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想了想雪珩?呵,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扬声道:“知道了,你去门外候着吧。”
“师傅,您准备撂他多久?”
“我可没打算见他。”
“外祖父,他可是一国之主诶,我们现在还不宜与他兵戎相见。”
“哼,打就打,怕他!一帮只会用些巫术的阴险小人,住得离天近些,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了。”
裴琳知道虞老的脾气,劝肯定没用,“得,那就我去会会他吧。”
“不行!”师徒二人同时反对。
“那老家伙肯定更加乐意见到你,我偏不让他如愿。你,还有益儿,你们回寝宫好好待着,我去迎接贵客。”
这厢雪绗见虞老领着一帮人朝他走来,心想,难道真如探子所报,璩咏益得了不治之症?
正想着虞老一行人已来到雪绗面前,“雪皇大驾,有失远迎啊。”
“呵呵,虞皇客气了。”
“嗯?雪皇难道不知?老朽早已将皇位传给了爱徒,如今他身体抱恙,我才代管几日。”
“如此,孤还以为你们师徒二人又换位了呢,呵呵。”
“雪皇真会说笑,咏月国好歹也是四大国之一,岂能如此儿戏,国君说换就换的。”
雪绗讪讪笑着称是,“不知璩皇得的什么病?孤略懂医术,或许能够帮上忙。”
“实不相瞒,爱徒是中毒了,老朽研究药理多年也没看出是何毒,雪皇有心,那就麻烦您去瞧瞧。”
虞老他们还未到璩咏益的寝宫,就听到里面女子的哭泣声:“娘娘,您多少吃点吧,主子已经这样了,若您再有个三长两短的……”
任凭一旁宫女们如何劝解,被称为娘娘的女子始终没有说话,这种场景在雪绗的脑海中浮现的应该是一副女子担忧夫君而茶饭不思的画面,可真正的画面却是某人对着正在哭嚷地紫苏做着鬼脸。
听到推门声,刚刚还扮着鬼脸的人儿顿时变脸,痴痴地看着璩咏益,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雪绗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女?虏了他朝中大半臣子的凤女?呵,不过如此!
“琳丫头,这位是雪域国的雪皇。”
裴琳这次转开视线,但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便又看向床上沉睡着的人,只是她这举动着实惹怒了雪绗,好歹他是一国之君,何时让人这么无视过。忍着怒气走上前看了看璩咏益的面色:“璩皇后,孤略懂些解毒之法,能否让孤给璩皇把把脉?”
刚刚还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的裴琳听到此话后突然激动地抓住雪绗的衣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说:“您快请。”
雪绗看了许久,未看出中的什么毒,只是璩咏益的脉象极其混乱,而且越来越弱,看来的确是时日无多。
“怎么样?”
雪绗摇摇头:“孤劝璩皇后还是早日安排后事吧。”
说时迟那时快,裴琳一个反手,雪绗的脸上已经留下了五个红指印:“不会看就别来瞎掺和,出去,你们通通都给我出去!”说着便开始推人,连着虞老还有紫苏,通通被裴琳请出了寝宫。
“这丫头太过分了,老朽替她向您赔礼,还望雪皇见谅。”
人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着,又只能将怒气压了下来,不过裴琳与雪绗的梁子这下是结大了。雪绗讪讪地笑说:“呵呵,孤理解。”
“哎,我这个徒弟命薄啊,从小无父无母,是我一手拉扯长大的,好不容易遇到心爱之人,却又身中剧毒。还有我那可怜的外孙女,刚知道怀了益儿的骨肉,却要面对失去丈夫的打击……”
“璩皇后她怀孕了?”
“是啊,哎……不说这些了,还未问,雪皇突然造访是为何事?”
“咳咳,是这样,我朝几位大臣在一次出游中被武林中一个叫和宫的门派所擒,听说被带到了咏月国,所以才来叨扰,不知虞老是否有听说此事?”
“竟有这事?不过近日我们一直四处找人救治益儿,并没有太多心思顾及到其他,不如我先派人去查查,有消息立即通知你。”
“那就有劳虞老了。孤就先告辞了,这几日孤一直住在月临客栈,有消息可到那找我。”
“雪皇既然来了,何不住到行宫?外面客栈人蛇混杂的,太不清静。”
“虞老无需客气,孤难得来咏月国,想四下逛逛,体验下风土人情。”
“那老朽就不强留了,来人,送送雪皇。”
“告辞”
月临客栈天字号房,白皓天推门而入:“父皇,您怎么来了?怎么不先通知我一下?”
“哼,让你救个人到现在还没救出来,朝中众人动荡不安,我能不来吗?”
“是儿臣让父皇为难了,请父皇责罚。”
“这些以后再说,适才我去了趟皇宫,亲自为璩咏益把了脉,最多活不过七日。这是我们打垮咏月国的最好时机。”
“父皇,他们并非您想象的这么简单。”
“能有多厉害?就连凤女,现在也不过是个将要守寡的可怜妇人,而且还怀有身孕,起不了什么大风浪。”
“她怀孕了?”
“怎么?天儿,你别告诉我你对她动真情了!别忘了你身上的重任!待你日后统一天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现在你主要要想办法打探到幽谷宫的令牌,说不定那令牌如今已在凤女身上,而且既然她是天师所说的凤女,必有她独特之处,一定要将她带回天国。至于她腹中的孩子,必须斩草除根。”
“可是父皇难道不觉奇怪么?琳儿最近一直在找幽谷宫之人,可璩咏益却突然被他们所伤,如果按照熙太后的说法,幽谷宫众人对前幽宫主非常忠心,如今见到他的遗腹子,怎会伤害她身边的人?”
“这个有何不能理解的,若是你,愿意让一个女人超越么?璩咏益的野心不比你小,在权利面前,会有所冲突并不奇怪。”
“但愿真如父皇所言。对了,父皇此次前去,可有打探出关押大臣们的地方?”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虞姜那个老匹夫,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确不知孤早将他那外孙调包,如今他与熙老太婆奋力保护的不过是孤的儿子罢了。”
“父皇,此事还是让儿臣去办吧,您舟车劳顿辛苦了,先休息吧。”
“嗯,皇儿啊,你要记住,你是雪域国的希望,记住你在你母后病榻前的誓言。”
“儿臣知道。”
“嗯,去吧。”
城外的那所大宅中,熙太后正悠哉地喝着花茶,一阵风吹过,“天儿,你怎么来了?”
“外祖母,璩咏益中毒、琳儿怀孕,您怎么都没有告诉我?”
“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你外祖父说这些事以你的本事肯定早就知道,未免被人发现,就没有联络你。”
“怎么?发生何事了?”
“没事,是我太激动了。外祖母,您能否说服外祖父,让他把这个给琳儿吃下。”
“这是?滑胎药?”
白皓天点点头:“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成为我的女人,除了我,她不能为任何人生孩子。”
“哎,天儿啊,不是我说你,那丫头到底有什么好?”
白皓天微笑着说:“天儿告辞了,多日未见,该是时候去见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