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名杀手阴险的一笑,“我不会说的。”说着一刀刺向了自己。
璩咏益暗腹着,“看来这些不是一般的杀手啊,会是什么人要向她下毒手呢?”
璩咏益飞身到树上接下了被惊吓中的裴琳,“你,没事吧?”见裴琳脸色苍白,瘦弱的肩膀在轻轻颤抖,不知为何他看着心里很难受,是不舍吗?可是为何会不舍呢?只因她与别的女子不同,敢顶撞他,直视他吗?
只见裴琳“哇……”地一声躲到了璩咏益的怀中大哭了起来,也难怪,她从小生活的那个环境里,别说这么血腥的杀人场面,即使菜场宰杀牲畜的场面她都不敢看,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人死在自己面前,任谁都受不了的。
听着她的哭声,璩咏益感觉自己的心被揪着一样的疼,轻轻拍着她不知是因抽泣还是害怕而发抖的身体的后背,任由她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他的衣服上,只希望哭完后她能舒服点。
不知过了多久,裴琳感觉自己好像在摇晃,推开璩咏益的怀抱,只见他的身体慢慢地往地下滑着,裴琳急忙扶住了他,急切地问道:“喂,璩咏益,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
璩咏益从怀里掏出一支信号棒递给裴琳,虚弱地交代着“拉那根红线,一会就有人来找我们了。”
裴琳立即拿过信号棒发出了信号,担心的看着璩咏益逐渐发黑的脸色,难道是中毒了?对了,他刚刚背部受伤了,莫非飞镖上有毒?裴琳扶着璩咏益坐到了地上,小手伸进璩咏益的外衣中到处找着什么,而此刻的璩咏益已经浑身无力,意识开始模糊,终于裴琳在摸到什么东西后眼里燃起了希望,原来是之前在车上璩咏益拿出来给她揉脑袋的冰蟾珠,裴琳慢慢的挪到他的右侧,撕开被飞镖割破的衣服,看到伤口的一刹那,裴琳深吸了一口气,只见伤口处已开始腐烂,四周还渗透着脓水,那个白点是什么?天呐!居然是骨头!到底是什么毒,短短时间能把皮肤腐蚀成这样!
裴琳看着眼前这个与他素不相识却多次帮他的冷漠男人如今因救她而伤成这样,心里说不出的愧疚,刚止住的眼泪又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滴在了璩咏益的肩膀上,刚才因疼痛而差点休克的男人虚弱的睁开双眼,手艰难地抬起擦拭着裴琳的眼泪,虚弱的说:“别哭,不疼。”
“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会不疼呢,呜呜呜呜……”边哭边用冰蟾珠轻轻地在伤口四周慢慢滚动着,然后一脸期盼地问向璩咏益:“有没有好一点?”
“嗯。”说着又闭上了双眼,眉头紧皱着,这时裴琳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接着看到一辆马车和一群同样身着黑衣的男人朝他们驶来,没多久就来到了他们面前,而带头的一个男人跳下马后便过来扶起璩咏益往马车上去,裴琳紧紧拽住璩咏益的手,小跑着跟着黑衣人追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他?他已经受伤了,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要抓就抓我吧。”
因为裴琳只顾着与眼前的黑衣人争夺璩咏益而没有注意到从马车上下来的黄、绿衣丫头,她们小跑到裴琳面前解释道:“姑娘莫要误会,这位是主人的随从袁平大哥,因见主人身受重伤所以未能及时向姑娘道明身份。”说着先让袁平把璩咏益扶上马车。
“啊,原来是你们啊,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快帮璩咏益看看,他好像中毒了,我刚才拿冰蟾珠在他伤口四周转了转,可好像没多大效果。”
“我们在前面不远处驻扎了一处休息地,那里有大夫,所以姑娘不要担心。”
“哦,那就好,那你们好好照顾他,我告辞了。”
“姑娘不同我们一起回去吗?”黄衣丫头不解的问着裴琳,绿衣丫头也接口说:“如果主人醒来发现姑娘离开了,一定会很生气的,到时候肯定要怪罪我们没能阻止住姑娘。”
“等他醒来替我转告他,我很谢谢他,他这次的伤就是因我而起,不能再连累他。”
“可是姑娘……”
“好了别可是了,去他去治疗要紧,告辞。”
裴琳走出没几步又折了回去,因为她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而且眼看夜幕降临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万一再碰上杀手,可没第二个璩咏益来救她了。而且她也想知道璩咏益的毒能不能治愈,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的一些古代的毒可是很变态的,万一璩咏益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思及此,裴琳提起群摆急忙向正准备出发的人群追喊着:“等一下,等一下!”
只见领头的袁平做了个停下的手势,不解的看向飞奔过来的裴琳,“我,我跟你们一起。”说完便径自爬上马车掀开门帘坐了进去,车上的两个丫头见是裴琳上车,一直悬挂着的心总算平复了。裴琳坐到了昏迷着的璩咏益身边,他的脸色看上去比刚才好多了,黄衣丫头安慰着裴琳说:“姑娘放心吧,刚才奴婢已给主人服下解百毒的药,已无性命之忧,只是这外伤得多休养些时日才好了。”裴琳听到这个消息不安的心总算好过点了,于是和黄衣、绿衣两个丫头聊起天来。“与你们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们呢?”黄衣丫头忙介绍道“奴婢叫小红。”然后指着一旁的绿衣丫头说:“她是我妹妹,小青。”“我叫裴琳。看你俩年岁应该都比我小,如若不嫌,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如何?”小红连连摆手,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使不得使不得,您是主人带回来的客人,我们姐妹俩只是卑微的仆人,万不敢高攀啊。”“什么客人啊,他只是好心救了我而已。在我心中,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时小青急了,“哎呀姑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们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您在主人心中是不一样的,保不准哪天您就成了我们的女主人,如若跟您做了姐妹,那主人不就成了我们的姐夫?就是借我们天大的胆也不敢啊!”
“小青,别瞎说!”虽然小红嘴上训斥着小青,但从她的表情中看得出她也是这么想的,裴琳看着两姐妹真是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呀,虽然璩咏益两次救她,而且排除软禁她不说的话,待她的确很不错,可也就是因为这样,裴琳才感觉其中一定隐瞒着什么,试想以他璩咏益这种性格,会这么好心三番两次就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呵呵,听你们这么说我倒挺好奇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至于把你俩吓成这样吗?”见两人一脸为难的样子,裴琳便不再追问了,“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以后在我面前不准再自称奴婢。”“是,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