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贝多芬——音乐世界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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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创造了宗教音乐新领域

1805年末,安德理亚·雷苏莫斯基伯爵已是贝多芬的保护人。后来,贝多芬就有三首新的弦乐四重奏问世,并且作了一次演奏。伯爵跟贝多芬在维也纳住的时间很长。他是俄国驻奥国的大使,财产丰厚,声望也极高,甚至在维也纳也如此。当他要求贝多芬作一些三重奏曲后,他又动工在唐纳运河旁兴建一座新的宫殿,宫殿中收藏着丰富的图书馆和许多艺术珍品;他还供养了一批被称为全欧洲最佳的四重奏演奏者。这也许要得益于他的妻子伊丽莎白·冯·孙公爵夫人,因为她是贝多芬的朋友和里区诺斯基王子的妹妹。伯爵在里区诺斯基那里得到了两个出色的演奏者,休本柴成了他终身的第一小提琴手,惠斯是他的中提琴手,林佳是大提琴手。有时,第二小提琴手由他自己担任。

这次,贝多芬也不想落后了。他要在宫殿没有建好之前,就完成他的音乐创作工作。其中两首曲子的主题,具有真正的俄国风格,这是为了适应当时的潮流。休本柴为贝多芬所创作的这几首新曲子作了第一次判断性的演奏。在场的其他演奏者都放下了乐器,贝多芬的这次尝试是不成功的。

1807年,尼古拉斯·埃斯特海遂王子要求贝多芬在他的公主定名的那一天,创作一首弥撒曲。贝多芬正在完成他的《命运交响曲》(作品第67号,又称《C小调第五交响曲》)。他预计在埃森城准备完毕,并于1807年11月13日作公开演奏。这个区域以前就是海顿所演出的范围,海顿在当时也和贝多芬有相同的想法。《C大调弥撒曲》(作品第86号)给人的印象不及《橄榄山上的基督》(作品第85号),因为他没有把握住主题的深刻意义。不仅贝多芬如此,海顿和恰罗比尼也不例外。

贝多芬将这首弥撒曲寄给了白兰特托夫和哈代尔,表示只要这首曲子能出版,他就可以作为礼物送给他。贝多芬的态度显然是处于被动的一方;同时,他受托所作的曲子也得赶快完成。这占有了他在夏季里两个月的时光,使他对于《命运交响曲》没有更多的时间进行思索了。

因为贝多芬不断地接受别人的委托作曲,以致影响他自己的创作。以《命运交响曲》而言,它很可能在1805—1807年就可以完成。但是有《菲岱里奥》、雷苏莫斯基的四重奏和《C大调弥撒曲》的阻挡,无法完成。《命运交响曲》第一次在他的草稿中出现的开首主题是平淡而无刺激的。直到第一乐章主题力量集中时,才呈现出直接而清晰的风格。

贝多芬在创作时机成熟的时候,他的力量会强大起来,他的想象也逐渐丰富,从而形成了《命运交响曲》的轮廓。这首乐曲突然占据了他的头脑,在他的心灵中自由地发展着,变成无数不同的形体,最后形成一个壮阔的乐章。

当贝多芬的想象力还没有发展到一个辉煌的程度时,那种力量的选择和方向仍然是模糊不清的。他的草稿簿上经常是一团胡乱而没有规则的符号,许多计划消失掉了。在这种情形下,也产生了《第九交响曲》(作品第125号,又称《合唱交响曲》)的一部分雏形。他的头脑中储存着大量音乐的想法,等到需要的时候,他才会搬出一些。在19世纪的最初八年中,贝多芬先后完成了六首交响曲;这些乐曲在创作时间上都相差不多。

贝多芬所作的交响曲曲目中有一个颇为奇特的现象:当曲目号码为奇数时是比较庄严的,甚至是极具创新的;为偶数时则比较温顺、让人愉快。休蒙说《第四交响曲》犹如“一个温柔的希腊少女,处于两个罗萨巨人之间”。《命运交响曲》之后就是富有田园风味的《F大调第六交响曲》(作品第68号,即《田园交响曲》)。四年以后,第七、第八交响曲,都是在1812年完成的。此间相隔了十年之久才出现了伟大的《第九交响曲》。

贝多芬除了创作了大量的管弦作品外,一些人还盼望着贝多芬可以给他们带去伟大的歌剧。但是贝多芬不愿意徒劳地耗费他宝贵的时间,去试验无法预测的工作;他要获得更多的财产,他要让自己的名声显赫于世,超过韦勃和恰罗比尼的成就。这才是他的目标。

1808年末,贝多芬开始在维也纳歌剧院安排一场演奏。他收集了四年的作品,完全是外界没有听到过的。节目的开始是《田园交响曲》,接着是一个独唱和C大调弥撒曲中所摘出的三段:第一节以第四钢琴协奏曲作结,钢琴由他自己独奏;第二节开始是《第五交响曲》(即《命运交响曲》),同时包括了《弥撒祭曲》中《神圣》一段和一曲钢琴独奏,最后以钢琴所奏的《幻想曲》作终结。

这次音乐会带给了众人以新的音乐观念,作品积聚得颇多,从最大型的到最小型的;几首交响曲集中了贝多芬几乎所有的力量,但这项伟大的计划在最开始时就遭遇到了困难,那就是准备的节目太多,这对于演奏者当然不合适。而贝多芬看到这种情况就很烦乱,他认为音乐一定要演奏下去,除非不在这里。

交响曲演奏后,利哈特与劳勃高维兹坐在包厢内。利哈特说:“演出是如此的失败,使我们的忍耐到了最高的限度,乐队和歌唱者形成了一个极不调和的局面,看起来要完成这一次的演奏简直有些不可能,因为他们遇到了重大的困难。”音乐厅内十分地寒冷,听众忍受着寒冷整整坐了四个小时;王子仍旧保持着他们的平静态度,因为他们的地位不允许他们在演奏完毕以前就离开。最不幸的是《幻想曲》的演奏完全走入了错误的道路,贝多芬停止了他的演奏,要求从某处重新奏起,演奏者却不再继续他们的演奏了。这个音乐会若按照原稿演奏,恐怕是音乐中最美妙的声音;但现在变得十分难听。

令人恼怒的事件总是发生,这让贝多芬越来越不满。他继续对维也纳发怒,尤其是在法国军队占领下的舞厅里。歌剧院里演出的都是一些卖弄风情的戏;在这里,交响音乐和贝多芬华丽的音乐是没有地位的。但从别的城市来的消息说,贝多芬的交响曲已在各地奠定了基础,并且已趋于大众化了;莱比锡的琪凡特霍斯渴望着从贝多芬手上接到新乐谱,因为在那里,他的音乐已经赢得了大众的普遍喝彩。好多地方都发生了类似的事。他在音乐界的地位仅次于海顿和莫扎特了。从出版商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如此多的好消息传来,让贝多芬不愿意再继续留在维也纳。此时,他的《皇帝钢琴协奏曲》也刚刚成形。他没有忘记当年在宫廷中请求谋取一个固定职位而遭到拒绝的事情。他的朋友还时常听到他唠叨着他在维也纳毫无意义的生活。显然,他想要离开维也纳,而且宣布在1808年秋就动身。他立刻就接到威司特凡里亚皇帝奇罗米·波拿巴的召见。奇罗米只有二十六岁,依仗其兄拿破仑的权势作了此地的皇帝;但他却是没有用的皇帝,也没有多少音乐知识。他只是想将贝多芬召来之后以炫耀他的宫廷。

贝多芬每天只做很有限的工作,因此有时间用来作曲,同时还有一个可靠的生活来源。

贝多芬安定的生活又因为自己的第五、第六交响曲而蒙上了一层阴影。在1809年1月7日,他写信给白莱特托夫和哈代尔说:“奇罗米强迫我离开了这最后一块德国属地,是使用了各种最卑劣手段的结果。”

当贝多芬不得不离开维也纳,一个非官方的建议要他留在维也纳。他非常小心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他说,希望能每年得到奇罗米所付给那样多的薪金——4000弗洛林,而赠予者的名字将被题写在作品上;他可以在任何时期担任宫廷中的乐队指挥,每年他可以要求在维也纳剧院举行一次音乐会,同意由他指挥一个出色的乐队。如果答应以上的条件,他就不再离开维也纳。

而各项要求在1809年3月1日得到完全的同意,并由下列三人共同出资:鲁道夫:1500弗洛林;劳勃高维兹:700弗洛林;费迪南·金斯基:1800弗洛林,总计4000弗洛林。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金钱并不是公开给他的,也不是州法律所规定的,而是三个仰慕他的人掏出来的。这笔钱满足了贝多芬的一切需要,另外,他还从出版商那里取得了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