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芙雁这才心情好了一点。
地牢里。
废皇后睡在污水中，她想站起来，两条腿却泡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碍着她是皇后的身份，还有一个皇帝的唯一的儿子，所以，狱卒们不敢对她太过用刑。
可是皇后就是皇后，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皮胶肉嫩，在这种臭水里泡得时间久了，还是皮肉溃烂，臭不可闻。
现在的皇后，比街头的乞丐还臭还脏。
“玉飞霜。”一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皇后几乎麻木的神智，慢慢有些苏醒了。眼前刺眼的光线照得她睁不开眼睛。
“你想好了没有？”太子纯冷冷地问道。
“想什么？”玉飞霜咬着牙齿问道。她恨透了眼前这个“儿子”，虽然没抓到任何证据，但她基本肯定：背后捅刀子的，绝对是太子纯。
“保住你的命。”太子冷淡地说道。
“你想让本宫听你的？“皇后说道。
“你想不听吗？“太子讥笑，”玉飞霜，你没有选择。要么，你等着凌芙雁对你下重手。她可不比你仁慈。我告诉你，我的暗线说，凌少阳，从来就对你那个女儿没任何兴趣。“
皇后的脸皮抽了抽。恐惧浮上她苍老的面颊。
“可是呢，国公府的暗线，却每天都听到你女儿的惨叫声。你自己想想吧。“
皇后顿时扑倒在污水里。太子不再看她，转身向台阶上走去，狱卒提着灯笼在前引路。
“她如果想传递什么消息，你就让她传出去。“太子说道，然后递给狱卒一个小包。
狱卒打开一看，里面金光灿然，竟然是帝国金币。
他虽然只是一个狱卒，也知道天象诡异，有点能力的人，都纷纷出逃。
太子给的赏金，足够他带着全家老小，想办法高价雇车雇人，逃出生天了。
这就是狱卒肯出力的理由。
何况，身为太子，来看望生母，传出去，也挑不出什么大错。
不来看才是奇怪的事呢。
铁门在远远的高处，哐当地撞上了。
废后的心里一缩，抓住铁栏，望着上空。地牢里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很多很多年前，她自己的异母姐姐，真正的御红菱，在怀着太子的时候，被她关押在地牢里，不许和任何人接触，生下儿子后，就被她杀死。
再晚一点，浮罗皇后被废黜之后，关雎宫内外隔绝，连饮食都无人管理。浮罗皇后抱着两个孩子，也是这么凄冷地呆在宫内等着自己最后的命运宣判。当然，到最后，等到的是浮罗皇后赐死，信王驱逐出宫的诏书。
再往后，幼小的雪灵公主被堵着嘴，趁天黑，装在一个木桶里，带出了皇宫，从此，成了卫国公府一个私生女
……
这一幕一幕，出奇清晰地出现在废后的脑海里！
不！绝不`!
废后发出了尖叫，撞击着栏杆：“皇上！我要见皇上！”
“碰”的一声。
一只花瓶被摔碎在地上。
凌芙雁两眼充血的看着地上的碎片。
“娘娘，您这是何必呢？”凌倚天在一边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