄现在的发言就好像跟踪狂一样……

“凪酱平时喜欢做什么?”

“诶?那个……”玛利亚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玛利亚想不想知道小时候凪酱的样子呢?我这里还有她的照片,而且凪也是有弱点的哦~~”

“运动,看行情,创作,如果一天里还有多余的时间,会去后院和她的‘小伙伴’们打招呼。”玛利亚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说了。

“凪酱现在都只穿那身燕尾服吗?”

“也不全是,如果是为了运动的话,她会选择穿衬衫短裤。”

“凪酱现在也快13岁了,她会介意她的那个地方吗?”

“伊……伊澄小姐!!”玛利亚慌张地朝四周看了看,贴近伊澄的耳朵,“凪现在的性意识偏向于男性,所以她反而是乐于自己的发育不良。”

“难道凪酱都不戴bra吗?”

“伊澄小姐,这个问题不用太担心,就算没有戴着bra,凪她也什么都没有,不过这个问题还是别在凪面前提起,虽然她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会因此冷落你一段时间。”

“凪酱平时喜欢吃什么呢?”

“凪从不挑食,因此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尤其是她的手艺比我的还好……”

“凪酱平时的睡姿是怎么样呢?”

“伊澄小姐!你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过了……”玛利亚很是为难。

“你身上有凪的味道,肯定和凪一起睡过,而且玛利亚,我这里可是有凪的弱点。”

“……”玛利亚竟无言以对,“凪睡觉的样子其实我见得也少,她常常是工作到凌晨两三点,翌日五点起床,那个时候我还没醒来,除了有一次失眠,一直睡不着,而凪来到床边,片刻间换上睡衣就进入睡眠,她的睡姿很是安详,很平静,很深沉。”

“凪酱平时的交际圈是什么样呢?”

“伊澄小姐……”

“凪酱的弱点。”

“……”玛利亚认了,“平时凪都坚守着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原则,按照她的话说,她出现在外面,只会给这个世界带来麻烦;虽然存在一些和她签合同时必须要见的大人物,她也尽量以快速、简约、直接的方式在五六分钟解决,在和德国的一家有名的制造业董事见面时,她甚至为了减少麻烦,直接派出私人飞机将对方接到家里来商讨。生意上的人际圈虽然多,但是她基本不放在心上,而在生活中,她也只有我和最近来三千院家的管家小飒,偶尔克劳德总管会露个面,除此之外,她关系要好的可能就是养在后院的那些‘宠物’了。”

“那么凪酱……”

“伊澄小姐!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啦!!在问下去我就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玛利亚表示很无奈。

“只有了解这种程度吗?”

“……”

“玛利亚和凪酱已经相处了四年多了吧,你对她的了解难道只是表面上的生活?”

“凪相当成熟,而正是她的那份成熟,让我对她无从了解。”

“凪酱已经到了用成熟的外表来隐藏内心了吗……”伊澄陷入沉思,凪已经不比曾经,现在的她已经变得更多了。

“不,在我第一次见到凪的是,她的样子看上去相当颓废,就好像人生陷入了低谷,围绕着她的不是游戏就是网络,整个人就好像脱离了现实似的。”

“……”伊澄听到玛利亚这么说,没由来地愣了下,心口莫名有些发疼,“她有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理由呢?”

“虽然没听她说过,但是可以看出她是在现实中受到什么强大的打击,从而逃离了现实,奔向虚拟世界。”

“玛利亚是怎么让凪酱振作起来呢?”

“我当时看凪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就问她想吃点什么,凪却说想吃海蛎煎,虽然很是不解,不过我还是去找了相关的资料,照着步骤给她做了一顿……说起来,那时候看到凪吃饭的模样,令我的感触相当大,就好像她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感一样……明明不是我最拿手的饭菜,做出来的样子也不是很美观,但是却能让她流下泪水,那一天可能是我来到三千院家最具有自豪感的一天吧。”

“谢谢你玛利亚,谢谢你这么多年照料凪酱。”伊澄十分真挚地向玛利亚鞠躬。

“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她在我看来虽然成熟,但是也是我的亲人呢……还有伊澄小姐,别这样糊弄过去!我所知道的凪都告诉你了,该轮到你说说凪在过去的事情了!”

“那是当然。”伊澄叹口气,似乎是有什么遗憾,她掏出胸口的挂坠,打开,是一张合影照,“小时候的凪酱是个有点傲慢、倔强、好强的小女孩,不过却也很可爱……”伊澄的表情显得很是伤感,“然而从凪的母亲紫子阿姨去世了以后,凪酱很伤心很难过,从那之后,她就开始变了个模样……孤独、彷徨……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

“现在的凪看似是个完美的人,但是这份完美就是她的缺陷;也就是她的弱点。”

“只是这样吗?!”玛利亚总感觉伊澄这话说得跟没说差不多。

“嗯,就是这样。”

“伊澄小姐,你应该还有什么有关凪的秘密没说出来吧?”玛利亚的直觉告诉她凪绝对不会只是这些秘密。

“玛利亚,凪的事情先放一边,你最近有没有对现在的生活有种既视感?”

“既视感?”不是玛利亚被轻易地转移了话题,而是伊澄说的话准确地说到点子上,“为什么你会知道……”

“凪酱的身上有股未知的力量,恐怕你已经被她影响到了。”

“伊澄小姐?!”

“玛利亚,喝杯红茶如何?”

“……”明明自己是女仆,却被客人泡茶了,玛利亚一时间也回答不出什么来……

“玛利亚,你对现在的生活感到满意吗?”

“虽然日常生活很平常,但是总感觉……自己在很多地方输了。”

“那么我举个例子,假如说凪酱要缝制洋娃娃。”

“……”玛利亚表示那个画面太美好,难以想象。

“那么你觉得,凪酱最缺乏哪部分呢?”

“凪是个鬼才,就算她不会制作,只要看一下操作步骤,应该就能掌握,对凪来说不存在无法制作的可能吧。”玛利亚这些年看得很是清楚,凪学什么速度都是突破人类极限的,洋娃娃才不会……

“难道是……”玛利亚突然想起了什么……

确实,凪无论做什么都有很高的完成度。

但是……凪无论做什么都只有开头和结果是看得见的,那么过程……

“是那个过程吗……她无论做什么都能极致地追求到需要的结果,但是似乎对她来说,他从未收获过过程,也就是说……无论完成什么,他的内心都没有完成这个事物的成就感吗……”

玛利亚回想起之前凪的表现,无论何时都是闷闷不乐,仿佛体验不到人生的乐趣那般……

“没有经历过程就获得结果,想回过头去追求那个过程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趣味可言……”玛利亚这才意识到,目前的凪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最后的结果……

是精神的崩溃。

“伊澄小姐,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些的?!”

“这不是看出来,而是有人告诉我。”伊澄看着玛利亚,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