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甘地——和平变革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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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最珍贵的友谊

这是我第一次访问柏脱那。在那里并没有人可以招待我的朋友。我对于罗古麦·许克拉的最初印象是,以为他在柏脱那具有相当的势力,但是在旅行的时候,我才更认识他,到达柏脱那时,我发觉他是完全无保障的人。那些印度律师们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朋友,可怜的罗古麦·许克拉十足像他们的奴仆,在那样的当事人们和他们的律师中间存在着如恒河般广阔的鸿沟。罗古麦·许克拉带领我住在柏脱那的剌琴特剌普剌萨的寓所中,他本人已经到坡里或其他的地方去了,那里只有一个仆人,却不理睬我们。我身边没有带任何食物,我叫我的同伴到店铺去买一些枣子来充饥。

皮哈尔是个严格地遵守着与不可接触者隔离的习俗的地方。我不能和仆人们同时汲取井水,因为我的水桶里的水会溅到他们的身上,他们不知道我是属于哪一个种姓阶级。这些事情在我看来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不觉得奇异。但这种方式的待遇,反而增进了我对罗古麦·许克拉的尊敬,而且使我更加认识他。于是我恍然觉得,他不能做我的助手,而须由我亲自动手去置办一切。

我在伦敦曾认识莫拉那马若鲁哈格,那时他正在研究法律,后来1915年我在孟买的国民议会中遇见他。当时他正任职伊斯兰教徒同盟会的会长,我们重叙旧谊,他与我约定,如有一天经过柏脱那时,请我到他家下榻。我忆起这个邀约,就写信给他。他立即乘了他的汽车来请我接受他的款待。我向他道谢,并请他指示我所想去的地方的第一班火车。他劝我先到摩若法尔。当天晚上就有一班火车,他送我上了火车。

那时葛里巴拉尼恰巧在摩若法尔坡。我是在喜特剌巴做客时认识他的。萧亚脱郎博士曾经讲述他过去的伟大牺牲、简单的生活和他以基金捐助萧亚脱郎博士所主持的真理学院之事。葛里巴拉尼原来担任摩若法尔坡政府大学的教授,我到达时他才辞职。我先发了一个电报给他,告知我要到摩若法尔坡,搭最晚的火车在深夜到达,于是他率领大队学生在车站等候我。他并没有住宅,他住在马嘉尼教授的家里,所以马嘉尼变成了实际的东道主。一位堂堂政府大学的教授竟肯收容一个像我那样的人物做他的宾客,在当时是一件非常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