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湾码头
一群衣着清一色黑西装的男子,面容严肃、气势冷酷,宛如一尊尊挺拨傲远的雕像,整齐划一地站着,以围护之姿将前方那条伸出海面的长长木桥圈在内。
木桥上,一身黑色风衣的韩希宸,与身形高大威武的周一东并肩而立,低声交谈着。
已是日落时分,晚霞绯艳,水光衔金,晚风将起,撩起衣袂高举,衬得一老一少两位当世枭雄亦添几分豪情霸爽,笑声一起,满地金光耀人眼眸。
一道马达声由远而近驰来,便见一架雪白的快艇前舷高高翘气,骄傲霸气得宛如立在艇前的主人,已经急不可待地要来赴约。
快艇还未停稳当,当首男子身形骄健地一跃,上了木桥,大步走向等待的两人,沉稳有力的步伐震得桥墩微擅。几乎与韩希宸同款的黑色风衣,在风中霸气张扬地飞舞着,甚至连他们腰间的那条爱马仕纯铂金皮扣都如一辙。
然而,与韩希宸大不相同的是男子嘴角那肆意无忌的笑意,仿佛从地狱衔着最美丽的露水红玫瑰而来的英俊恶魔,湛亮如星的冰蓝色眸子里燃烧着热情妖艳的曼珠沙华,多看女人一眼,都会勾去人的灵魂,让人禁不住为其沉沦永坠地狱。
“哈哈,我亲爱的小、韩、韩——”
许继欢一副完全不要钱似地魅力大放电,张开长长的手臂,将始终一副泰山不动的冷酷帅哥狠狠抱住。
下一秒,许继欢痛呼一声,几乎以有点狼狈的姿态急急脱离韩希宸,闪到了周一东身边,委屈地咕哝一声。
“还是这副死人相,这么久不见了,好歹也给个笑脸吧!”
“两个月前才见过。”韩希宸不冷不热地丢回一句,转身就走,“潮皇阁给你摆了宴,要吃就走。”
这意思就是再啰嗦,大餐就没了。
许继欢故做一副哀嚎状,直叫“没心肝儿”的还是乖乖跟上了。
“阿欢,你的眼里就只有年轻漂亮的韩哥一个?!”
“周叔——”故意夸张地大叫一声,用力抱住周一东,才恢复了正常态,笑道,“什么风把您的大驾吹来了。您瞧,小欢太没规矩了,居然劳您兴师动众地接个艇。待会儿上桌子,先自罚三杯,以示尊敬。”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周一阳被拍得哈哈大笑,“阿欢,就你小子最猾头!”
这一老一少宛如同辈,勾肩搭背,边走边聊了起来。
一个细碎的脚步声从后面急追而来,女人娇细造作的声音插入了男人们豪爽的声音中,“欢哥,韩哥,周叔,你们等等啊!”
伴着女人的脚步声的还有箱轮子的轱辘声。
韩希宸停下脚步,侧身看去。
姜水瑶一袭只及臀下两三寸的艳色碎花裙,在眼眸中凌乱魅惑地抚过那双白皙娇嫩的大腿,几乎就要窥到上围处,偏偏给及臀的华丽黑色皮草大衣挡住,让男人们的眼光遗憾跌落的同时,兴起一股更狂烈的探知念。
这楚楚可怜的声调,和惹人疼爱的眼神,都向所有异性放送着一种明显的电波。除非你不是男人,否则要逃避这样的夜色尤物,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