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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离开医院,一群人中当首的一人急急朝这方走来。
“韩哥,大小姐她还好吧?”来人正是领了一顿责罚的张生阿细等人。
韩希宸扫了众人一眼,“已经脱离危险。”
“那后遗症……”阿细知道众人最担心这个,率先问出口就给阿豹一个眼神打住。
韩希宸没再说什么,大步离开了。
负责值守的小弟们才将好消息告诉了来人,众人终是大松一口气。
张生拿着娃娃喜欢的小玩偶,站在窗外轻轻摆着,娃娃受护士提醒朝窗口望去,正看到一张张略显憔悴的脸庞,朝她用力挤出逗趣搞笑的表情,讨她欢心。
只是,张生爸爸的目光太柔太亮,慢慢地竟然渗出了液体。而其他人,阿光阿虎半撅着身子,还撑着腰杆儿的样子怪怪的。
不管怎样,这些人都是全心全意疼爱她,为她着急,为她难受,怕她孤独,怕她疼……而看到这些人无私的笑脸,她心里的矛盾就像野地里蔓天疯长的杂草一样缠得她更加难受,更不忍。
——不准胡来。多想想你身边的这些人!
其实每次要下决心赴死,她都会想起这句话,想起张生爸爸眼里的心疼,阿细哥哥宁愿被阿豹责打也要护着她,阿光阿虎被抽鞭子好多天不能下床……
他们有多爱她,她就有多内疚、自责,更自厌!
她能想到的都是只要快点儿解决了自己,少跟他们相处一天,他们也少为她受一分罪,少欠他们一分情,她走后他们就不会那么难过心疼了。
可是,为什么她努力了这么久,还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他们为了她,不但要担惊受怕,还要被韩希宸处罚。
难道,真是她错了?
她不应该寻死,应该像韩希宸说的那样,好好活着,活着让他生不如死,那才是最大的报复,最好的方法?
……
豪华的总统套房,一沓资料被甩在韩希面前。
许继欢仿佛没了骨头似地斜靠在蔷薇花贵妃椅里,指间夹着一杯金黄色的液体,是他一惯最爱的顶极啤酒芝华士,笑容慵懒畅意,一如刚刚偷腥的猫咪。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刚刚偷了腥。
“先瞧瞧资料,打个腹案。”
韩希宸却将资料推开,森亮的眸子看着许继欢,眉心夹了一下,这是他对于许继欢“偷吃”时一惯的不屑表情。
“少来。跟你上床的保姆,直接出局。”
他要找的是全心全意照顾小乖的人,不是找三心二意借机泡凯子的床伴。这天下的女人太多,要玩他也只到夜总会或酒店,从来不准任何女人踏足他黑龙组的总坛重地。
“什么保姆,人家一个个可都是拥有学士学位的正经大学毕业的高级知识份子。”
“你要换口味那是你的事儿,小乖的保姆必须干净。”
“啊,你要处女?怎么不早说,她们之中唯一一个已经被我……呃,兄弟,真对不住了。”
话是这么说,可贵妃椅里的软骨头男人是没有半丝遗憾的表情,无耻得让人很想赏他一拳。
韩希宸没空开玩笑,“少废话。至少要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