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见他唇角勾出笑纹，像是摸得很高兴……她一闭眼，忍不住拍开他的手……他疑惑的看着她，道：“怎么了？”
她道：“又不是孩子，你摸得这么高兴做什么？！”
她正在为这事烦恼，他竟敢……
他皱起眉，瞪着她，难以置信的……
她一叹：“克萨，我知道你想要孩子，我很抱歉，孩子流掉都是我的错，可是，你也别……”哽住……
他莫名道：“你在说什么？”
良久，她压制不下，一声哽咽，“你这样子，我看了不知有多难过……”说着，眼泪流出来……她抽泣……
下一刻，他却突地板过她的肩，“先停住……”
他硬抬起她下颌，她眼中挂着泪，仍是抽泣着……悲伤的……
压抑多时的悲痛，停不住……
他低咒一声，喝道：“停住！给我停！”他贴上去，用力吮吻她，直到她错愕的停住，瞪着他……
他道：“我听不懂你的话！你再说一次！给我再说一次！”
她怔怔的看着他……
“你不懂？”她疑惑的重复，“你怎么会不懂？！我说孩子啊……”
他道：“孩子怎么了？”
她盯着他，他也盯着她……
半晌，她终于发觉不对，颤声道：“孩子……孩子……不是流了吗？”
他深深凝视她，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
“谁说孩子流了？！”
她大震……
孩子……孩子……
她倏地低头，瞪着自己的肚子……这是孩子！？
“你这笨蛋！你怎么不早问清楚？！笨蛋！”
她狂喜……
又是眼泪，又是鼻涕……
“克萨……孩子……孩子……”
她哭笑着贴上去，抱着他……他任她抱，眉头却没有松开，口中仍在怒骂：“笨蛋！你没见我老是摸他么？你以为我在摸什么！？”
“我以为……以为……你想孩子想疯了……”
他怒道：“你才疯了！我要光是想要孩子，早就有了，还用等你生！……”哑声，“因为是你的孩子，我才喜欢摸他……”说着，大手抚摸了几下。
声音缓下……
她喜极，低低抽泣，他不断替她擦去眼泪……瞥过她肚子，忍不住又道：“都凸出来了，你还以为作假……”咬牙“你这笨蛋！”
良久，她收住泪，哑声，笑道：“克萨，我以为，是我多吃了，才……”
他道：“现在知道不是了？”
她点头。
他道：“想吃就再吃罢！”
××××××××××
孩子，还在……
孩子……
她笑着剪布帛，桌上搁着许多布料，还有针线……这些她刚刚让思眴去绣房要来的。
桌案角落，布料挤得一叠奏折，已经出了一角，只要再过一点，它们就会崩塌如山倒……她沉溺在喜悦中，完全没发现。
他看完手上的本子，正想搁上桌案，见了桌上的险状，皱起眉，瞪着她……半晌，见她全然不觉，参差不齐的剪完布帛，搁下，穿针眼……他忍不住道：“你在做什么？”
她含了线头，穿了几回，终于穿上，她笑道：“我在穿针眼。”
他一闭眼，“我的意思是，这些……”他指着她刚搁下的布帛。
精美的布帛，已经绣上花样，在她剪裁下，一块又一块……看不出什么形状来。
“你将这些剪成……”本来想说垃圾，但看她一脸喜色，他改口道，“……成…这模样，要做什么？”
她笑道：“我要给孩子缝制衣衫，让他穿的暖暖的。”
衣衫？！
哑口无言……
他瞪了半晌，终于回过神，转眼，回到桌上那叠奏折……眼不见为净……
救了那叠奏折，搁在腿上，继续翻看……
她垂头做了半晌，忽而想起什么，道：“迟些，待做完孩子的，我也给你缝一件罢！”
翻阅奏折的手，停顿……
“不用了。”
“为什么？”
“我的衣衫有专人缝纫，你不用忙。”
“可是……可是……我想逢三套一样的，我们三人一人一件……”
目不斜视的眼，终于转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