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用!
她这么弱,这么小,能干什么。
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捏死,她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他一定在心里嘲笑她的幼稚可笑,居然想逃走,居然想自杀,真是愚蠢透顶了!
一股说不出的委屈迅速扫荡了所有纠结的情绪,冲上大眼睛,娃娃哇啦一声放声大大哭起来,瞬间揪疼了人心。
“韩哥,小乖乖一定是饿了才会乱跑。刚才又受了惊吓,只要哄哄就好了。您别生气,医生说咱们大人的情绪很容易……”
张生忙上前说情,就被韩希宸狠狠刷来的两道眼神给打住,他只能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家伙咬咬牙退下。
大手收回,将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泪娃重新抱回怀里,动作却不自禁地放柔,“小混蛋,回头我再跟你算帐!”
那口气依然狠戾,甚至暗藏暴风骤雨的强大迫力,“阿豹,将园子给我拆了,改建新项目。”
“是,韩哥。”
“回!”
“是。”
韩希宸抱着孩子大步离开了。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出了大门,各自散伙回家,喝汤抱女人压惊。
阿豹安排人员迅速将游乐园彻底关闭,大门嘎吱一声拉上时,看着上方鲜丽可爱的娃娃爬爬画,眉头深蹙,眼底掠过一抹深色。
未料转身时,还有几人等着他。
铁正方拉着女儿上前,“阿豹,今天这事儿我们老二也有错。麻烦你转告韩哥,过些时日我们再登门道歉。”
“铁叔,您言重了。”阿豹亲疏有礼地点点头应承下。
周一东笑道,“阿豹,真不好意思,俺们家臭小子让大家笑话了。”一拍孙儿脑袋,“还不快向叔叔认个错,改天咱们也必须登门道歉去!”
“东叔,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我想韩哥不会介意的。”
严思薇有些担忧地问道,“阿豹,韩哥看样子好像很生气,他这回去会不会……体罚那个小家伙啊!如果真有,你可千万劝着点儿。我看小丫头挺敏感,需要多哄着宠着,千万别动不动就打孩子。小孩子打多了,对以后的发育不好,她才一岁……”
“是。薇姐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
其实他很想说,瞧那小东西才一周岁,这前前后后把他们后堂大宅的一干牛高马壮的大男人折腾得够呛,闹了多少事儿出来,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被众人娇惯得都生反骨了,面上却只能应承下来。
“各位,如果没别的事,阿豹先走一步。”
三大堂主点点头,才各自回家。
……
周一东回头敲了孙儿一个爆粟子,“就知道瞎搅和,乱扑腾,没脑子。孬!”
严思薇跟着冷哼,“就会骂别人,也不看看自己刚才那副孬样儿,有种的你怎么不把你未来小孙媳妇儿救回来还让人随随便便就带走了。”
被骂得郁闷也没脸反驳的小男娃登时来了劲儿,挣开爷爷的手臂,皱着小脸叫嚷起来,“爷爷孬,小阳阳不孬,哼!我要去救妹妹!”
说着就迈动小短腿儿,朝汽车离开的方向跑,保镖立即跟上。
“思薇,你瞧瞧你怎么能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话,会教坏孩子的。”周一东回头抱怨。
“我说的是事实,怎么,你不服!”严思薇秀眉一挑,纤指撩过一缕胸前的波浪长发,刹那间风华夺目,那含怨带嗲的一眼,微微噘起的丰润红唇,令周一东心口重重一顿,丢了呼吸。
“薇薇……”一声似无奈似宠溺的叹息,悄然逸出。
严思薇满是冷漠讽刺的艳容,亦为之散去了不屑,透露出深藏眼底的深情,“当年要不是……”
“当年的事别提了。”周一东立即打断了话,目底印着满城霓虹,似剪碎了一般拼接不齐。
“周一东!”
抬手止住那激动的喝声,恰时保镖朝他们叫了一声,便借口抱孙子便大步离开了。
严思薇僵在原地,任风吹乱了满头青丝,已无力归束这纷乱纠结的情丝。
当年,他还是这样什么话都不说,为了别人,甩下她走掉。
何必这般纠缠?
何必如此作贱自己?
何必……为了一个头也不回就离开自己的男人伤心落泪?
……
入夜,黑龙组后堂大宅,一片灯火通明。
“啊啊啊——”
尖叫传出时,值守里外的小弟们齐齐抖眉心里犯哆嗦。
二楼上,当家大哥韩希的房间里不断传出凄厉厉的尖叫,又嫩又细,听得人心尖尖儿都在发颤。
没人不紧张着急,楼下聚了一群人,却没一个敢上楼去劝说。
“该死的,你还咬!”
“唔唔——”
赤着上身的韩希宸正打算洗澡,拨娃娃的衣服时,小家伙死活不让他碰,在他怀里上窜下跳又吼又咬,眼下就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对着穿衣镜,可见一缕细细的红色丝线,顺着小脑袋和脖子的结合处,缓缓滑下略显白皙的胸膛,直没入性感起伏的低腰线里。
一巴掌拍在穿着白色小红碎花裤裤的屁屁上,他压着声问,“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晚饭不吃,只剩两颗牙还这么大力气,前世真是河鳖转世的!
娃娃似乎发现咬不出什么成果来,抬起头就朝他撞过来,一时没注意下巴被撞个正着,刚压下的怒气又腾了起来,他抄起小身子走进浴室,将人扔进了已经放满了水的池子里。
“小混蛋,我让你闹!”
他转身走掉,看了看脖子、胸口一堆小牙印,眉心深结。
拿过喷雾剂,对着镜子喷在伤口上,才发现这小东西创造的战绩真是不少,这一年来,为她受的大小伤痕,好的,半好的,还在淌血的,倒是数不清了。
凝思时,他突然浑身一震,旋身冲回浴室。
下一刻,楼下的人就听到大门被轰地一声打开,传来男人的大吼声。
“医生,马上把医生给我找来!”
众人大骇,这又发生什么事了?
……
哟哟,大家有木有看出来优宝贝真正难过滴是什么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