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眯着眼……眼中凝聚着狂风暴雨……
侬汶脑中更混乱……她又连累别人了……
“晴埖……我是怎么交代你的？”轻柔的声音。
不远处震愣的人，终于如梦初醒，矮了身，磕头如捣蒜……“王，恕罪……恕罪，晴埖、晴埖正劝她回去躺着……王……”
眼前的人似要爆发了，侬汶急切抓着他的手，哀求……
“王，是侬汶的错，侬汶自己站在这里吹风……不关她的事……”
他瞪着她，皱眉不语，一把拦腰抱起她，大步入殿。
枕上柔软，脑中昏眩让她一阵昏沉，蒙混中，他拎起薄被覆上她。
“你进来。”
冰冷的声音，终于又唤醒侬汶的意识，睁眼，他坐在外侧，靠着床头，一掌搁在她脑袋上，轻柔的磨砂她的发。
眼中的冰冷，与轻柔举动差了十万八千里……
“王……”不远处，轻颤的是晴埖的声音。
侬汶心中一凉……
无暇思索他举动的怪异之处……
为何他要生气？
为何侍女会受她牵累？
为何他要迁怒别人？
明明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抓着他的手，软软撑起半身，已经累的喘着粗气。
他视线扫过来，没有抽手，也没有扶她……皱眉……
“躺下。”命令。
他似乎很生气。
“王……真的、真的……是侬汶的错……”挣扎着说完，一咬牙，压下脑中晕眩，挣扎下地……“王不要怪罪别人……侬汶……侬汶给你磕头。”
她不能连累别人……再怎样，她的身体也是她自己的事……
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事，折损了别人？
满头大汗的，还真的挣扎落地，跪下去时候，只觉得星光乱窜……头重重栽向地面……
没有头破血流，他拦在前头，她只喘着粗气，靠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他瞪眼怒吼。
暴怒的声音几乎震爆耳膜。
冷汗还在不断溢出……她迷蒙的对着他的怒目……
“王……侬汶……侬汶……侬汶这个人……要死就死……”轻柔的说，眼中的溃散光中，凝着坚决，“不连累任何人……”
他眼中的怒更甚，捏着她的手，收得紧紧的……
“够了！”怒喝……声音带着沙哑……捞起她的身，俯唇疯狂纠缠她的唇。
她喘息……喘息……不断喘息……
失神中，紧紧抓住他的手，像抓着希望不放……
回过神，已经在床上。
她侧躺着，他坐在床畔，高高凝视着她。
“不许你再说那个字……知道吗？”干燥的布帛轻轻拭去她额上、颈间的汗。
“王……”
她还待爬起，一把让他按了下去。
“你躺着！”他按着她，回身对另一人……“你，下不为例，下去。”
“谢，王。”晴埖颤着嗓音，如释重负，不断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