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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剑神

桃花村,竹屋依旧,青水仍在。

人又回到了竹屋。

他们相信红衣的男子不会再找来。

红衣男子不会来,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来。

他们想不到有人会跟着他们来此。

他们更想不到他会来,他们认识他,他认识他们的人。

“是你?!”

“是我。”

“人杰也是你?”

“我可没有那麽大本事。“燕宇苦笑。

“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不是我要找你们。你们应该问他。”燕宇的目光是看向男人和女人后面的。

他们转头向后。

一团绿气冉冉升起,渐渐的气团中露出黑衣。

他们吃惊和不可相信。

一个人竟能悄无声息的来到他们的身后,连一点察觉都没有。

更不可相信世间的人会练就到如此的功夫。

在二人的惊呆刹那,已被一只黑衣裹的手点住了穴道。

绿色的药丸塞进了绿衫女人的嘴里。

双眼,喷出火的双眼。

倔强的男人坚持不为那人杰的人办事。

他有点后悔,后悔不应该让她冒险。

黑衣如幽灵的人杀了她,他会自杀随她而去。

黑衣人偏偏没有杀死她。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半个时辰前的人,女人,如仙的女人一丝忧柔的如水。

多么短暂而可贵的半个时辰。

光,目光,不再是那牵魂的眼光。

变成了恨,变成了仇。

痛,心痛,泪随着心痛流了出来。

“你杀了我爹..。你杀了我爹.。。我要杀死你.。。”女人狂吼乱叫如同一个发疯的女魔。

女人手中的剑,乱舞的剑,乱砍的剑。

他不可能伤害她,伤了她的毫发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他只有点了她的昏穴。

她父亲的死对她的伤害是如此的巨大。

痛心的痛,他也分不清是为了什么痛。

倔强的男人绝对不臣服,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解药。

找解药,男人就买了一辆马车。

浮云宫,是个炼药的门派。

炼制许许多多奇毒的药,和能解万毒的药。

仙岛上的人都知道,浮云宫中有一宝,叫神水。能解天下所有的毒。

男人的打听,便去了浮云宫。

马车疾驰。

当他抱着心爱的昏睡的女人踏上浮云宫的石板阶梯时,男人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好熟悉的浮云,好像在哪见过。

男人想起了。

鬼哭的盒子上,就是这种浮云。

一模一样的浮云。

男人想起了,他拿到了鬼哭的盒子就递给了那双手。

女人的手,如月光的手。

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痛苦的呻吟声传入了男人的耳朵。

男人抱着女人踏进了宫院,便看到了满地血红的尸体,因为地上躺的都是身穿雪白衣服的女人。

男人在死人堆里找活人。

刚问一句‘神水在哪里?’,嘴角流血的女子说出轻微的几个字便断气而亡。

男人没有听清。

他抱起了女人直奔宫内,宫内一片狼藉。

未烧完的火还在疯狂的烧着。

放下点了睡穴的女人,如似熟睡的仙子。

他继续找着还未断气的人。

都死了,他没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人。

找藏药的地方,他没有找到一瓶写着神水两个字的药瓶。

他发现一潭黑水,不停地冒鼓出气团,像趵突泉一样。

这分明是一潭剧毒的水。

这时男人看到了红色的人,衣服是血红的,脸是红的。

看那双红如怒火的眼睛就知道脸是恨怒的涨红。

男人还没有开口,火红的掌,如同火烧云,就像他印来。

他解释,火红的女子仿佛听不见。

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听他的解释。

此刻解释也是多余的了,。

不必解释了,如魔的声音说的很清楚。

“这都是主人的意思。”

杀气四起,充满了整个宫内。

他只有忍。

黑衣披风人夹着绿衫的女人飞离而去。

狂奔,泪在空中向后飞。

奔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他趴在了地上。

雨无情的下。

衣已湿。

发梢的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血,心痛的在收缩,痛的吐血。

血红的衣裳如地上随水流走的血,也是流走的生命。

雨水流落在嘴角,雨水浸润了血腥,浸润了血腥味的雨水。

血流入了土,滋润着土地上的小草,生命的小草。

她发誓一定用那人杰的血来祭奠。

应该不叫人杰,应该叫人魔,杀人的魔鬼。

她望着一潭的水,本能救解万毒的水,现在却变成了一潭奇毒的水,奇毒的魔水。

她知道了浮云宫的灭门,不紧是为让那个倔强的男人得不到神水的解药,而且是因为她。

如魔的黑衣披风人说了这是人杰的意思,这是为了激发她的潜能,武学的潜能。

她也成了人杰的宠儿之一,就和刃水刀一样。

他岂不也是。

像他和她这样的青年,这样的一对恩爱而幸福的小夫妻,只有分离才能叫他臣服。

死,他们会同死,用死来胁迫来对付他们,是最愚蠢的法子。

这里没有愚蠢的人,所以就有聪明的法子,聪明而狡诈的法子。

雨后是清香,芳草的清香,是泥土在阳光下的芬芳。这是个四季如春的岛,这甚至恐怕是此岛称之为蓬莱仙岛的原因。

春天是最舒服的季节。

他在喝酒,他喝了很多酒。

他以为醉了就能忘了心上的痛。

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无力。

痛,是他发现自己还没有醉。

“蓬”他用力的将手中的酒坛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是什麽酒,怎麽我还没喝醉!”大喝。

惊慌的店小儿急忙道,“客官,这本就是喝不醉的酒,叫喝不醉。”

“喝不醉.。喝不醉.。老天不要我醉。。竟然老天都不要我醉。哈哈.”苦楚的笑声。

“你不能醉。”坚定的声音,而且是个女人。

倔强的男人看到了血红衣的女子。

“谁都不能醉。”血红衣的女子说完也坐下喝起了喝不醉的酒。

“为甚麽不能醉。”

“因为你要死在我的剑下。”是男人的声音。

“游幻?”血红衣女子惊道。

女子惊讶,是因为这不是她认识的游幻。

游幻杀意甚浓,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红素?你怎麽和他在一起?”是红衣男子的疑问。

“你为何要杀他?”红素问道。

“我要成为剑中之神。”

“你要成为剑中之神与他有何干系?”

“我不相信他比我更懂剑。”

倔强的男人是愤怒的眼神。

都是因为这个穿红衣的男子,就是这个穿红衣的男子找到了他们,才发生了以后的事情,他们不想发生的事情,令他痛不欲生的事情。

她与他成了仇人,他在她的眼里只有了仇恨。她才被人带走离开了他。

此刻看到这个红衣的男子,愤怒充满了整个头脑。

这不是她认识的游幻,游幻变了,人变了。那个默默为民除害的游幻不知去了哪里。

游幻告诉她,他仍是以前那个游幻,只因为他要一心成为剑中之神,所以他要杀人。

他答应了他哥不杀好人,犯一点错误的人他都要杀,都成了那月光神剑下的孤魂。他用杀人来证明自己剑术的造诣,证明自己永远是打不败的剑中之神。

他要成为剑中之神,只有杀杀杀杀..。。杀的昏天暗地。

他不想与他哥断情,他只好答应不与正派的人挑战,昙花一现的剑法是很容易见血的剑法。他很久没有找到这样的对手了。

那个夜晚,他虽然没有败,但也没有赢,但心里已经认败。

那个叫人杰的主人岂不是厉害的可怕。他才发现自己并未成为剑中之神。

他要成为剑神,就得见到那个叫人杰的主人,怎可放弃成为剑神的机会。

他对剑已痴了,剑如命,命如剑。

到现在他还未成神,岂非很痛,很哀,很无奈。

只要倔强的人消失,他就能在为人杰办事之前授到绝世神功,这是黑衣披风人跟他说的话。他怎可放弃这个机会。

愤意,杀意!冲击着血红衣女子。

喝不醉的酒楼,人去空空。

酒楼的老板也不知躲到了那里。

谁也不想死,除非是醉鬼还留在酒楼,可惜这里没有醉鬼,因为这是喝不醉的酒。

剑花满天,纷飞的樱花,水樱花。

以剑气凝聚空气中的水分,形成的水樱花。

剑法是昙花一现的剑法,是天仇的剑法。

月光,剑光已分不清。

锋利的剑气。

游幻感觉倔强的青年全身都透射出锋利的剑芒。

剑是月光神剑,月光洒在了剑上。

昙花一现,樱花满天。剑刺了出去,是月光神剑的光,衬着月光的神剑之光划破了角落里的黑色。

还有另外一道光。

血,剑上并没有血。

他不相信。

肉体上的痛觉使他低头看向正在流血的肩头。

“人剑合一!”绝望的话中有点不可信。

愤意激发出了他神形合一的境界。这是他第三次爆发出人剑合一的天仇剑法。

上一次是因为仇恨的力量激发了他。第二次是面对那天地间最可怕的暗器激发了他求生的欲望,这一次是愤恨的力量。

这一次的人剑合一使他对于天仇剑法有了更深的体悟。他清楚了自己还不能随意使出这人剑合一的境界,需要某种力量激发自己才行。

也就是说他还没有达到人剑合一的纯熟境地。

如果刚才没有融入神形合一的境地,只怕现在他已是个死人,死在了那可怕的月光神剑之下。

他发现那诡异的剑竟然能催动月光的力量,借月光之力为剑所用。

月光神剑不愧堪称当世奇兵。

这就是那银铃的女子对燕宇没有说出的秘密。如果在月圆之夜,燕宇的咽喉已穿在了月光神剑上。

“我不是剑神..我成不了剑神..呵呵.”带着哭声的悲哀和失望。

是醉鬼的声音,脸,贴在桌子上的脸,脸边的酒水,不知是酒水还是口水,桌上透明的液体鼓着泡泡。

眼,迷蒙的眼看到了黑色,不是夜的降临,因为温暖的阳光还在正空中。

他看清了是那个如幽灵的黑衣披风人。

“蓬”,浪花,酒鬼被丢进了如春风的池塘中,春天的水中。

水是刚好的温度,是最温柔的水。

要让酒鬼清醒,并非需要冰冷刺骨的水。

被淹死是很难受的死法,求生的欲望同样可以让酒鬼清醒。

“用剑的人是根本无法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黑衣披风人不说,他也知道,在那一剑之后他就知道。

他放弃不了那把月光神剑,人与剑已经通灵,剑已有了灵性,有了生命。

这是一双手,一双使剑的手,他痴痴呆呆的望着这双手,也是一双沾满血的手,杀过无数生命的手。

他望着,似乎这双手不在他身上,离他很遥远,很遥远.。

脸在抽搐,眼角的皮肤皱起,双手在抖,微微的颤抖。

剑在脚下,剑是月光神剑。脚勾起了地上的剑,血溅满了身,血如血泪从脸上流了下来,双手脱离了肢体落在了地上。

他没有痛的吭一声,过多的失血,人已昏死过去。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

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间,他知道他回到了久违的家。也看到了久违的人,疼痛的声音弄醒了桌上扒睡的女子。

银铃的声音,银铃的女人,没有了银铃的笑,泪也是银铃的。

她问他这是怎麽回事,他说,只要能成为剑中之神失去两只手臂又如何。

银铃的女人,疑惑的双眼,似乎在问他的心里只有剑,只有成为剑神的梦?

她呢?

他心田的一角是否能存下一抹银铃。

安慰的眼神,眼神代替了手,抚摸着脸上的泪。

失去的一双手臂会长出来,你是否会相信,有些人打死他也不相信。

此刻长出的双手递出了剑,递给银铃的女人,女人傻了。她没有接剑,冰清修巧的手抚摸着手臂,兴奋,高兴,不可思议。

激动的高兴也会令人流泪,特别是女人,女人好像天生就比男人多泪。女人如水是不假的。

当手摸到了脸,轻轻的抹掉脸上的泪时,女人才相信这确实是手,不是做梦。

女人知道他如梦以偿,他终于成了梦寐以求的剑中之神。

男人的躯体可以随意的扭曲,柔弱如水随意的流动。剑割入了躯体,口子瞬间的合起。

游幻练成人剑合一时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人杰的意思,人杰的安排,人杰的筹划,他有点很想会一会这个神秘的人杰。

那一剑的挫败,给了他打击同时也给了他强烈的求神之望。这样能促使他快速的练成神形合一的境地。

黑衣披风人说,你勇气不够,只要手不再拿剑,人杰就助你成为剑中之神。

所以他削断了自己的两只手,断手是永远拿不起剑的。

他想起了人杰要他助其办一件事,不知他一个神级的高手,要一个剑中之神去办的事,要这麽多神级高手去办的事,只怕是一件可怕的事,要命的事。

“这把剑对我来说已没有用了,我本就是一把剑。”游幻将手中的月光神剑递给了女子。

女子接过了剑。

“你真的要去替他办那件事?”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子对他道。

“哥,刚才你也看见了。相信我能应付,再说我也很想见见那个叫人杰的神秘人。”游幻双眼放着光。

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刚已见过他那奇怪的功夫,还有那人剑合一的境界。他也是使剑的高手,使的是一样的剑,一样的剑法,对神形合一的境地自然有有一丝惊叹和渴求。

他叫他好好的照顾她,男人叫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和他关爱的女人一起发扬铸剑山庄。他有一丝自嘲的笑,他何时为铸剑山庄做过一件事,他何时照顾过她,一直以来是和他一摸一样的人在照顾她。

他走了,走的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