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施淑韵似乎晃了一下神,但是仅仅一会儿,面色忽然大变,厉声喝道:“不!他不会原谅我的!”她看着景浩磊,忽然上前,再一次打了他一个耳光,红了眼睛,“景浩磊,他不会原谅我的!一定不会!”
她打完了他,然后看了一眼眼前的殡仪馆,最后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原车返回。
景浩磊摸着发疼的脸,眼神悲戚地看着那拂尘而去的车尾……
景家,景蕾雅站在景博的房里,笑容满面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
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躯体,还有那浑浊的眼睛。
呵呵!我亲爱的爷爷,没想到你爷会有这一天!
“你来干什么!”景博怒愤怒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怒喝道,只是说出来的声音确实虚弱无比。
景蕾雅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心情大好地握着那只骨瘦如柴的手,像玩具一样,把玩着,“怎么,爷爷现在还想赶我走?”她看着她,笑容很美,可是口里的话却无比的恶毒,“你不怕没有跟你送终?呵呵……”
“你!你!”景博恨恨地盯着她,浑身颤抖,“滚!你给我滚!快滚!咳咳……咳咳……”
“爷爷,医生说可好好好休息,不要动怒的。”景蕾雅露出了一个担忧的表情,“好不然真的真的没有人送终了!”她顿了顿,满意地看着景博越来越苍白的脸,很夸张地说道:“哦,不!爷爷一定还以为除了我之外,还有人送终吧?呵呵……似乎景浩磊对不对……爷爷,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景蕾雅靠近景博,不顾那难闻药水味,说道:“爷爷,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不会再有人给送终了!景晓晨那个野种恨你入骨,她恨不得让你跟她那个贱人母亲一样,尸骨无存!至于景浩磊……”她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你知道吗?原谅他不是爸爸的孩子!呵呵……你一直盼望的孙子!疼了二十年的孙子,竟然不是景家的孩子,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景博听了这话,双眸猛瞠,眼珠凸出来,用力地喘气,但是就是说不出话来。
“很惊讶吧?”景蕾雅笑眯眯地道,“我也很惊讶,更让我惊讶的是,景浩磊竟然是元洪涛的儿子!呵呵……”
“你……你……”景博终于说出了话,但是只有一个字,额头上开始冒着冷汗。“不……不……你……”
“别急,我会告诉你,慢慢地告诉你!”景蕾雅轻声道,很温柔地拿起一旁的抹去,擦去了他额上的冷汗,然而眼中,却露着狠戾的光芒。
“当年景文修知道了那个野种的存在,然后偷偷地照顾她们,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了这件事,然后告诉景家所有的人,妈妈当然不肯能会就这样罢休,而爷爷你嘛……更不会放过那两个贱人!后来,确实和我想的一样,那个野种和她的贱人母亲被赶尽杀绝,受到了所有的羞辱,而我们的那个爸爸,你的儿子,却一直躲在背后,什么也不敢做……不,他不是什么也不敢做,而是瞒着所有的人!你知道吗?妈妈后来发现了,景文修竟然暗中找买家,要卖掉手里的股份,他要带着那两个贱人离开,走的远远的!他不要我和妈妈了,也不要你这个爸爸!呵呵……”
“后来,妈妈跟他吵了一架,威胁他,如果他赶走,她就带着景家所有的人一起死……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他竟然打了妈妈,他威胁她,如果她敢讲事情讲出来,他就和她一起死……你说他是你的儿子,可是爷爷……他早就不想要你这个爸爸了!所以,以后你死了,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送终!”景蕾雅停止了说话,从手袋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个盒子。
她打开了文件,放在了景博身上,然后说道:“爷爷,这是股权转让书,还有你的遗嘱,我都写好了,只要你在上面按个手印就行。”
景博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哦,我还没说完,所以你不想按吧。”景蕾雅见状,恍然大悟道,“那一夜,景文修威胁妈妈,后来,妈妈伤心死了,去元家找元洪涛的老婆,不过元家似乎也不好过,好像有个野种当堂入室了,所以妈妈没有找到元夫人,后来,元洪涛让妈妈留下来,再后来,他们一起喝酒,之后就有了你的孙子了……呵呵,爷爷,你的宝贝孙子是他们酒后乱性有的哦!哈哈……好了,我说完了,你该暗手印了!”
景蕾雅打开盒子,拿起景博的拇指,在红泥上印了一下,然后摁在了文件上。
景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死死地盯着她,任由着她摆布。
一分钟,她期待已久的东西终于到手了。景蕾雅满意地看了看文件,然后收好,起身,微笑道:“爷爷,你不用怕,景浩磊手里的股份我也会拿回来!我不会让景家的东西落到外人的手里!还有,等爷爷死了的那一刻,我会亲自给你送终的!呵呵……”说完,捂着鼻子一脸嫌恶地走出了房间。
将近中午,秦妈买完菜回来,准备去老太爷的房里看看他有什么需要,当他打开房门,惊恐地看见,床上的老人躺在地上,睁大了眼睛,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
午饭时分,餐厅内热闹非凡。
一家高级餐厅的包厢里。
一对母女坐在餐桌旁,笑容满面。
“妈妈,景家就快是我们的了!”景蕾雅举起举杯,笑的异常的张扬。
施淑韵端起酒杯,和女儿碰了一下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呵呵,小雅,现在开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