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瞥过女人，沉默。这类问题，他一概不回应。
女人眼睛一转，转而求道：“王，你这回上捷梵，让梦娇也去好不好？”
“你想去？”
“梦娇想去，梦娇从没到过捷梵，王，你带梦娇去嘛。”
“……”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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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娇，说她不聪明，倒也蠢不完，摸出他几分脾气，知道每回侍寝，先灌他七八分。鸾妏等人得知，也依样效仿。
一切，他看在眼里，倒也不阻止。
酒，能麻痹他的某部分，松懈紧绷的部分。
况且，也许以后，能顺理成章怀上孩子，虽然他暂时不想要。
越厌烦的事，越常想起。
责任未了，照理说，他应该尽快立嗣，不应再让女眷避孕。
生下孩子，承继帝位，承继龙番……那他才能早日放下这些，就算有一朝他倒下了，也不担心龙番未来。
不单是他，每个人都这么认为。许多朝臣劝过他，榀策、本初不仅一次暗示他，就连白塑，也吞吞吐吐劝过几回，女人们更是蠢蠢欲动，觊觎这个孩子。
他知道。
然而，莫名的，他无法松口，无法告诉金环，撤了绝育的规则，无法……他无法……
就像，心中……还有一种挣扎，强烈的挣扎，抗拒一切。
不！他不想……
不想要任何女人的孩子……他不想要……
心中，莫名的紧绷。
痛……
在所有女人蠢蠢欲动当儿，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金环发出警告——
“任何人，敢私自留胎，无须通过我，一律，杀无赦。”
有他的话，相信没人敢造次。
……
疼痛，已经麻痹。
然而，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还在继续……一切还在继续……一直继续……不会停下……他知道。
唯一减轻的方法，只有放开……不去想。
所以，他没有去想。
暂时，他还不会倒下，其他的，就留到未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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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喝了七八分，鼻息尽是炙热。身畔，女人轻轻褪去衣衫，纤细指尖，轻轻勾脱扣子，金黄黑蛟龙袍松脱，壮硕胸膛半露。指尖往下，慢慢，试探的，触上火热……
炙热眸子一浓，鼻息的热气更甚，女人跨坐在男人腿上，内衫半开，脆胸煽情的贴上，娇声轻笑：“王，让鸾妏侍候你。”
男人炙热的唇，轻轻啃咬女人细嫩的耳垂，火热高升……
“侬汶……”
炙热的气息，话，含在口中，女人僵硬了一霎那，很快又不动声色继续。
半天后，男人翻开，两人躺在床上，各据一方，女人，含着畏惧，没有靠上前，仅仅挪近了一点距离，犹豫了半天，欲言又止。黑暗中，犀利的眸子睁开，若有似无瞥过：“有话要跟我说？”
“王，爸跟鸾妏谈过。爸认为，王最好能多一些子嗣，往后，也好从中挑选太子。王，鸾妏明天……不喝断子茶，好不好？”
黑暗中，很久没有声响。
“王，莫怪鸾妏多嘴。龙番来日总要有人继承，鸾妏……也不是贪图这些，可…可是，爸说得也没错，早日选下子嗣，对人民也有交代，鸾妏是为了王好。”
静默。
“王？”
黑暗中，毫无声息。良久……
冬至中，比空气更冰冷的声音，划破静寂：“你是多嘴了。”
“王，鸾妏知道自己逾越，可是……”
“知道自己逾越，就闭上你的嘴。”
静寂，好一会……
“你有什么资格？”结成冰块的话，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你也不过是我龙番的狗。”
“不！鸾妏不是……”
“不是？”恶毒的话，就像地狱从传来：“你忘记了？你爸把你当成狗献给我。……你有什么资格？”
……
酸涩。
很酸……很涩……
脑中想到，曾经，他对她这样说。
既然，曾经对她说，没道理，换另一个女人，他就换一番说辞。
没道理！！！！
至少他不会允许！！
往后，任谁敢对他提，他将一样说辞，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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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话太震撼，次日整日，他没有见着鸾妏，再一日也是。接下来的夜，他也不点鸾妏，选了梦娇，还有别人。
再次见到她，他没有细算，大概也过了一周。
这日，是启程往捷梵都的前一日。攻下鸠摩以后，他沉溺在伤痛里，一直未曾到过鸠摩，对鸠摩的新政，也因此缓和下来。
然而，已经快一年了，不能再拖了，趁着春季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