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皇,别来无恙啊。”
雪绗听着声音耳熟,可看着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直到璩咏益揭下乔装的东西后他才认出,愤愤地说:“哼,托璩皇的福,暂时还死不了。不知璩皇偷偷摸摸到我宫中来有何事啊?”
“呵呵,孤想麻烦雪皇带路到雪山上走一遭。”
“妄想!你让孤不好过,孤也不会让你好过。再有两日,我儿取得凤女能量之时也是你们丧身之时。识相的,赶紧收兵,孤还能留你个全尸。”
震动那火爆脾气又上来了,恼怒道:“皇上,看来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跟他多说什么。”
“你是哪根葱,在孤的皇宫内还轮不到你来撒野。来人呐……”
雪绗喊了好几遍却无人回应,坎险阴着脸说:“现在我就来告诉你我二哥是哪个葱,他是幽谷宫八大长老之一。知道为何你怎么喊都无人应答吗?因为我二哥已对这里布下阵,即使你喊破喉咙,外边的人也听不到的。”
雪绗听后倒退了几步,喃喃道:“幽谷宫?该死的熙太后,她不是说幽谷宫的人都死了吗?”
璩咏益冷冷地说:“她的话若能信,熙襄国怎么派兵攻打你们?”
“该死的,我定要她好看!”
“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雪国主,如何?陪我们走一趟吧!”
“哼!就凭你们几个?看招!”
说话间雪绗一跃而起,从腰间抽出匕首,连环刀发向璩咏益刺去,招招狠辣!璩咏益唇角浅勾,示意震动与坎险二人在一旁观看,自己腾空而起,几个起落,轻松避过。雪绗想不到璩咏益如此了得,想他自恃武功不弱,能如此轻松躲过他的人只有少数,看来是小看了他。思及此,雪绗双目暴睁,双眼闪过一股怒气,杀意兴起,刀发越发凌厉,渐渐地璩咏益身形相形见拙,就在雪绗的刀尖将触到他衣衫的刹那,璩咏益突然身躯猛扭,运功发劲,原本致命的一刀滑了开去,只挑破了衣衫,画出一道至颈而止的血痕。
震动和坎险一看担心地叫道:“皇上……”
璩咏益眉头一皱,一个白鹤晾翅,从雪绗的头顶横过,单脚朝他的太阳穴踢去。雪绗也不是省油的灯,见此急忙一闪,只被踢到背部。雪绗回身再次扑了过去,璩咏益闪电掠前,从腰间抽出软剑,精芒电闪,迅疾无伦地刺出一剑,只见银光一闪,登时雪绗挂彩连连,脚步不稳,璩咏益知他已无力再对抗,示意震、坎二人说:“带走!”
来之前兑悦给了他们很多丹药,其中有一种是让人吃了说不出话来的,坎险乘雪绗倒在地喘气之时硬塞了下去,“若不想生不如死,就给我安分点!”
雪绗还想还口,但张着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震动看后冷笑了声,将巽入准备的易容物件给他装扮上,然后和坎险两人扶着雪绗悄悄地回到御膳房。正好送粮的人已将货物卸好,见璩咏益他们过去,领头人不满地说:“你们去哪了?我们活都干完了才见出现。”
坎险讨好地走上前递给那人一袋银子说:“兄弟,实不相瞒,我们是进宫来找表兄的,他年纪大了,又不能说话,再这宫中无人照顾,所以想带他回家养老。”
那人拿过银子掂了掂,顿时脸色缓和了许多,但仍犹豫地问:“你表兄在宫中做什么的?万一有人查起……”
“兄弟放心,我表兄不过是在冷宫服侍的一个太监,没人会发现的”坎险说着又往那人手中塞了几锭银两。
那人心想反正是冷宫的人,死了估计都没人发现,便应了下来,“那好,随我们一起走吧。”
“欸,谢谢你啊兄弟。”
一行人来到城门,雪绗还想做最后针扎,猛地咳嗽着,震动大嗓门地喊道:“哎呀表兄你得了风寒,这么大声咳嗽万一传给各位大人咱们可担当不起啊。”边说边用一块带有汗巾蒙住了他的嘴。而守卫听得那话,急急让他们出了宫门。
离开宫门来到巷口,一人走到璩咏益等人的面前,低声说:“爷,鎏庸大哥让我来接你们。”
璩咏益见来人有些熟悉,思索片刻后想起他是鎏庸的亲戚元宝,对他点了点头后朝他所指的马车上走去。
坐上车坎险夸赞道:“鎏庸这人办事真是不错,比我们这些老粗要仔细许多啊。”
震动笑着说:“那是,不看看是谁教出的徒弟。”
“哈哈,大哥,他可不止你一个人的徒弟。瞧把你骄傲的。”
璩咏益突然对震动说:“震长老,把雪皇嘴上的汗巾拿下来吧。”
“拿下来他又得乱吵吵了。”
“二哥,你听皇上的给他拿下来吧,好歹人家是一国之君,我们岂能太失礼。”
雪绗知道如今只能先忍奈着,等到了雪山,再找机会逃脱。就在他脑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些人带往雪山的机关处时,坎险再次塞了一粒药丸到他嘴里逼着他吞了下去。并拿出很多瓶瓶罐罐说:“雪皇啊,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吗?是我们宫主和八长老精心研制的毒药,一会上了雪山,您若给我们动什么歪脑子,我多的是东西犒劳您。哦,对了,忘了告诉您,刚刚给你吃的是我们宫主独门配的老年痴呆丸,若三日内没有解药,您将会跟个三岁大的孩童一般。”
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这会坎险已经被雪绗那怨恨的眼神凌迟处死了。没多久,他们便来到了雪山下,沈沁峰等人见他们平安来到,总算放下心来,“益,雪绗抓来了吗?”
“嗯”说着看向身后被震动押着的雪绗说:“劳烦雪皇前头带路吧。”璩咏益抬头看了看眼前较为陡峭的山岭,山势笔直,险要壮观。主山峰顶部行似鸟嘴,四周多断岩峭壁。云雾缭绕中,一片白皑。
将要上山时,鎏庸将元宝和钱凤姿拉到一旁低声说:“你们就留在山下等我们消息吧。”
钱凤姿拒绝道:“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听话,你看这雪山如此陡峭,万一山上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的。”
“可是我担心啊,我宁愿自己有事,也不想你遇到危险。”
“难道我就不担心你了吗?”
“我知你担心我,但宫主对我们有知遇之恩,不能不报。若你跟着去,我会分心。我答应你,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回来见你,若我能活着回来,我会请宫主做主帮我们主婚。再者,山下始终要有人照看着,万一虞老他们派人过来,也好有个接应的不是?”
钱凤姿知道鎏庸说的在理,但还是不舍与他分开,“可是……”
鎏庸从身上拿下一块玉佩交到她手里,“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现在我送给你,见它如见我。”说着拍了拍她的手,走了开去。
于是一行人终于开始了攀登雪山之行。一路上,越往上攀,积雪越深,待爬到三分之一处时,已经雪深没膝了。好在他们都是练武之人,有内力护体,不至于太累。突然雪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指指坎险再指指自己,啊啊地比划着什么,坎险问道:“你是要我背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