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瑶和丁女士聊了很久,直到护士来打点滴丁女士必须休息,两个女人才依依话别,还约定了之后的见面时间。
张生心下恻然,他自觉没有看错丁女士,这的确是位有责任心的好保姆,以后让她帮着照顾小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至于姜水瑶,开始他同韩希宸一样,持严重怀疑态度。
现在……
姜水瑶出了病房门,张生立即躲了起来,悄悄跟上了她。
姜水瑶一边走,一边嘀咕着,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在写写画画。突然从旁窜出个调皮孩子,撞掉了她手上的东西,一脚被踢到了张生脚边,张生来不及躲,就被回身来拾东西的姜水瑶撞个正着。
“张叔?”
张生脸上迅速闪过一抹尴尬,立即低身将东西拾起,看到那是一个便签本子,上面字迹颇丑,且乱,不过还是看得出来记的都是照顾孩子的一些注意事项。
将本子还给女人,他避开眼光,道,“我听说……你也为小乖挡了一枪,就过来看看。”
姜水瑶苦笑,“看来大家……都很喜欢宝宝,我,很高兴。”垂下的眼眸再抬起时,蓄满了渴求,“张叔,你这一年都陪在宝宝身边吧?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她的事,我知道现在弥补已经太晚了,可是我……我毕竟是宝宝的妈妈啊!”
纤细的手腕一下抓住张生的手,那指尖的冰凉透肤而入,女子,不,于他已近四十的人来说,她还是个小女孩,那双大而媚的眼此时未施粉黛,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惜。
“张叔,我知道我之前真的很糟糕,可是现在我真的只想做一个好妈妈,难道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也知道不该被刘健明引诱,可是我真的也想做一个好女人,有一个真心对我好、爱我的男人啊!为什么他那么无情,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爱他啊!别人说什么他都信,连一次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
那一晚,她喝醉了酒,也是这样可怜兮兮地对着他说着同样的话,痛叙着不公,潸然泪下,可怜无助。
他在这条道上看过太多,很清楚:戏子无情,表子无义!
这一泼眼泪是真,伤心也是真,只是……人心难测。
她是,他亦然。
张生扶稳了女子,叹道,“你身上伤不亦动气,先回房休息吧!”
姜水瑶抹着眼泪,十指紧抓着张生的手腕,不放,张生不得不送她回了房。
……
临近春节,港城内年味十足,红色喜气迅速游遍了大街小巷。而黑龙组总坛也不例外,半月来驶入总坛的车辆愈渐增多,前堂东水畔的那一片临湖的别墅群里,陆续住满了来自各地的堂主香主,可谓热闹非凡。
“大小姐,这是华北片区的罗堂主。”
“呵呵,小宝贝,来来,叫声叔叔。”拥有典型北方人身形的罗堂主声音爽朗,极具穿透力,拿着一个棒棒糖逗小娃娃,“我说,阿细,她应该会叫人了吧?”
娃娃正巴着沙发练走路,看到又进来一个大叔,有些意兴阑珊,这些天来来去去好多什么堂主香主的一大堆,叫得她口水都干了。